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别卖.官司,快点解释,不然我就哭给你看。”
单儿有些迫不及待,一双红肿的眼睛痴痴凝望着排局,左看右看,脑中似一团浆糊,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副排局名字很犀利,叫一箭穿心!”
陈小九指着排局,徐徐道:“此排局记载于《梦入神机》局谱中,意味红方骁勇善战,在败局之中,抓住战机,直捣黄龙腹心之地,一锤定音,顾名思义:一箭穿心!”
“排局之中少有胜负之分,多半为平局,而此局则有胜负手之势头,黑方应对得不好,虽然处在优势,也必会被一箭穿心,若是应对得好,则可以摧枯拉朽,御敌于外,轻松取胜!”
单儿、双儿还不是很理解小九的言中之意,可是花如玉脑中轰隆一闪,惊讶道:“小九,你的意思是说,我爹爹还有林叔叔,是在用此排局比喻当前之微妙局势?”
“两位老泰山见微知著,真乃名将名相啊。”
陈小九感概万千:“朝堂之人,能有几位有如此见识?除了叶吟风与小白公子懂得其中三味,钟彬、刘岚等人虽为贤臣,却也不会想的如此深远,可惜!真是可惜啊!”
顿了一下,又说道:“黑方代表着大燕,红方则寓意定南王,而明口就是这条河!只要黑房车跑越过楚河成势,一箭穿心,再无挽回的机会,而黑方只要能料敌机先,守住明口,黑方则会迅速反击,以摧枯拉朽之势,将红方撤掉消灭掉,所以,这胜负手就出现在楚河之上。”
花如玉又道:“爹爹与林叔叔虽看清了形势,但也紧紧就是看清而已,多半不会出手相助,凭借此点,不能判定爹爹与林叔叔的行踪啊。”
“怎么不能?花妹妹还不不了老一辈对祖国母亲的眷恋啊。”
陈小九指着黑方的相与车说道:“红方行一箭穿心之道,黑房已然反击,飞相居中,左车迂回,似锋利砍刀守住中兵,中兵不去,则局面胜势,很明显,花将军是把自己当成了车,林相国则行相之守城,应招得当,刚巧也道破了两人的行踪,由此观之,两位老泰山必在明口无疑。”
花如玉、单儿、双儿虽然不懂排局,但总是可以看得懂的,陈小九稍稍给他们解释了一下,她们就如梦初醒。
单儿抱紧了小九的腰,催促道:“小九,好小九,小九哥,咱们快去明口找爹爹吧,这回千万不可以再把爹爹给弄丢了,不然……你以后别想进我屁股后面那个洞。”
啊?
花如玉听得傻了,看了看单儿,又瞟着小九,狠狠的啐了一口,脸颊娇红,羞羞道:“这也成?你们还真是乱来,吓死人了。”
陈小九抱着单儿温软的身子,安慰道:“这一回肯定不会让老泰山再丢了的,我向你保证好不好?”
“我其实是信你的。”单儿抱着小九,才能感觉到浓浓的温暖。
花如玉蹙眉道:“爹爹就算去明口,手下无兵无将,又能帮上什么忙呢?须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陈小九推断道:“所以,两位泰山一定会假手于人,来控制局势,至于谁是傀儡,则要仔细甄别了,还有,既然两位泰山亲自手明口,那明口还可以支持许久呢,定南王这回可有苦头吃喽。”
陈小九几人下了山,与胆战心惊的鲁恨一起回到家里面。
既然老泰山出现在明口,那就没有必要留在河口瞎耽误功夫了。
陈小九单独与鲁恨交谈了一阵,要提拔鲁恨做河口府的大捕快,那可真正的六品官啊,学名通判。
鲁恨吓得差点跳起来:“恩公,你开玩笑吧?我就是临时在官府打打杂,怎么就成了六品通判,这玩笑开不得。”
陈小九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只是问鲁大哥想不想为民出力,想不想出人头地?你若愿意,我就促成此事,你别管我怎么处理,反正是轻而易举。”
“我……我自然是愿意的,只要不离开河口府,当多大的官我都愿意。”鲁恨红着脸,说道。
“好!鲁大哥,那你等着我的消息,今天我就让你做通判。”
陈小九领着花如玉、单儿、双儿回到军营,将鲁恨之事对阮良说了一便。
阮良自然要成人之美,反正这河口府快要被割裂出去了,小九愿意要谁当官,就用谁呗,顺水人情,傻子才不送呢。
阮良带着人来到河口府衙。
河口知府刑辉看着阮良,吓了一大跳,慌忙见礼,却不知道阮良是被哪股风吹来的。
阮良无心暴露jūn_duì 行踪,否则也不会将jūn_duì 驻扎在城外,与刑辉闲聊了几句,就说到鲁恨是自己的亲戚,让刑辉多照顾一下。
刑辉一听就明白了:阮良这是嫌弃自己对鲁恨照顾得不周到啊,心中惴惴不安。
他立刻唤人召唤鲁恨前来。
过了半个时辰,鲁恨前来,看着小九是知府大人的座上宾,心里诧异极了——恩公来头不小啊!
刑辉笑道:“鲁捕快啊,你当值勤恳,抓贼除暴,屡立功勋,刚巧王通判调往明口,通判出缺,本府以及各位官员对你印象甚佳,特提拔你做河口通判,你……愿不愿意啊?”
鲁恨惊得目瞪口呆:娘啊,我真要做通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