小九不要脸,凑过去在她脸上狠狠的香了一口,讪讪笑道:“别生气,这是我补偿你的,白天只能如此了,晚上能多补偿些!”
“小九,你别胡说八道!”
花如玉刚才还很幽怨、羞涩,被小九一句话惹得发了脾气,一掌拍出去,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小九躲到一边去,无奈的耸耸肩,“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房龄、罗桐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经此一闹,花如玉的心情也好起来,捋着鬓角的乱发,对小九说道:“依你之见,安南困局,该如何解决掉?”
陈小九道:“能用嘴巴解决的,当然不要用兵器解决,能文斗决不能武斗,打仗总是要死人的,铁甲营的每一位袍泽都有父母兄弟,谁死了,都会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伤春悲秋,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苦也?”
花如玉又道:“若不打仗,焉能让敌人就范?依我看,还是打仗来的痛快些。”
“打仗有什么好的?”
花无意、林中则一同走了进来。
花无意朗声道:“兵者,死生之道,存亡之术,不可不备,但却不可乱用,只有在所有办法都不能解决事端之时,方能启用,而且只要军事扫荡过的地方,破坏力极大,一片废墟,想要恢复繁华阡陌,不知需要奋斗多少年,所以,兵不血刃,才为最佳。”
“爹,你也欺负我!”花如玉向花无意撒娇,急忙起身,让花无意坐下。
小九也将座位让给林中则,笑道:“两位老泰山在外面听了许多,可有什么高见?”
“你知道我们在偷听?”林中则笑着品着小九递过来的香茗,也道:“小九所言极是啊,历经战乱,民生凋零,终成废墟,大燕要的是繁华的地盘,是民心所向,要一片废墟,有何用处?”
花如玉撇撇嘴,“我懂了,我懂了,林叔叔,你也来教训我。”
林中则哈哈大笑,“我可不敢,我连单儿这只小野猫都摆不平,又如何敢缕老虎的须子?”
所有人都笑起来,花如玉羞得脸红如醉,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泰山大人一语中的,与我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啊!”
陈小九先是拍了一记马匹,才侃侃而谈,“现如今,安南局面甚为微妙,阮良父子需要铁甲营作为靠山,而阮信又恐惧于铁甲营的兵威,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考量,铁甲营都成为阮信与阮良斗争的关键一环,依我所想,铁甲营正该利用这种特殊的平衡,来取得利益的最大化,让安南国真正成为大燕的附属国!”
“想要让安南国彻底沦陷,兵威乏善可陈,最重要的是人心所向,所以,借着铁甲营的兵威,我才提出让安南国必须经办国学院,凡是欲考取举子者,必须研读四书五经,让他们认同大燕文化,鼓励商贸,让商贾在安南经商,赚钱,融合当地经济,做到不分你我,让安南真正的富庶起来,如此一来,只要人心向往大燕,经济、民生仰仗大燕,再加上大燕兵威浩瀚,不出五年,安南国从上到下,必会一致同心,纳入大燕版图,到那个时候,阮良父子若想居国主之位,就随他去,反正大势已定,又能何为!”
“好!好!好算计!”
林中则捋着胡须,放声大笑,“想不道我的女儿如此好眼光,居然嫁给了一个百年难出的奇才,我曾经被人尊为智星,但我看来,小九才是真正的智星啊。”
房龄、花无意等人也悚然动容,浑然没想到陈小九能将计划研究的如此深远,而且这计划完备周详,几乎无懈可击,未来的安南国,只会成为大燕的一所州府而已,真是决定好算计。
“报!”
黑山走进来,拱手道:“安南皇帝阮信,率领文武百官,前来迎接国公大人,镇国大将军。”
陈小九换上一副笑脸,对众人说道,“走!咱们一同见识一下这位色厉内荏的安南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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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走出军帐,就昂首挺胸,站在军帐前安然不动,只等着远在五十步之外的安南皇帝与群臣过来拜见。
阮信已经豁出去了,拼了自己受辱,也不能让阮良如意。
看着陈小九站在军帐前不动,就领会了他的心思,急忙率领群臣赶过去,脸红发烫,只好低头忍着,心中暗暗惊讶于小九的年轻,艰难的拱手,说道:“安南国主阮信恭迎国公大人!”
他这一自称国主,陈小九脸上笑开了花,急忙拱手,“国主严重了!”
又热情的将阮信扶起来,指着军帐,摆手道:“请!请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