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是假的呢?陈公,你刚刚给我的就是这些银票,你……你可千万别诬赖好人。[ ~]”
萧公一激动,也浑人忘记了自己能不能当得起‘好人’这个称谓。
陈小九的‘以其之道、还其彼深’功夫,那是运用得炉火纯青,怎么会便宜了萧公?
“萧公,你在说什么混账话?我大哥是叶吟风,我是堂堂文曲星临凡,我会胡乱说谎,会胡乱诬陷好人吗?”
陈小九沉着脸,对郑平愤怒的摆摆手,怒道:“也罢!郑大人,你还是把我绑到衙门里,等着我大哥叶吟风亲自处置我吧。”
“别!陈公,咱们有话好好说,大理寺刑堂哪里是陈公能呆的地方?您稍等,稍等片刻。”
郑平转身,将一脸气愤的萧公拉到一旁,苦着脸道:“萧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有道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谁让你刚才用这招戏弄人家了?这回你就认栽了吧,等有机会再找回场,难道萧公还要与叶公亲自来找你说教吗?”
“可是……我爹……”萧公还想着把他老爹摆出来抖威风。
郑平摇摇头,叹气道:“即便是萧大人,遇上这样的事情,恐怕也是想着息事宁人吧?”
“那……那好吧。”
萧公强压着心头的不快,转身对陈小九道:“陈公,是我疏忽了,这不是你刚才给我的银票。”
转身,对身旁那管家模样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会意,掏出三十万两银票,递给了陈小九。
陈小九接过银票,查看了一遍,这才哈哈大笑道:“还是萧公爽快啊,这正是我的银票。”
郑平见陈小九终于吐口,才有心思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就要亲自上前给小九松绑。
“慢着,郑大人,急什么!”
陈小九这一躲闪,把郑平急得都快哭出来了,“陈公,又……又怎么了?”
“我不想怎么样?嘿嘿……”
陈小九向萧公拱了拱嘴,笑嘻嘻道:“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吴千发欠你的债,你找吴千发要去,关月娘何事?”
看着萧公那茫然不解的模样,陈小九偷眼看了一下李乐清,又对萧公道:“我不妨与你直说了,月娘是我小九的人,谁敢碰她,就是与我为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乐清闻言,欲言又止,娇嫩的脸上浮上一层红润的霞光,妩媚的眼波在小九身上扫了一眼,急忙低下头去,心里又是愧疚,又是羞涩,还充斥着点点幸福的滋味。
“你的人?”
单儿瞪圆了眼睛,看了一眼小九,又转头对李乐清小声道:“谁让你勾引我家小九了?不要脸!”
“我……我没有,单儿妹……”李乐清委屈的撅起了嘴巴。
“行了,别装可怜了,你是不是知道小九喜欢这口呀?”
单儿狠狠的瞪着李乐清,打击道:“我说小九怎么会对李家手下留情呢,原来是因为你呀!等我以后收拾你!你呀,趁早死了心吧!”
“你们家小九?”李乐清一脸好奇。
“哼……就是我们家小九!”
单儿得意的昂着头,笑道:“我与小九已经成亲了,怎么样?失望吧?伤心吧?哈哈……”
陈小九可没闲心理会这两个女人斗嘴,虽然他听得清清楚楚的,一双眼眸满是冷漠的精光,锁定了萧公那副猪头,“萧公,我的话,你听明白没有?听懂了表个态!”
萧公肺都快气炸了,五脏六腑呼哧呼哧的冒出火来。
但是,面对着小九那副凶狠的嘴脸,萧公还真没有鱼死破的勇气。
“陈公,我明白,今天是我孟浪了,冤有头、债有主,我这就去找吴千发算账去。( ·~ )”
萧公哼了一声,跨马扬鞭,领着家将们滚远了。
陈小九看着萧公的背影,也知道此人心胸狭窄,此事也绝不会就此罢休,不过,他并不害怕。
反正出了事情,有叶吟风这位便宜大哥兜着底呢,萧公又算个鸟?
“郑大人,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想一直绑着我吗?”陈小九看着郑平那满是汗水的脸颊,促狭的笑着。
“啊!哪敢?哪敢?”
郑平急忙跑过去,亲自为小九松绑,心中那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觉得自己今日冲煞,要回去烧烧香,除除晦气,向陈小九安慰了几句,便要领着人马立刻滚蛋。
“郑大人,请留步!”
一声清爽而又诚挚的呼唤传来,却让刚刚跨上马背的郑平像只猴一样,吓得立刻从马背上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