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城下传来软弱无力、参差不齐的吼声,房龙、房虎又带着人冲过来。
“放箭!”
韩平挥挥手,一阵箭雨射出去,城下留下几具尸体,大部队又稀稀拉拉的退回去了。
“乌合之众,真乃乌合之众,大燕朝果然没人了?居然用这两个败类为将?真瞎了眼睛。”韩平心中很鄙视的想着:就房家兄弟俩这点本事,以自己这点二五眼的本事,都能撇他们好几条街。
“要不要带着人冲出城门,杀得他们丢盔卸甲,显显本事?”
韩平心里痒痒的,跃跃欲试,稍一琢磨,又想着陈小九到现在为止还不露面,心里有些忐忑,咬咬牙:“还是算了,不求有功,只求无过!”
蹬蹬蹬蹬!
城下跑上来三名披坚执锐的将军,正是牛鹏、马如海、杨天见。
“三位将军不守城门,来此何意?”韩平一脸疑惑。
三人身上都是血,脸上满是臭汗,向韩平拱手道:“丞相大人,王飞虎作战骁勇,攻城甚急,死伤过重,火速请求支援。”
马如海、杨天见也急忙诉苦!
“一帮废物!”
韩平气恼的拍着桌子,震得茶水四溅,喝道:“本相乃一书生,都能稳守城门,三位将军乃行家里手,焉能守不住城门?”
此言一出,真让牛鹏等三人气炸了肺,心里将韩平鄙视的要死:你***,北城门最高、最坚固,机关楼也最多,城下也仅有二千老弱病残攻城,主将又是房龙房虎,就这垃圾军容,换条狗都能守住,你韩平难道连狗都不如?
牛鹏三人虎着脸,一言不发!
“怎么还不走?要人没有,你们立刻回去死守城门,谁守不住城门,全家斩首。”韩平心里冷笑:让你们这些兵痞牛气哄哄,打仗不是还不如我?
马如海、杨天见面面相觑,气愤而退!
牛鹏拉住二人,看着韩平一脸冷笑:“丞相大人,我守不住城门,罪无可恕,全家死不足惜,但就怕连累了丞相大人。”
“你……你什么意思?”韩平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隐隐觉得不妙。
牛鹏冷笑:“也没什么,只不过王飞虎放下话来,全城兵士,投降者免杀,唯有韩平逆贼,当凌迟削首,不得归降。”
扑通!
韩平吓得一屁股从椅子上跌落下来,却犹自不觉得痛,脸色惨白,竟似死人一般。
韩平心知肚明:王飞虎一家老小,就是自己献计献策,亲手给弄死的,一旦王飞虎破城,还不得拔掉自己的皮,把骨头碾碎了,熬成烫喝?
不妙!
大事不妙!
牛鹏说完就走,不再请求兵援。
“慢着!”
韩平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声线仍控制不住的颤抖:“牛将军、马将军、杨将军都是独当一方的骁将,只要守住那些反贼叛将的进攻,必能名垂青史,此战若成,我一定给三位请功。”
转头对亲兵说道:“来人,给三位将军各增兵两千,不,各增兵三千,鼓舞士气!”
牛鹏三人达到目的,带着兵迅速赶往各自城门。
想到王飞虎的名字,韩平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突然发现,一旦城破,谁都可以投降,唯独他韩平没有机会投降,王飞虎怎么可能放过自己呢?
“杀啊!”
正在韩平患得患失之时,房龙、房虎又带着一帮虾兵蟹将杀过来了。
韩平挥挥手,大喝;“放箭!放箭!”
一轮箭雨,房龙、房虎又退了回去。
隔了两柱香的时间,韩平刚刚平复下慌乱的心,参差不齐的喊杀声又传来,房龙、房虎又冲杀过来。
韩平又急忙命人放箭!
如此牛皮膏药似的攻杀,持续了几十次,只把韩平都给恶心吐了——房氏兄弟是在过家家吗?逗我玩呢?
“杀啊!”
二千人的乌合之众又冲杀过来,韩平出得机关楼,临城下望,不由得笑出声来。
他这时候才发现,这帮乌合之众没有弓弩,没有冲车撞木、没有云梯,没有投石车——***,啥都没有,怎么攻城啊!
“哈哈……笑死人了。”
韩平乐不可支,也不下令射箭,就站在城楼上一脸讥笑的看着他们。
房龙、房虎兄弟冲到城墙下,没有任何工具可以攻城,在城下喊叫了一阵,又退了回去。
这下那些守城的士兵都轰然大笑,浑然不知城下这帮乌合之众是在干什么勾当。
韩平笑得肚皮都痛,心情好了许多,挥手道:“上茶,本相要好好的看戏!猴子耍宝,精彩!真精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