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筹冷笑着站起,走到钟斌面前,嚣张的用手放在耳朵处:“钟大人,你刚才说什么?我怎么没听见?哼……你想让我冒险去救潘安,难道我疯了不成?潘安与我什么关系?他是我兄弟还是我祖宗?他是死是活?关我屁事?”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在当场,石头筹的冷血而感到寒心。
潘祥气呼呼的数落道:“前日之时,我二弟还与石公子称兄道弟,怎么今日我二弟被困扈家寨,你就翻脸不认人?难道你们石家个个都是冷血的东西吗?”
石头筹直勾勾的瞪着潘祥,嚣张道:“哼……我怎么会是冷血的人呢?你放心,潘安被扈家寨那帮匪盗开膛破肚之时,我一定会去烧柱香,送上十两银子,聊表存心,其他的,嘿嘿……石某管不着喽!”他说着话,潇洒的摇着羽扇,哈哈大笑的远去。
孙科阴沉道:“钟大人,身杭州知府,可一定要救出潘公子,不然,官定然上奏朝廷,告你个办事不利之罪!”甩着袖子,与石头筹并肩而出。
钟斌拍了拍潘交龙的肩膀道:“潘大家先请回,官定会想出办法的!”他送走了哭哭啼啼的潘家父子,坐上官轿,一路急赶,面色凝重的进入了陈小九的小院,过得半个时辰,却又走了出来,只是脸上却露出了十分欢喜的神色,那阴沉担忧之表情不知道丢去了哪里。
短短半天的功夫,潘安代石头筹受过,而石头筹不顾情意、见死不救的谣言,就传遍了杭州大街小巷,上到官贵文人,下到贩夫走卒,无一人不知,无一人不对石头筹绝情的做法呲之以鼻。
石家的名声,在樱木军团的大肆渲染下,一瞬间就跌到了谷底。
不过石头筹并不后悔,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依靠此举布局成功,一举击溃潘家,付出再多的名声也是值得的,只要有了银子,那谣言还不容易摆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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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安委屈的蜷缩在阴森的石牢中,尽管地下铺上了稻草,但却遮不住他心里的凉意,娇生惯养的他从来没有受过这份大罪,一种内心往外扩散的恐惧感,充斥于全身,他不知道这些凶神恶煞的匪盗什么要绑架他?
难道是想要打劫一些银子?
但似乎又不像,否则何到现在还没有找他勒索?
那到底是什么呢?
被捆绑了一夜,到现在已过了中午,滴水未进,口干舌燥,饿得心慌慌,可是,怎么还不见一个人影出来?草他***,倒是来一个大活人哪!
正在心神波动、烦躁不安之时,铁门应声而开,一个中等身材、但却极度结实、古铜色皮肤的汉子,不苟言笑的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罗桐!
他刚刚又收到了小九送来的密信,此番过来,正是向潘安宣布死刑的。
“好汉,好汉,我潘安并没有得罪好汉啊,什么要抓我?”潘安挣扎着站起身来,可怜兮兮道:“好汉若是需要银子,尽管开口,我一定不会吝啬,咱们便做个长久的朋友,如何?这样打打杀杀的,影响情分不是?”潘安竭尽所能的套近乎。
罗桐没有给他留面子,一脚将他踹到在地,冷哼道:“潘安?哼……实话告诉你,你只是个替死鬼,来想要抓的是石头筹,却不成想把你抓回来了……”罗桐一点一滴的按照计划,说给潘安听。
潘安一听,气得脸都变绿了!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你们这帮粗鲁的土匪,劫道之前,就不能问问姓甚名谁吗?他哭丧着脸道:“好汉,既然抓错了人,就把我放了吧!你们再去抓石头筹就是,我潘安若平平安安回家,一定会好汉送上金银的!”他此时仍不忘了贿赂罗桐。
“放了你?哼……痴心妄想!”罗桐冷笑道:“听闻你与石头筹好的像穿一条裤子似地,可有此事?”
潘安神情一震,颇自豪道:“那是,石兄若是知道我被困在此,一定会想法办法救我出去的!”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罗桐又是一脚,狠狠地踢在了他的屁股上,怒喝道:“你拿他当兄弟,他却拿你当狗屁,我原想用你做诱饵,换取石头筹上山一行,你猜石头筹得知消息后,怎么说?”
潘安挣扎着起身,满脸关切道:“石兄怎么说?”
罗桐冷笑道:“石头筹那厮说,他与你并无任何干系,只等着你死后,你烧香,超度亡灵呢!”
“不会的,此事绝不可能,石兄与我情谊深厚,断不会如此绝情,一定是你在骗我!”潘安皱着眉头,竟似一点也不相信。
罗桐怒发冲冠道:“我刀口舔血,顶天立地,岂会说谎?此事杭州百姓人尽皆知,也只有你一个傻小子自己蒙在鼓里吧!哈哈……三日后,你就等着送死吧!”他大笑三声,甩手出门。
潘安颓废的坐在地上,眼眸无神的看着墙角攀爬的蚂蚁,竟似不会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