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叶吟风听从陈小九的建议,以左都御史的身份召见房龄。 )明着是商量纳税赏赐之事,但暗中的真正用意,却是想要立刻将房龄打发走!
因为陈小九还有一种担心:他不怕房龄挑拨离间,最怕的是房龄老谋深算,把这些洋人引到福建去,那可就是雪上加双了。
叶吟风对此洞若观火!
所以他已经做好了决定,房龄若是难缠着不想走,那说不得,自己就要弄些手段赶他走,就算是捆是绑,也必须得弄走。
可是,却收到了一个惊诧的消息:房龄一大早就已经离开进城,回马福建了……
叶吟风左思右想不得明白,来到礼部,问计于陈小九。
“他居然走了?这个房龄,还真是不简单啊。”陈小九感慨万千,不胜须臾。
“小九,我怎么没有明白你的意思?”
叶吟风一脸糊涂,“他这次来就是专门所要物资的,怎么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这可不是他的性格啊。”
陈小九笑道:“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他已经通过一系列的布局,看清楚了时局,所以,要与不要,都是一个样子。”
叶吟风诧异道:“何以见得?”
陈小九笑了笑:“大哥,我且问你,房龄狮子大开口,向朝廷所要金银、粮食、战马,萧丞相自然是同意的,但……你会同意吗?”
叶吟风道:“我怎么会同意?当我像萧贼一样,见小利而忘大义吗?”
陈小九笑了笑:“那就对了,房龄知道你是主战派,自然也猜得到大哥你会果断的拒绝他的无理要求,他向朝廷所要物资的意愿,自然也就无意再提,尤其是当大哥坐上左都御史的宝座后,房龄更隐隐揣摩到皇上有强硬对待定南王的念头,心中惴惴,哪里还敢张口?”
“原来如此!“叶吟风恍然大悟。
陈小九又道:“房龄另一个索要物资的渠道就是内库,往年,内库被皇太妃、萧丞相掌控,自然是任听房龄索取,但是,今年内库鸡飞蛋打,而我们二库的利润,他一分一毫也得不到,不灰溜溜的离开,还能怎么样呢?”
叶吟风听得连连点头,“看来,房龄虽然奸诈,但遇到二弟,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
陈小九若有深意的笑了笑:“房龄哪里会这么容易认输?等着吧,过不多久,他就会杀回来的。”
叶吟风响了半响,点点头:“四月份,定南王之子会来提亲,到时候房龄必定会前来,二弟,你就做好迎战的准备吧。”
一晃三天过去,法克派阿德里来到礼部找寻陈小九多次。
陈小九并不搭理他,既不赶他走,也不留他,就把阿德里晾在那里,只把阿德里急得屁股长了犄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又过了三天,陈小九整顿礼部,根据皇上递交给自己的名单,利用各种借口将名单上的人绝大部分都踢了出去,只留下那几个边边角角的人做样子给萧丞相看。
水至清则无鱼,陈小九深谙此道,所以并不做绝。
同样,他又拜会了钟斌,暗中指点他整治一些人,提拔一些人,以便让户部也掌控在手中。
陈小九又爱心泛滥,让叶吟风出面,置办了一所规模宏大的药堂,让李乐清从叶家脱离出来,专心经营药堂。
他这么做的目的,一是为了将自己的私产拓展到京城,另一个用意,则是为了给李乐清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
李乐清从小就接触草药生意,自己也在京城开过药堂,经验丰富,此刻有小九、叶吟风罩着,谁敢欺负她?
开业前一天,陈小九还特意来到药房,看了看布局,笑着问李月清:“这回你可满意了?我辛辛苦苦与你爹缠斗,抢夺来的银子,又给你开了药堂,这算是因果循环吗?”
李月清怅然道:“你欺负够了我爹,又来欺负我!我们李家,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
陈小九打趣道:“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你还没欺负我?”李月清红了脸,脸侧过去,忸怩道:“那昨晚是谁三更半夜溜进我房里来的?把我给吓了一跳。”
陈小九哈哈大笑:“那怎么是欺负你?那应该是你欺负我才对,早上起来,你精神抖擞,我却筋骨乏力,你说谁欺负谁?”
“呸……我可争辩不过你。”李月清想起昨晚的荒yín 无度,心中又是羞涩、又是幸福。
陈小九拉着李月清的小手,侧头向里面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张望,“月娘,你这里有没有准备卧房啊?也好再累的时候休息一下。”
“有啊!在左边。”李月清引着陈小九拐进了左侧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