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桐挠着圆滚滚的脑袋,真有些糊涂了,暗想:兄弟,你这玩的是哪一出戏呀?他迎着花如玉无比强大的气场,硬着头皮道:“陈兄弟,扈家寨兄弟素知,二当家是个英雄侠义之人,岂会胡乱赖账?今日,二当家烂醉如泥,情非得已!而且又是兄弟们欢聚一堂的大好喜事,那些不开心的小插曲,便以后再考量,还不行吗?”
花如玉寸步不让,剑眉一挑,双眸含着杀气道:“三当家,扈家寨的山规,难道你想带头破坏吗?我说不许赖账,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谁敢不听?”
一众汉子被暴怒的花如玉吓得噤若寒蝉,一个个低着脑袋,当起了缩头乌龟。
罗桐不卑不亢,挺着了身子,傲然答道:“法无可恕,情有可原,请大当家明鉴!”
“罗桐……你想气死我不成?”花如玉如同母老虎般急于暴走,陈小九笑嘻嘻道:“大当家且息怒……”
“息怒个屁……”花如玉啐了一口,怒火犹在。
陈小九向罗桐挤眉弄眼道:“罗大哥,你当真要司徒霸求情?昨日他……他可是想方设法的难你呢……”
罗桐仰头望天,轻踱步子,想了想道:“众位兄弟,我们扈家寨能有今天这般景象,靠得是兄弟们群策群力,团结一致,若是兄弟间情谊不和,那便祸起萧墙,不攻自破。我与二当家虽然有些嫌隙,但是公是公,私是私!岂能等同?今日二当家当着众人的面上受此劫难,我心难安,还请陈兄弟高抬贵手,给罗桐一个面子!”说话间,深深的向陈小九鞠了一躬!
罗桐之亲信,既感且配;司徒霸之党羽,就因他装醉,而心怀愧疚,听闻罗桐肺腑之言,对他的感官,在无形之间,改善了不少:论胸襟宽广,三当家与二当家相比,不知大了多少倍!
花如玉脸色怒意冲冲,心中则对罗桐暗暗举起了大拇指,挺拔的身躯,围着罗桐转了几圈,面带嘲讽道:“三当家……你倒是一条真汉子呀……”
陈小九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既然罗大哥求情,我便想个办法折中一下!”他像众汉子道:“诸位兄弟,司徒霸一醉不起,爽约于大当家面前,这是对大当家的不敬,也是对扈家寨山规的不敬。你们当中,谁若是与司徒霸关系亲近,愿意代替他完成这个赌约,我小九便不再追究此事,诸位兄弟,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场中众人,炸开了锅!
代替司徒霸钻裤裆?这是什么狗屁主意?哼……这老小子装出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样,却让我们他受那跨下之辱?难道疯了不成?司徒霸的一众亲信,一个个吓得直往后退,对陈小九这个疯狂的主意,甚唾弃鄙视!
陈小九早知道结果便是如此,坏笑着望向老鹰,咄咄逼人道:“老鹰,你不是司徒霸的亲信吗?此时,该是你向司徒霸表忠心的时候呀,你往后退什么?”
老鹰闻言,连连摆手,好像受了大的打击似的,脸色忽然变得铁青,嘴唇微微颤动,眼睛垂下来,低着头,结结巴巴答道:“我……我不是二当家的……亲……亲信,你……别胡乱找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