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冰清玉洁,听不懂他的胡言乱语,孔仪秦可听个明明白白,暗道这个小子如此骚包,不要脸的精神已经超过老夫,他听到陈冰已经有了破解之法,早已经挺不住了,急得抓耳挠腮,赶紧上前一把拉住陈冰道:“小兄弟,你可别卖关子了,你若是已经解出来,就赶紧给老哥我演示一下,让哥哥我开开眼界,哥哥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如此奇迹,你若真的解出来,老哥哥我一会再传授你个‘御女七十二术!’”
韩墨荀是一脸的不置可否,到现在也是不敢相信,这么几百种变化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出来,而且要做到精准无误。可是他也等得耐不住寂寞,不管解不解得出来,就这么耗着,最难受的还还他自己,他连忙上前催促道:“陈冰,既然解得出来,就不要装神弄鬼,耽误时间,就请推演一遍如何?让老夫见识一下你的真才实学!”
陈冰觉得时机成熟,此时解出来最能打击韩墨荀的士气,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他走到棋盘边上比划道:“此排局博大精深,一共有三百七十五种走法,每种走法有四十多个变化,在如此多的变化中,只有一种是正确的,现在我就推演出来,两位大家可以参考一下!
陈冰上下其手,一边摆着棋局,一边解说着。他那自信优雅的解说使韩墨荀冷汗直下,步步为营的招数好似一把利刃一样狠狠的扎在了韩墨荀的心上,每走一步,都使韩墨荀冷汗淋淋,此时的韩墨荀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棋盘,他是多么希望陈冰推演失误啊,哪怕只走错一步也好,可是,随着陈冰的攻城拔寨,精确布局,韩墨荀的信心一点点消逝,取而代之的完全是惊讶,无奈,落魄,颓废。
转眼之间,一盘复杂多变的排局在陈冰层层剥茧抽丝下已经到了尾声,落子,定局,破解成功。
静,出奇的静!耳边只有风声在沙沙作响!
陈冰坐在椅子上,忽然轻松一笑,对着双儿道:“好双儿,大功告成,这下你可放心了!”
双儿此时心头的大石头算是落了地,感激之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描述,她知道,陈冰用他的智慧保住了她的名声,此情,此意,怎是一句感谢就能说得清楚地!她温柔向陈冰投去一丝感激的目光。心中早已激起了一层层涟漪,
孔仪秦瞪着眼睛怔怔地看着棋盘,心中生出一种难言的惊喜,陈冰说得简单,可是仔细算算,三百七十五种走法再加上四十多个变化,那总体算起来,一共会有一万多种变式,他是怎么在一个时辰中将这些变式换全部算好的?这还算是人吗?此子,如此的强悍,实在令人钦佩!
韩墨荀真真正正的感觉到两眼发黑,一阵的头晕目眩,胸口忽有一口血气上涌,他连忙憋住,省得更加丢了脸面,他风光了一辈子,是人们眼中的道德典范,理学大家,书法大师,棋坛泰斗,可是自己竟然敌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他想到此刻忽然面孔狰狞起来,对着陈冰和双儿破口大骂道:“这次算你们这对狗男女走运,以后少在人前搂搂抱抱,调情亲嘴,省得脏了我的眼睛!
“韩大家,你怎么会这样说?”双儿莫名惊讶,没想到韩墨荀气急败坏之际竟然信口雌黄,说出这种不顾身份的话来!
我靠你奶奶的,陈冰听了韩墨荀的混账话,红晕上脸,心里的一把怒火熊熊燃烧,虽然刚才韩墨荀百般刁难于他,陈冰也只当老人发发脾气而已,而现在,韩墨荀的狰狞面目已然暴漏出来,这分明就是一只气急败坏的丧家之犬。
陈冰急匆匆的走到棋盘前,捡了几个棋子随手摆出了一个排局,对着韩墨荀道:“韩墨荀,我刚刚用了一个时辰破解了你耗时两年精力的排局,现在我们在打个赌,我用盏茶时间随随便便想出个排局,你只需要在两年之内解得出来,就算你赢,你可觉得公平?”
孔仪秦听得一乐,心想这陈冰可真能出些幺蛾子,这纯是在羞辱韩墨荀啊!
“公子,你好坏啊!”双儿偷偷笑道。
韩墨荀正在气头上,听着陈冰说出如此狂妄的话!也不顾他的身份,连声骂道:“小王八蛋,竟敢瞧不起老夫,待看我怎么破解你这个排局!”
他走到棋盘前,稍微平静一下心情,仔细看着眼前的排局,只觉得牌面上子力也不多,看似也不复杂,可是仔细算起来,竟是比他推演两年的排局还复杂得多,精细得多,只觉得棋子路数宽广,可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节节败退,想了几十个变式,都没有丝毫效果,他心里乱七八糟,想到此生的名誉毁于一旦,到老来竟然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手里,刚压下的一股血气突然上涌,脑中一片混乱,心跳急速加剧,竟直挺挺的昏了过去。<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