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九打开书信,望了望信中的内容,刚好是诋毁房龄的消息,只是那字迹字迹却似曾相识,抬眼望了石头筹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石头筹被陈小九看得心慌意乱,哆哆嗦嗦道:“陈大人,你……你盯着我看什么?”
陈小九笑了笑:“没看什么,我只是再想,石公子怎么不走了?难道石公子对这封书信也很关心?”
石头筹心乱如麻,隐隐已经预感到不妙,挤出一副笑脸,“哦!不关心!一点……一点也不关心,现在我要走了。”
“走?”陈小九道:“还请石公子坐下喝杯茶再走吧。”他使了一个眼se,康铁便横在门口,不让石头筹出去。
石头筹一下子慌了神,结结巴巴道:“陈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你要扣押我?”
陈小九笑道:“石公子紧张什么?咱们不是故人吗?对待故人当然要热情一些才成,我请石公子喝杯茶还不行吗?”
转身对毒皇使了个眼se:“还不快去给石公子泡茶?”毒皇会意,转身去了……
陈小九看着房龄向自己望过来,沉吟一下,笑道:“房先生,久闻你是书法大家,我想请您看一下这幅字写的如何?”说话间,将书信递了过去。
“大家算不上,对书法略知一二倒是真的。”
房龄不知道陈小九到底是和用意,将书信接过来一望,只看了一眼,不由得愣在那里,面se涨红,眼眸中she出惊骇的神se。
石头筹看着房龄那神情,便猜到这封书信定然是自己发出去的那封书信无疑,心中顿时觉得不妙:陈小九那厮正苦于寻找自己的麻短处而不可得,会不会借此兴风作浪,将自己给弄死?
念及此处,心力交瘁,茫然无措,汗水涌上脑门,密密麻麻,连成一片。
陈小九笑着石头筹,疑问道:“石公子这是怎么了?神情恍惚,好像害怕什么似的。”
“没……没有!我只是……只是有点热!”
石头筹口感舌燥,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端起毒皇送过来的香茗,仰头喝了一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毒皇看着石头筹喝掉了茶,方才看了陈小九一眼,露出会心的笑容。
陈小九缓缓点头,转头看着神情惊骇的房龄,若有深意笑了笑:“房先生,这字写得如何?是不是有大家风范?依我看,不仅仅字形写得好,内容更是字字珠玑,耐人寻味啊。”
房龄看完了书信,心乱如麻,像是被刀子搅混了一般难受。
他对这书信的字体非常熟悉——除了石头筹,没有人能写出这样瘦金的字体!
但更令他感到绝望的是书信中罗列了他的‘斑斑劣迹’:与大燕朝臣交好,暗通款曲,卖主求荣,编织了等等罪名,每一项罪名单个儿拿出来,都是灭门、诛九族的罪名。
而更让房龄感到沉痛的是,仅仅石头筹一个人是不敢发出这封书信的,那背后必然得到了小王爷吴桐的首肯!
想到这层意思,房龄眼眸中闪烁出晶莹的泪花,哎……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