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诗转头怒目瞪视着他:“我不用什么证据都知道你是,之前在沧州城,就是你跟城内的人暗中勾结,才会让沧州城久攻不下,现在元修病重,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得到攻打京城的机会,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一定会跟京城的人勾结,暗害他的!”
宋宣听到这些话,不怒反笑:“我是奸细?我倒想问问,那天晚上崔家父子抓到的往城内运送粮草的人,到底是谁?!”
韩若诗气息一滞。
宋宣道:“明明是证据确凿,但公子却袒护了你,我心里已经大不平,现在你居然还要血口喷人!裴夫人,你是不是真的觉得这个天底下就只有你能做事,我们是都不行的了?若真的是这样,不妨我们明刀明来一场,看看到底是谁说了算!”
他这话,多少已经有点要耍横动手的意思了。
虽然我知道,既然谢烽敢单匹马,带着我们两个女人坐在这里等宋宣过来“闹事”,就一定是事先有安排,但事情闹到现在这样,是非未分黑白未明,若真的打起来了,那就真的是自减羽翼,自取灭亡了。
于是他立刻上前一步:“宋公子,你息怒。”
宋宣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仍旧是慢慢的怒火。
不过,也终究没有再放什么狠话。
谢烽又转头看向韩若诗,他的脸上露出了用力咬牙的痕迹,沉默了半晌,终于说到:“夫人这样做,实在是太冲动了!”
“我冲动?!”
韩若诗也急了:“难道你们还觉得,我会害元修,我会坏他的事不成?”
谢烽没有说话。
人群里倒不知道是谁,凉悠悠的说了一句:“往沧州城里送粮食,难道不是坏人的事吗?”
韩若诗一听这话,眼中露出了刻毒的表情,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但周围人那么多,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说的这话,当她再回过头来的时候,看到了站在屋子里,始终没有参与到这件事里来,就像是完全置身事外的我,顿时情绪更加的激动,狠狠的说道:“在这里,唯一会坏元修的事的,就是你们面前的这个女人!”
虽然她的话已经没什么可信的余地了,但这个时候,大家还是抬起头来看向我。
韩子桐和谢烽也都回过头来,看向一脸茫然,好像不知发生什么自己就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的我。
我道:“啊?”
韩若诗咬着牙说道:“你才是一切的源头!”
我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夫人,我做什么了?”
“你做什么了?”她冲口想要说什么,但喉咙一哽,又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眼神顿时出现了一点慌乱了。
大概这个时候,她仔细捋一捋才发现,我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
我做的所有的事,都是吃饭睡觉聊天散步,甚至有的时候,连门都没出,若不是他们来找我,我是连出场露个脸的机会都没有。
谢烽回过头来,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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