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机会就出在范醉身上。”
陈小九蹙眉、深思道:“范醉是萧贼安置在户部最大的一根钉子,他的人脉最广,了解的内幕也最为深刻,此番陷害钟大人,一定是萧贼授意,范醉充当马前卒。”
“如今范醉身陷牢笼,也是替萧贼谢罪!而且范醉也知道是萧贼出卖了他,此刻,恨不得杀了萧贼的心思都有了。”
叶吟风焕然大悟,目露jing光道:“小九的意思是,趁此机会,收买范醉为己用?”
“大哥终于开窍了!”
陈小九笑嘻嘻道:“范醉在户部多年,是个老油条,虽然能力不见得有多强悍,但是经验颇为老道,有了范醉的引领,钟大人必将很快打开局面。”
“更为厉害的是,范醉知道户部之中哪些人是萧贼的人,有了范醉的投诚,可以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将萧贼安插在户部的心腹全部清除出去,还户部一片青天白ri。”
“好!好!好!此计大妙。”
叶吟风几乎笑得合不拢嘴,霍然站起,“我这就悄悄地去找大理寺卿郑平,深入狱中,与范醉彻夜畅谈一番,相信凭我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说得范醉感激涕零、主动投诚。”
陈小九笑了笑:“你一高兴,连我的药粥也给省下来了,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亲自找月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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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回到家中,便看到隔壁的那个女道人司徒姑娘正在与单儿、双儿笑嘻嘻的说话。
那只叫‘小九’的藏獒,趴在一边,呼哧呼哧的流着哈喇子。
看着小九走进来,似乎十分害怕,赶紧钻到了司徒姑娘的腿弯下面去藏着,眼眸中满是委屈,似乎没有凶狠的模样。
陈小九一看见这只‘小九’,倒真是想宰了他:谁让它跟自己一个名字的?
“小九,你别吓唬它!你看他多乖。”单儿向那个‘小九’招手,嗔道:“小九,过来给我趴下,伸出舌头来,叫几声,好乖哦,比那个混帐小九乖多了。”
陈小九气呼呼道:“你觉得它乖,你晚上跟它一起睡吧,保证你舒服。”
噗!
双儿、毒皇、司徒姑娘俱都红着脸,笑出声来——这混账东西,真是太邪恶了……
“臭小九,你放屁。”
单儿气得满脸涨红,扑上去对小九又掐又拧,“你敢奚落我?我罚你十天不许上我的床。”
此时,那‘小九’倒是旺旺的迎合了几声。
陈小九忍着痛,对笑颜如花的司徒说道:“这只大狗怎么会叫这个名字?”
司徒犹自再想着刚才那个笑话,红着脸道:“别人给我的时候就是叫这个名字,哦,还有两只喜鹊,也叫‘小九’呢。”
“两只喜鹊也叫小九?”陈小九脑中闪出了锦绣亭中的温馨一幕,随口问道:“这是谁给你的呀?”
“宫里的!说了你也不知道……”司徒姑娘轻轻叹息一声。
“宫里的?”
陈小九闻言,不由得目露期许的光芒,质问道:“你这位朋友,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啊?你怎么知道?”
司徒姑娘忽然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小九,呆呆道:“你难道是神仙吗?也是我道家中人?也会推理算命?”
“嘿嘿……我跟你师兄学的。”陈小九随口道。
“才不可能,你骗人,我师兄只会武功和易容,根本不会法术,嘻嘻……只法术只有我才会呢。”
司徒姑娘眼眸闪烁,似乎一点也不相信。
“我真的会法术的。”陈小九诱导道:“我还能算得出来,你这朋友多半是一个小女孩哦。”
“啊?你真的会法术啊!”
司徒姑娘惊讶之余,提起这个话题,随即又涌出悲伤之se:“我这个朋友,年纪和我差不多大,但是从小得了一种怪病,经脉极为脆弱,动不动就会眩晕过去,我倒是经常入宫为她施法,方能令她舒服一些,哎,苦命的女孩呀。”
陈小九此刻已经确定了这女孩是谁,心中欣喜而又惆怅。
沉默了一下,对司徒姑娘说道:“下次你再进宫去给她看病,带着我一块去吧,我有办法能让她的身体变得更好一些。”
“真的吗?那可真好,你不许骗我啊!”
司徒姑娘拍手叫好:“下次进宫,你就扮作我的施法祭男混进去,哎……真希望你能治好她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