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丞相绝对是老谋深算、口齿凌厉之辈,不然,又岂能做到丞相、总揽天下时局的位?
他以一个刁钻的缺口,将陈小九逼入了死角吧..
众朝臣的目光俱都望着小九,尤其是叶吟风、钟斌,他二人心中有着深刻的担忧
“萧丞相好口才啊,居然问得如此刁钻!”
陈小九笑了笑,大一挥,虚指了指群臣,笑道:“满朝臣,自然是饱诗之辈,也都是审案、把我时局的高”
“但是……我可以很直白的说,诸位当朝臣工之所以对时局有了深刻的认识,成为朝廷的栋梁,那是因为自从考中科举、做了官,在当今皇上、当年的林相国,还有叶阁老的培育下,方才逐渐适应了朝政时局,逐渐学会了审时度势,分析时局”
看着群臣一张张诧异的脸,又大声询问道:“诸位,我说的可对吗?”
小九此言一出,所有大臣没有片刻犹豫,均拼命点头——小九这番言语之间,已经把皇上拉扯了进来,他们长了几个脑袋?敢说自己先天就是把握时局的高,而与皇上没有半点干系?那除非是嫌弃自己活命长了
陈小九得意的望着萧丞相,笑道:“萧丞相?你听听,诸位大臣都承认是在皇上、林相国,叶阁老精心栽培下,才学会了审查时局、裁定官非呢!”
萧丞相气得脸色铁青,偏生又无法反驳:这厮,太善于借助时局了,即便是他,也不敢当众皇上的脸啊
他斟酌言辞道:“陈大人,既然你明白这些,那就让考中的才接受老臣的教诲好了,也不至于大动干戈的改变科举啊”
陈小九满意的笑了笑:“但是现在皇上精力不济,林相国不知去向,而叶阁老退隐,若是不改革科举,选上来的那些才,又找何人教诲呢?如果没人教诲,选取了一些无用的才,岂不是又成了我们做臣的失职?”
萧丞相被陈小九的歪理邪说气得倒仰,心中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发作\\\\
袁卓建见萧丞相受辱连忙出列,帮腔作势道:“陈尚,此言差矣,萧丞相饱诗,治理朝局经验丰富,那些才交由萧丞相教诲,一定会成为国家栋梁之才的”
“哈哈……栋梁?”
陈小九不屑一顾,朗声道:“恕我直言,若是那些才若是交由萧丞相教诲,只怕成了糟糠,成了庸才”
“陈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诬蔑本相不成?你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本相定然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萧丞相怒发冲冠,官帽都被头发给顶起来了
“萧丞相急什么?您既然要我举例,我若再客气,就是不识抬举了”
陈小九轻咳一声,才道:“已经被杀头的礼部尚袁海、可是萧丞相的学生?上了绞刑场的左都御史杨莫风可是萧丞相一拔起来的朝臣?可是这两人不知检点,身在高位,却尸位素餐,更变本加厉贪污腐化,狡诈勒索,无所不用其极,而这样的贪官、无能之辈,偏是萧丞相的门生与委以重任的亲信,哼……有这两个活生生的例放在眼前,让我如何相信萧丞相培育末学后进的能力?”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萧丞相面色由红转白,几乎为之气绝,他决然没有想到即便是杨莫风、袁海死了,还依然被陈小九揪出来恶心自己
“事实俱在,萧丞相还想如何抵赖?”陈小九疾言厉色的大吼,看着萧丞相脸色拐杖,却忽然又换上了一副笑脸,“当然,萧丞相您不必过于自责,您虽然教诲门生的水平差些,但是惩罚门生的段还是很严厉的,袁海、杨莫风虽然是您的门生、亲信,但不是也被您杀了吗?”
陈小九此言一出,吏部尚刘岚勃然变色,呼吸变得浓重起来
“陈尚,你说得什么话?”萧丞相凛然发怒:“袁海、杨莫风贪赃枉法,敲诈勒索,犯了国法,本相做监斩官,杀掉他们乃是替天行道,伸张正义,怎到你口中好像是我徇私舞弊,杀死他们呢?”
陈小九哈哈大笑:“口误!口误!萧丞相高风亮节,为小九所敬佩”一边胡乱回应着,一边向吏部尚刘岚望去
只见刘岚脸色惨白,眼眸紧蹙,也知道他心中害怕至极,嘿嘿……满朝武,谁不知道刘岚也萧丞相的心腹啊!兔死狐悲,这话总归让人感到心寒,更可况这兔还是被亲近的主人给杀死的
陈小九刚才一番话,已经将萧丞相折磨得体无完肤,再这样争辩下去,对萧丞相有害而无一利,他索性闭口不言,不给陈小九借题发挥的机会
陈小九‘制服’了萧丞相,终于言归正传,朗声道:“皇上,各位大臣,大家都知道人的清高,也知道人的艰辛,十年寒窗苦,卖与帝王家,但是在乡试三年,会试又三年,六年的时间,不仅耽误了学的大好青春,将无数的才智士摒弃于江湖之远,也让求贤若渴的大燕朝廷殷殷期盼,所以,科举制度改革,刻不容缓”
“我所建议的举措,共三点:第一、要改乡试、会试定为一年一次,缩短周期,人才利用最大化;第二,重《策论》而轻诗词,选拔实用人才;第三,添加实测审案缓解,用以试探才的特长与应变能力,请皇上、诸位朝臣三思”
老皇帝心中当然甚为满意,但仍装模作样对朝臣笑道:“诸位爱卿,陈尚之建议,你们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