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将军,是不是感到惊喜啊?”房龄哈哈大笑,“相信王爷也一定会喜欢的。”
“哦?看着马将军的吃惊模样,就知道房丞相送给我的礼物不薄啊。”定南王哈哈大笑,“马将军,快拿来给本王一看。”
看着马武仍愣在那里,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定南王心中隐隐感觉到不满,抢过那盒子,探头一望,不由‘啊’的大吼一声,浑身颤抖,脸色发白,那盒子端立不住,掉在地上,一只血粼粼的耳朵从盒子里滚出来,伤口仍满是血痕,仍有余温。
“你……你居然残害我儿……”
定南王心中翻江倒海,指着房龄,一口气上不来,晕倒在旁。
马武最先反应过来,急忙扶着定南王坐下,为他梳理血脉。
左平哆哆嗦嗦、指着一脸戏虐笑容的房龄,大喝道:“来人,将这老贼给我绑起来。”
“请便!”
房龄也不挣扎,任凭几个士兵粗暴的将他绑起来。
马武在定南王胸口按摩了好一阵,定南王吐出一口浓痰,方才从混混噩噩中醒来。
左平早已将那只血粼粼的耳朵放在盒子里,呈到了定南王面前。
定南王老泪纵横,一阵歇斯底里的肉痛,眼眸冒出杀人的火光,怒吼道:“房龄老儿,你好狠啊,居然干残害我儿!我……我岂能饶你?”
“王爷,你本来也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我又何惧?”
房龄被五花大绑,却仍站的笔直,眸子如炬,凛然道:“王爷,想我房龄,鞍前马后,为王爷打天下二十年,忠心耿耿,任劳任怨,虽说经常触犯您的逆鳞,然忠言逆耳,职责所在,不得不恪尽职守。”
“可是王爷是怎么对待我的呢?您怕我势大,却对我早有杀心,只是苦于没有借口,无法下手!石头筹、小王爷一封告发我投敌的书信,却让您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我击全家抓进大牢,欲要诛我全族!”
说到此处,房龄心神悲怆,咬着牙、直视定南王那双冒火的眼睛,咬牙切齿道:“王爷啊,您难道真的相信我房龄会投敌叛逃吗?哈哈……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相信,我想王爷也不会相信这么荒唐的事情吧?可以!您不顾二十年的情义,居然真的要至我全族于死地,王爷,你的心狗吃了吗?”
“房龄小儿,你胆敢骂本王?”
定南王挣扎着起来,对着房龄就搧了一巴掌,啪的一声,房龄脸上出现了一道红印,“你胆敢残害我儿,真是罪无可恕。”
“是我害了吴桐吗?我看你才是罪魁祸首吧?”
房龄受了一巴掌,心中对定南王仅存的那份可怜也被赶跑了,冷冷讽刺道:“若非你利用吴桐那封书信置我于死地,吴桐又怎么会被小陈大人千里追杀、从而被擒?”
“退一步说,就算是吴桐被擒,本也有婉转余地,没想到你不仅推、拖、拉,居然还采用左平的计策行骗,谎报小陈大人在你手中而叫做交易,花将军大发雷霆,自然迁怒于吴桐,割了他的耳朵,又算得了什么大事?”
望着定南王那赤怒的眸子,房龄诛心道:“这所有的一切事端,不都是你搞出来的吗?想救出你的宝贝儿子,却又不舍得放血,天下间还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你……你休得伶牙俐齿!”定南王大怒:“我救我的儿子,使用计谋,又哪里错了?”
房龄哈哈大笑,“错在你自作聪明,错你在心狠手辣,错在你自私薄情。”
“你……你给住口。”
定南王大声咆哮,看着盒子中那血粼粼的耳朵,眸子中泛着狠戾的目光,阴狠道:“好啊!房龄,你敢隔我儿的耳朵,我难道救治不了你吗?我要割了你的耳朵,挖掉你的眼睛,刺穿了你的鼻子,割掉你的舌头,砍掉了你的手脚,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和你的血……”
他越说越气,拍着桌子道:“来人,给我行刑!”
两个士兵冲过来,将房龄按倒在地,扬起钢刀,就要动刑。
房龄镇镇定自若,淡然道:“吴桐此刻已被押往兴隆道……”
那士兵他刚要行刑,却见定南王一脚将他踢开,夺过钢刀逼在房龄咽喉处,喘着粗气,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房龄笑了笑,“我既然敢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但是……我却不能白死……”
望着定南王那双赤红恼愤的眼神,房龄冷冷道:“花将军曾言,若我被割了耳朵,她必定挖掉吴桐的眼睛,若我被挖了眼睛,她必定割了吴桐的舌头,若我被割了舌头,她必定砍了吴桐的手脚,若我被砍了手脚,那吴桐也就休想活命……”
“王爷,您不用害怕,尽管对我动手,我已经行将就木,活不几年了,那个……你也可以对我的家人动手,但吴桐自然也要抵命,王爷,钢刀就在你手中,要杀要剐,您随意,可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定南王气得浑身颤抖,钢刀再也握不住,扑通一声掉在石地上,身子向后一仰,无力的倒在豹椅上。
眸子呆滞,游离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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