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亚平在旅顺军港呆了半个月,并和德国工程师、设计师进行了广泛、细致的探讨。经过从设计到简化内部结构,一款外形非常漂亮的航母战舰变成设计图纸,德国人制造了比例模型,穆亚平看完后非常满意。
夫人江秀丽回来了,看得出履行非常愉快。此时她正在喋喋不休诉所见所闻,对于夫人兴高采烈的描述,穆亚平洗耳恭听。门开李云龙神色匆匆进来,他和江秀丽打了一声招呼道:“穆先生,我有重要情况禀报!”江秀丽知趣走出房间。“什么情况!”穆亚平问。
李云龙说:“苏联太平洋舰队,原定月底撤走,今天海参崴军港来电,他们提前启程了。苏联舰队要经过我们近海,要求提供方便。是不是苏联要动手了!”李云龙脸上露出焦急的设色。穆亚平笑说:“我们已经得到消息,苏联正在进行军事准备。不过尽管放心,我们有对策,中苏之间不会爆发大规模战争。”
“是否扣押苏联太平洋舰队!”李云龙问。“没有必要,人家要回国团聚,我们为什么不网开一面那,人之常情嘛!通知海参崴军港热烈欢送。”李云龙似乎想起什么道:“葫芦岛军港已经完成一期码头工程,岸边的潜艇工厂厂房完工。今天从德国来的一艘货轮,购买的德国潜艇生产线即相关设备已经到岸,你回程是否去看看?”
“奥!没想到这般快,我自然要去看看。而且要筹划潜艇的新方案。德国的潜艇虽然先进,但是已经无法满足未来海战的需要。我们同样要谋划新式潜艇,正好我顺路去看一看!你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就起程!”
次日,01号驱除舰静悄悄的驶出旅顺军港。不久战舰划破海浪,全速前进。天空骄阳似火,温度开始升高,秋日的海水和碧空如洗的天空融为一体。此时,穆亚平和夫人江秀丽并肩站在甲板一侧,海风轻轻吹拂他们的头发,辽阔的大海浩淼深远,感觉心胸都变得宽广起来。
“亚平!这次跟你出行,我开始喜欢大海。蓝色的海水,洁白的海鸥,尤其是海上日出美极了,壮观极了!真想天天生活在海边!”秀丽忍不住感慨。穆亚平受其感染,突然想起一首歌!忍不住哼唱起来。
低沉略带磁性的嗓音非常入耳:“我爱这蓝色的海洋,祖国的海疆是多么宽广,我爱海岸耸立的山峰,险峻的削壁像哨兵一样,啊!······。”江秀丽忘情的注视着丈夫的吟唱,忍不住跟着哼哼起来。
一曲唱罢,江秀丽动情说:“亚平!这首歌旋律太美了,雄壮有力又充满深情,此情此景非常吻合,我从来没有听你哼唱过?”穆亚平再一次撒谎说:“方才听你抒情,突然想起这首民间旋律,歌词是我加进去的。”“我要把乐曲记下来,这首歌太美了,”江秀丽立马掏出笔要求穆亚平继续哼唱。
黄昏,战舰停在葫芦岛军港码头上,新建的码头远远望去十分凌乱,货物乳山般的随处可见。一艘大型货轮停在码头外海抛锚,显然这艘大型货轮已经卸完货。远处有一片工地正在施工,那是新建的发电厂,临时照明和施工采用的是大功率采油发电机。电焊的弧光和采油机的轰响交织在一起,形成了码头黄昏时的动人图景。
距离发电厂施工工地一箭之遥,出现了大片朦胧的厂房,显然那是潜艇工厂。从工厂内能清晰看见一条人工修建的水道通向大海,那是日后生产出来的潜艇通向大海的航道。不远处朦胧中可以看到一条钢轨伸向远方,铁路八成是与京沈铁路相连。
码头设施十分简陋,穆亚平只好继续留在战舰上。入夜江秀丽早早入睡,穆亚平没有困意,便来到李云龙的房间,二人开始小酌。几杯酒下肚穆亚平关切询问:“云龙,该把夫人接来了,我们不仅需要工作也需要生活。”李云龙摇头说:“我们家那口子到北平后,就喜欢北平了,说什么也不愿意来这里。眼下两个孩子都上学了,她更有借口了!”
“夫人不愿意来也没有办法,不过你要抽出时间常回去看看,女人嘛需要体贴,不可耍大男子主义!”穆亚平告诫。李云龙嘿嘿一笑转移话题说:“潜艇制造设备到岸了,下一步要安装调试,装备部长鲁大虎临走前告诉我,电厂建完后,明年中旬能投入生产。如果按照你的想法,研制新型潜艇,明年我们恐怕无法投入生产。”
穆亚平笑说:“我们购买的美国潜艇,年底就能交付。20艘潜艇担任巡逻任务可以应付,因此我们不着急。这期间我们利用德国的潜艇技术,好好地筹划一番,我准备三年以后再生产潜艇,明年先生产一艘试验潜艇,后年生产一艘,定型后再大批生产。目前美国人也在研制先进潜艇,这一块我们不能输给美国人。”
“据我所知,德国的潜艇技术非常不错,我们要解决的是潜艇下潜深度和水下长时间续航能力。作为攻击性潜艇,武器系统是关键,”李云龙非常内行说。穆亚平欣喜说:“作为海军掌舵人,你已经入门了,专业知识很到位。我对德国人的要求也是你说的方面。下一步我们主要是解决鱼雷准确命中问题······。”
夜深了,穆亚平和李云龙仍然在探讨海军建设问题,不知不觉二人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天亮后,江秀丽发现穆亚平不在身旁,询问警卫员后来到一片狼藉的房间,看见丈夫和李云龙熟睡的模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然后轻手轻脚开始打扫残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