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河风,略带湿气。
江晴半敛着眼,静静地望着不断后退的河水。
神情冷漠,微抿的唇角不知道想着什么。船头虽站着不少人,却无人敢上前搭讪。毕竟,现在船头发生的那些事历历在目,没几个人敢上前惹事。
江晴他们虽不惧怕渝北赵姓氏族,但不表示其他人同样不怕。
何况,晌午时。
前后两批人进出过江晴所在的房间,这让船上的人十分介怀。
对未知事情的畏惧,是人的天性。
“怎么,心情不好?”魔缓缓走来,脸虽苍白但衬着那颀长伟岸的身躯,周身散发着淡淡地哀伤,温和而梳理。
江晴微愣。
转身,抬眼看去。
看清来人是魔时,江晴漾开笑脸,答道:“没事,只是被两个不听话的小家伙离家气到了。傍晚风大,你怎么来船头吹风?”
听罢,魔眼睑虚闪。
“离家?难道是家里谁出事了?”魔摆摆手,说道:“在屋里憋了一天,出来走动透透气,松散下筋骨。”
“闹着要出门,我没答应使性子离家出走了。”江晴随意道。不知为何,在魔面前她忍不住想要倾诉,有些话哪怕在清或是雷丁面前她都说不出口,但和魔站在一起时,她却忍不住不想隐瞒。还好雷丁他们没在这附近,不然又该大惊小怪起来了。
顿了下,挥挥手道:“别说这些扫兴事,你是渝北上阳城人?”
在外,不便说太多狼凃他们的事。毕竟要是被某些有心人听去的话,容易惹下麻烦,虽信任魔不会多嘴,但江晴却不是鲁莽之人,这船头站着交谈游玩的人不仅她和魔两人,人多嘴杂。
“不是,我最多算是半个渝北人。”魔微摇头,否决了事渝北人这件事。心里却记下了江晴刚才说的话,琢磨着该不该做些什么,以他对那两人的了解,不惹出什么事还真不符合那两人的脾性。再说了,两人年幼第一次离家出走怕是总会有些不适应。
“呃!半个渝北人?”江晴大吃一惊,这说法真够怪异的,她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
魔点点头。
“嗯!半个渝北人。我前几年才去到渝北,目前暂时在那边落脚罢了!”魔淡漠道,言语间,全然没将渝北放在心上。冷漠的神情,衬着苍白的脸色让人感觉有种说不出的魔性。
听着魔的话,江晴笑了笑,没在继续追问这事。
“治病?”江晴上下打量了魔一眼,略带促狭道。
魔浅笑着,耸耸肩道:“算是,毕竟渝北医师数量不少,且医术绝佳的名医师也有数人。”这事,他算不得撒谎,渝北医师多且医术水平都不低,哪怕是帝国中心城那边的名医师,医术也不见得比迪迪森高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