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海没心没肺道:“他们是天子门生啊。”
萧丞相又道:“天子门生是不是要把守京城,身居高位,为皇帝分忧解难?”
袁海重重的点头。
萧丞相又循循善诱道:“内阁六部之中,俱都是生龙活虎、智慧超群之辈,唯有你浑浑噩噩,身为礼部尚书,却不思进取,尸位素餐,这些年若不是我保着你,你早就被皇上给搁置,让你告老还乡了……”
袁海拱手作揖道:“萧丞相大恩大德,袁海感激莫名,永不敢忘。”
萧丞相又道:“可是,这回你自己要是再不努力,我虽然是宰相,恐怕也保不住你的位子了,那陈小九、赵文彩名义上是天子门生,其实说的直白些,就是等着接你的班呢。”
袁海闻言,被吓得酒意全无!
一张红涨的老脸充满了灰白,拉扯着萧丞相的胳膊,哆哆嗦嗦道:“萧丞相,这可怎么办才好?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什么都听您的,您可以一定要帮我啊!”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萧丞相板着脸甩着袖子,让袁海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见几句话点醒了袁海,萧丞相心中甚为满意,冥神闭目道:“晚上你轻车简从,来我府上,咱们秉烛夜谈。”
袁海大喜,忙躬身而退。
他再也没心思喝酒,匆匆窜上轿子、告离国子监。
又想着萧丞相最喜欢名人字画,自己家中珍藏着书法大师胡言的真迹,这次就忍痛割爱,献给萧丞相,破财消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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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入主博学鸿儒科,在没有被任免职务之时,也是自由之身,每日去国子监点卯,然后便可以继续回家睡大觉。
这下可洗坏了叶吟风,他这几天上蹿下跳,就是要把陈小九想办法弄到礼部去。
春闱在即,学子山呼海啸版涌进京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只为科举。
而这件重要的事情就是落在礼部头上!
如果陈小九能顺利在礼部担任要职,则可以寻找机会坐上春闱监考的职务——不管是主监,还是副监,都是这些学子名义上的座师,在礼法上,那些考中的才子都是要对陈小九执以师礼的。
如果这个愿望一旦达成,便可以先行一步,轻松将这些将在各个州府担心要职的门生纳入己方门下。
日后若是万一与萧丞相角逐起来,也有着厚重的本钱。
叶吟风刚刚回到府中,便看到陈小九正在以教授李乐清写字的名义,在与她**!
“命苦啊,大哥每日为了你的事情,跑断了腿,二弟你却躲在房中,与月娘谈心,这让我情何以堪?”
陈小九耳语着让月娘出去,才安然落座,若有深意道:“大哥,我就早告诉过你,皇上根本不会见你的,你偏偏要自讨苦吃。”
叶吟风诧异道:“皇上为什么会不见我?”
陈小九笑得很诡异:“皇上不仅不会见你,也不会见萧丞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萧丞相这几天也求着见皇上而不可得吧?”
叶吟风惊诧的张着嘴巴:“二弟,你怎么知道?你可真神了啊……”
陈小九无奈道:“大哥啊,这是老皇帝在搞平衡啊,老皇帝比你我都聪明,也知道你和萧贼找他的真正目的,而老皇帝无法做出选择,只好避而不见,由着你们瞎折腾。”
叶吟风道:“那可怎么办?二弟是天子门生,总不好就这么把你晾着吧?”
陈小九哈哈大笑:“天子门生,顾名思义,当然是要为天子出谋划策,而不是等着天子施舍米粥,至少,这耐心要有,机会也才能慢慢靠近。”
叶吟风眼眸中射出了会心精芒,微微有前倾着身子,小心翼翼询问道:“怎么?二弟已经有办法了?你该不会让我直接去找萧贼吧?那厮是绝对不会松口的。”
陈小九神秘一笑,也不回答叶吟风的话,笑着反问道:“我听说一件事情,再过几天,有远在万里之遥的英吉利传教士,会来大燕拜访皇上,并且要做一笔十分重要的生意?连皇上都十分重视?”
叶吟风点点头:“确有此事,我这些日子,也正为此事作着准备,这帮大鼻子佬,想要斥资大量金银,购买咱们的丝绸!呵呵……咱们大燕盛产丝绸,卖给他们刚好互补。”
陈小九又道:“这事属于两国邦交,是不是一定会落到礼部头上?”
叶吟风有些糊涂,挠着头,茫然不解:“二弟,可这些与你进入礼部任职吗,有何干系?”
陈小九哈哈大笑:“我能否顺利进入礼部,可就靠着这些洋人发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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