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崔家,真的要在我手上一败涂地吗?我真的要成为崔家的罪人吗?”
崔远山难过之极,心中对崔家未来的忧虑,远远高于崔老祖离世的感伤。
此时,窗外的huahua世界,在他眼中都是黑白的,毫无s-彩,毫无美感;温软明媚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仍然缓解不了他内心的冰寒!
他想了半响,暮然转过身来,凝视陈小九,抱拳道:“小九,咱们称得上是忘年之交,你xiong有通天彻地之能,腹有包藏域内之机,一定要教我如何脱得大难啊!”
陈小九想了半响,笑道:“崔老祖,方才只是我臆断之言,做不得数,想的全是yin暗晦涩的一面,崔大家您无需过于担心,即便有什么事情,崔老祖在天之灵,也会保佑崔家无事的!”
崔远山握紧他的手臂道:“小九,我视你为自己人,你方才分析的合情合理,d-ng若观火。此中险境,我不得不妨,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小九,你若有什么好办法,便一定要倾囊相授,咱爷俩仔细参详一番!”
陈小九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我便试着分析一下,崔大家听听是否可行。”
“但说无妨!”崔远山紧握拳头道。
陈小九站起身来,思虑半响道:“以我观之,有两点最为重要!”
“其一,破而后立,摘星楼五角七层八面,威风凛凛,屹立西湖这许多年,已然成为天下学子心中的夙愿,只要有他在,崔家便永远是才子佳人心中最崇拜的偶像!”
“所以,不仅摘星楼闯五关,这个至高无上的噱头要予以剔除,万不能与朝廷恩科作对,就连摘星楼这做威武不屈的庞然大物,也要毁坏,甚至夷为平地!”
“如此一来,便可以让天下才子对崔家死心绝望,也给朝廷吃一颗定心丸,让朝廷明白崔家的拳拳心意!”
崔远山闻言,踱着步子,思虑良久道:“破而后立……破而后立……,嗯,此计乃断臂之举,虽然痛彻心腑,但势在必行!”
陈小九见崔远山如此决绝,心中甚为佩服。
这老头,当真有几分大将风范!
他干了一杯酒,又徐徐道:“其二,便是要将崔家历代先贤著作的手稿,如诗书,礼乐,法典等等一切文字上的东西,全部销毁,一概不留!”
他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崔远山听在耳中,却心惊r-u跳,如五雷轰顶!
他颤抖着问胳膊问道:“小九,这是为何?那些手稿与真迹,可都是崔家历代先贤的心血与结晶啊,我虽然不喜欢金银,但对这些手稿真迹,确是看得比命还金贵!”
陈小九莫测高深一笑道:“崔大家,你知道对付读书人最狠毒、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是什么吗?”
“崔某不知,小九明示!”崔远山道。
陈小九一字一顿道:“便是那万恶的文字狱!”<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