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瑶嘟着嘴,还想反驳什么。
江晴打手一挥,说道:“小麦子听话,别让我们担心。这次你们去乱魂街那边守着,看能不能找到塞西他们,蛇姬和隼会跟在你们身边,不要任性知道吗?”
见江晴这样说,江瑶明白再闹下去,江晴狼墨也不会妥协。只得恹恹地点头,算是默认了江晴的安排。
草实力不行,江晴让他跟在乔亚、弈轩身边负责盯视洗河的情况。
狼墨起身,就欲出发前往雁城坊洗河那边鲜于晓的宅院。
“族长,外面有人突然送来一封神秘的信件,说让你亲启!”兰斯拿着一封信,从外面走了进来。送信那人已经被制住,外面隼负责在审问。
“小心点!”见狼墨伸手,江晴忙开口提醒道。
狼墨顿了下,示意兰斯将信件放在桌上,然后用骨刀挑着将信件拆开。
几个斗大的血字映入狼墨等人的眼帘,上面写着鲜于晓那处宅院的地址。意思不言而喻,鲜于莽选择在那里下手。用近似挑衅的态度,恭迎狼墨等人的驾临。
“还真被你猜对了!”扫过几个血字,江晴唏嘘道。
淡淡的血味钻入鼻尖,看着有些渗人。正常人谁会用血写字送信,从这封信不难揣摩出鲜于莽那迫不及待想要报仇的决心。他想用狼墨江晴的鲜血来为鲜于晓的死亡付诸代价,为此他不惜颠覆整个比蒙帝国。
这种父爱,让江晴感觉到了窒息。
不知道是该微笑,还是该哭泣。这种深沉偏执的爱,难道是想补偿鲜于晓?沙耶的死,鲜于莽暗中推波助澜,此后鲜于晓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也许鲜于晓的变化让鲜于莽觉得亏欠。於是,就有了现在他的疯狂。
宁愿他负天下,不叫天下负他?
是张狂,也是疯魔。
“疯子!”屋子里,蛇姬抬手捂住江瑶的双眼,狼凃几人俱都被附近其他人遮掩住了双眼。
“费雷,你觉得他在想着什么?”狼墨抬头,望着费雷。可以说,屋子里他和费雷应该是最了解鲜于莽的人,比起他费雷更熟悉鲜于莽这个人。粗中有细,看似憨实,实际上心底算计比谁都要来的深沉和可怕。谁敢小瞧他,谁就死的凄惨。
渝北,在鲜于莽手上不说铁板一块,却没人敢撬动。
当然,狼墨是个例外。
短短七年多时间,他一举拿下摩洛哥,建立起全新的摩洛哥然后改建水港。可以说,在谋智方面狼墨比鲜于莽算计的更深,只是狼墨没有鲜于莽狠。
“杀戮!”费雷道。
凝视着那张染血的纸张,费雷探出舌头轻轻着唇角,整个人散发出凌冽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