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笑道:“我觉得她还行吧,假以时日,经验丰富了以后,她会是一位出色的医生,西医方面,她也需要进修深造。”
徐广友沉吟着,说:“董事长,我觉得这是咱们和老字号药业打对台的一个机会,咱们国内,特别出色的女中医师很少,这也使得很多女性病人看中医时很不方便,咱们临江分店自从奥尔芭医生来了后,女性病人大多是她负责,我看,我们可以着重这一点进行宣传,以后奥尔芭医生只给女病患诊病,慢慢的,可以形成一个品牌效应。当然,先我们要和奥尔芭小姐签订一个长期的合约,最短,也要签十年,趁着她还没什么名气……”徐广友不管董事长和弟子私下是什么关系,在他眼里,契约才最重要,亲父子还因为利益关系上法庭呢,一切,有了契约,照章办事即可。
随后,徐广友又道:“当然,我这只是个想法,想的也有点远,也许奥尔芭小姐达不到期望,但是,现在和她签长约没有坏处,我认为她是一个潜力股,值得投资。”
张生就笑,说:“行,你看着办吧。”
挂了电话,张生心里琢磨,不知道徐广友会给奥尔芭个什么合同,肯定如吸血鬼一般了,奥尔芭呢,知道济世堂是自己的公司,自然什么合同都照单全收,不过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也不必费神。
中巴车慢慢驶入一座政府机关的院子,看挂的牌匾,是东山县政府。
整个果邦分为南街市和四个县,南街市又被称为中央城区,位于国境线旁,过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口为汉人,四个县则更靠近缅南,汉人虽是主体,少数民族却也占了一两成的样子。
果邦一直学习国内政治制度,如东山县县长胡东升,同时也是执政的民族解放党东山县县委书记。
在中巴车下,胡县长领着一于同僚早就等候多时了,张生和陈作彦署长下车,胡县长立时陪着笑脸迎上来,面对张生,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谄媚,反而对陈作彦署长,保持着一种矜持。
张生这几天也多少了解了果邦的政体,其实果邦学现今国内制度,学的只是一个皮毛,本质上,果邦和国内军阀混战的民国时代倒是很相像。
陈作彦署长属于中央政府任命的文职官员,而胡县长则是地方豪强,在中央自也有通天的门路,而且,肯定是枪杆子,胡县长自己,就是当年抗击缅南侵略军的一支部队的指挥官,这支部队现在改编为东山县的警备大队,胡县长,又是警备大队大队长,实际上警备大队和他的私人武装没什么两样。
因为济世堂药材基地便设在东山县,张生对东山县的这位要人物自然要有一定的了解。
“张总,一直就盼望您来呢,我们东山县的老百姓,都受了您的大恩惠。以前咱们跟中央政府要钱修路,从我当上这个县长就一直打报告,可几年了,屁也没给一个,没办法,一个个书生娃子当了大官,他们能办成什么事?这可多亏您了,这不您济世堂一来就开始修路,上个月竣工,看这条大马路,真好啊”胡县长陪着笑,连声的说,全不顾旁侧陈作彦署长的脸色。
胡县长买这个县长的职务就用了许多真金白银,在果邦,就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儿,他现在也方方面面都用钱,尤其是维持警备大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这几个县的警备队都是如此,由县财政供养,而上缴了中央赋税后,再扣除七七八八的支出,财政上实在所剩无几,再去了警备大队的军饷,胡县长私人口袋里,根本落不下几个钱,甚至有时候还要倒贴钱,长此以往,买这顶乌纱帽的银钱可不知道几时才能收回本,更不要说,胡县长还想更进一步,能主政中央城区市政厅的话,那什么本钱都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