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看,荷花楼高十丈、方圆有上千平,高楼平地起,飞檐翘角,金碧辉煌,门匾处规规矩矩的着三个大字——荷花楼。
字里行间中规中矩、沉稳有力,但却少了些灵性,陈小九一望便知,这是翰墨荀所的字!
哼……没想到这老小子终于还是与石家、李家走在了一起,有些过河拆桥的意思呀。
陈小九回身对樱木军团道:“兄弟们,咱们今天来荷花楼,就是要玩的高兴,玩的嚣张,一会进到楼中,兄弟们随便玩,千万别不好意思,玩弄完了,自然有人咱们付账。”
樱木军团与芦柴棒,领着那十几名精英,兴奋的连连叫好。
但踏进荷花楼的那一刻,陈小九等人便感受到楼中独特的魅力。
波斯羊绒地毯铺就在通往大厅的长廊中,踩在上面,异常的舒服,步入大厅之时,豁然发现厅中又高又阔、通风良好。
虽然没有冰块,却感受不到一点点燥热的温度。
大厅四角,分别站着一名充满异域风情的倭国艺妓,安详的坐在古凳上,萨摩放在殷桃小口中,吹奏出舒缓宁静的旋律。
仔细一听,居然是他娘的北国之春!
四周墙壁之上挂着艺妓欲遮还羞的自画像,风情迥异,竟然一改青楼中的媚俗和喧嚣,清静雅致,仿佛走入一座书院之中。
石头筹这厮虽然奸诈狡猾,但从这座荷花楼的布局,便可以看出,此人当真有些奇思妙想。
潘祥、钟越看得连连点头,尤其是潘祥,将其中三味记在心底,留待日后慢慢消化。
正在陈小九四处观望之时,曹公公沙哑的笑声,幽怨自大厅内堂处传来:“陈公子,多日不见,今日能请到公子大驾光临,实乃三生有幸呀!”一个佝偻的身影,越走越近。
带了人皮面具的单儿,听到这沙哑的笑声,又见到那猥琐的身影,身姿一抖,暗藏在袖子中的袖珍短剑发出嗡鸣的震颤声。
“不可妄动!在这里,你根杀不了他!”
陈小九急忙抓紧了单儿的小手,偷偷安慰了几句,便笑着迎了上去,拱手道:“能得到曹公公相邀,真乃我平生一大乐事!”他做戏的事十分高强,笑容中透着真诚,听起来倒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随意、熟悉。
曹公公闻言,心中大喜,陈小九一改往日的冷谈,谈笑间,已经释放出了善意的信号,这对他来说,倒是一个十分难得的好消息。
他连忙招呼陈小九就坐,那股亲热的劲头,便是连他的干儿子石头筹,也没有这般待遇。
陈小九指着潘祥、石越、崔州平、樱木军团等人,笑着向曹公公道:“听闻曹公公相邀与我,这些朋友也想沾沾的贵气,争抢着与我一同前来,曹公公,不会介意吧?”
“这说得什么话?”
曹公公装出一付埋怨的样子:“陈公子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大家不要客气,想要玩什么,尽管开头。”
陈小九貌似无意的看了崔州平一眼,崔州平心领神会,轻咳了一声道:“崔某与诸位兄台,能与曹公公在荷花楼见面,实是沾了陈公子的福气,曹公公威名远扬、荣耀大燕,而陈公子不仅是文曲星君临凡,还的得到了我家老祖的亲传绝学,实非常人,两位能在这青楼中相会,当称得上风云际会之举呀!”
崔州平早已中了举人,胸中学识,绝非泛泛,这一番花团锦簇的恭维,却将陈小九暗中指示他说的话,很自然的流露出来。
曹公公闻言,心中大喜。
除掉那些拍马屁的话,他也捕捉到了崔州平话中的含义,那便是:陈小九确实成了崔家老祖的亲传弟子,并且得到了崔老祖的道家绝学。
而且这话是从崔家三代中的当家人崔州平口中说出来的,可信度极高,比那些市井谣传的话,准确了无数倍。
若是真如崔州平所言,陈小九这厮的嫁接之术,十有**就是真的。
念及此处,心中如小猫及挠墙,如坐针毡!
恨不得当面质问他,能不能在自己的胯下,按上第三条腿儿,若能如愿,便是连金山、银山,也愿意拱手相送。
石头筹见陈小九领着这些与他敌的狐朋狗友,前来助阵,心中十分生气,尤其是潘祥这厮居然也跟来了,
不知道同行莫入门吗?一点职业道德也不讲,人品差极。
他撇了撇嘴,只是将众人晾在那里,不管不问,却舍不得让荷花楼的姑娘白白的让这些敌人又摸又抓的占便宜。
陈小九晓得石头筹的心思,见樱木等人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便与曹公公寒暄了几句,眼珠一转,微笑道:“曹公公,我这些兄弟最喜欢最喜欢异域风情了,尤其是倭国的小妞,更加倾心,能否请出异国的姑娘,让兄弟们饱饱眼福呢?”
“能!怎么不能?”曹公公此时把陈小九的话当成了圣旨,忙吩咐石头筹道:“我儿啊,贵客来临,你还楞着干什么,陈公子的话你没有听到吗?还不快去办!”
“干爹,这个……”石头筹一肚子窝火,刚要反驳。
曹公公脸色刷的沉了下来,鼻中哼了一声:“难道我的话,你也不听吗?”
石头筹纵使十万个不情愿,也不敢再继续与曹公公唱对台戏,击掌三声,一众风情万种的倭国艺妓,在偏门处袅袅娜娜、鱼贯而出。
樱木、钟越等人一望,俱都傻了眼,馋得直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