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睁大眼睛凝望着城墙之上那道伟岸巍峨的身影,那是他们心中的神。
寒暄后,族人久久舍不得离开。
不过,在狼墨强势要求下不得不散开各自回家。
狼墨恢复人形走到浅婆婆和天云面前,先是朝天云点了下头,将目光落在浅婆婆身上,从怀中拿出一个不大的兽皮袋,道:“有人说这个东西一直戴在他身上百余年了,可数十年时间始终没能弄清楚到底是谁为他缝制的……他一直在寻找这人,寻了数十年依旧鸟无音讯。他让我带回来给你看看?”
浅婆婆颤巍着双手,那双布满青筋干瘪的手,迟迟没有伸手抚摸狼墨手上的兽皮袋。浑浊的眼眶却盛满了泪水,等了数十年,盼了数十年……本以为,到死都不会再听到那人的消息,却不想兽神垂怜,在垂危之际竟还能有机会听到那人的事。
“他还活着,很好,这就好。”浅婆婆缓缓闭上眼,转过身,拄着拐杖颤巍缓缓朝药园走去。并未伸手接过狼墨手上的兽皮袋。对她来说,能再听到那人活着消息就够了!昔日再多眷恋都化作尘烟,她这幅垂垂老矣的脸不想再让他看到。
麽麽轻叹一声,惋惜道:“这沙鳄缝制而成的兽皮袋,死亡之森唯有浅婆婆才有这个本事能做得到。当年,这兽皮袋深得那人喜爱,到底是输了!”说罢,望着浅婆婆瘦小的身影叹息着,不疾不徐跟了上去。对她们来说,数十年时间太漫长了!要不是命硬,早已化作一杯黄土,本想着那人会不会还惦记着她?可惜,那人从始至终都只记挂过一个人,而那个人从来都不是她,梦该醒了!
狼墨默然,疑惑道:“为什么?”
清小心将狼凃俩姐弟扶下马车,这会儿狼凃他们已经将伦萨三人的事简单提了两句,清小心让狼烈看着几个小的,她则搀扶着江晴下马车。那么快将族人赶走,就是不想将江晴的事泄漏出去,以免引起慌乱。
“事过境迁,数十年过去了!浅婆婆这模样你让她如何面对昔日的爱人?这东西只会让她触景生情,他为什么没有一起回来?”清责备道。说完,眼神转到江晴身上,满是疼惜。狼墨没明说江晴出了什么事,这时周围还聚集着没有散开的族人,清不敢问。
“紫公爵跟狼墨一样,中了忘情散之毒,除了忘情散身体中还潜伏着另外一种慢性剧毒。没解毒前,他不能回来。加之,他身份特殊这时候回青南说不定会给部落带来巨大的麻烦。”江晴轻声解释道。有些事错过了,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什么?”清脸骤然一变,当年他们猜测过各种答案。唯独没想到会是中毒,只能说造化弄人。
“天色已晚,先回家。”狼烈道。
“嗯!”众人点点头。
清小心搀扶着江晴,更像是在防备着什么。罗姗和草带着孩子本打算上前说些什么,清抬头看了她们一眼,摇了摇头。江晴身体不怎么舒服,为了避免流露疲态让族人发现她的异样,她尽量沉默着没有开口,身子大半重量依靠在清身上。
清耸动鼻翼,挨得近,依稀嗅到淡淡的血腥味,一张脸瞬时变的十分难堪。不久前,才收到雷丁江晴他们的来信,说是待处理好渝北的事才会回青南。可是,这才过去多久,狼墨就带着江晴回来了,而且摩卡兰斯他们的身影都没看到。清一颗心不断往下沉,扶着江晴的手不绝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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