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王出征安南,将平州军完全交给了丞相韩平把守。
韩平听闻花如玉出兵安南的消息,心里十分震惊——这娘们够狠啊,居然真的敢劳师远征?
难道一点也不担心宁都被攻陷吗?
而且集腹黑、狡诈、阴险于一身的韩平,还对花如玉此举非常疑惑:她就算出征安南,也应该隐匿行踪,像条偷下口的黑狗一样,偷偷在定南王腿上狠狠的咬上一口,有必要弄得这般大张旗鼓,人尽皆知吗?
韩平对此甚为不解,但也不敢怠慢,连忙派遣信誓,先行一步通知定南王,做好万全准备。
事实上,这不过是花如玉、陈小九商议出来的雕虫小计。
定南王在得知了花如玉兵发安南的企图之后,定然会不计死伤,急于攻克明口城池。
如此一来,定南王与安南国角斗剧烈升级,彼此消耗增大,这种局面对花如玉来说,最为有利。
不得不承认,小九这厮好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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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玉走后两天之内,陈小九照例让王飞虎带着五千士兵前往平州叫阵,怒骂、挑衅,怎么痛快怎么来,尽管小九心知肚明,韩平那阴险的家伙是绝对不会派兵出战的。
对于韩平来说,他只是善于谋略,却不通兵事,守城尚可,说到攻城?那就是一包渣!
而且,韩品也不急着建功啊,定南王出兵安南的计划就是他提出来的,只要定南王顺利夺下明口,他不是也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美誉了吗?急什么急?
小九按照日常叫阵、操练,为的只是向韩平传递一个信号:你小子别慌,我不打你,咱们接着玩!
韩平也松了一口气,心中琢磨着花如玉以前没敢对自己动手,现在缺兵少将,自然更加没有攻城的条件了,心里沉住气,也不再每日巡城,躲在大帐中饮酒赏乐。
又过两天,依旧相安无事,甚至王飞虎都懒得来叫阵了。
韩平心里更乐了,万事大急,饮酒赏乐还不算,隐隐有夜夜笙歌,拥美抱香的势头。
这天夜里,韩平照例摆上酒宴,居中就坐,宴请将臣们饮酒作乐!
酒至半酣,忽听到一阵震天般的喊声,似海量狂啸,地动山摇的传来,震得群臣耳膜欲裂。
“这是怎么回事?”
韩平强忍着慌乱的心,站起身来,询问道:“什么声音?还不快去查,快去查!”
不等那亲卫跑出去查看形势,有士兵神色慌张的跑进来,扑通跪在韩平面前惊恐道:“丞相大人,大事不妙,铁甲营深夜攻城,东西南三面主攻,北面副攻,大略算了一下,铁甲营五万人马倾巢出动,看样子是做了鱼死破的打算。”
“鱼死破?我偏偏要鱼死不破。”
韩平一脚踢翻桌子,满脸狞笑,“众将听令!”
五十余位将官吓得酒醒,急忙列队待命。
韩平一脸杀气,狠呆呆道:“张志同将军守南门,崔海将军守东门,贾波将军守西门,本相则亲自守北门,你们各守一方,不得有半分差错,谁的城门失守,本相必株其九族。”
如此军令下达,三位将军不由得毛骨悚然,绝不敢怠慢,对视一眼,立刻赶去守城,心里却狠鄙视的想着:韩平这厮是个奸诈之辈,探子都说了,北城是副攻,那就意味着北城门的压力最小,韩平这厮却要把守北城门,岂不是有避重就轻之嫌疑?
但这番腹诽只能憋在心里,谁让定南王将平州交给韩平打理呢?
在平州,韩平就是天,无法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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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平也不敢怠慢,急匆匆的率领心腹队伍,登上北城门督战!
他是文臣,不善打仗,全靠心腹刘岩将军支撑——他选北城门,自然也是挑软柿子捏,硬骨头,交给别人啃去,谁守不住,自然军法从事。
韩平站在城墙上的机关楼里,就着火把辉光,就看到有一只二千人的队伍正在囤积在城楼下叫阵。
北城门果然没多少人进攻啊!
韩平嘴角含着冷笑,下令放箭,将城下的二千人逼退百米,心里觉得无比踏实。
他明白为什么北城门会被铁甲营列为副攻!
平州四大城门之中,就属北城墙最高,机关楼最多,城墙最厚,只有傻子才会放着其他三城门不攻,偏偏来攻击北城门呢。
哼,北城门下这些士兵,不过是做做样子的,哪里会有半点威胁?
想明白这层意思,韩平顿觉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