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应钦说:“中央政府陷入困境,而我们北方那位战神财大气粗,我们要求他提供武器弹药和作战物资,如果他答应说明他效忠党国,如果他阴奉阳违推诿,我们就真正知道了他的心思,这是一石二鸟。”老蒋说:“山西几次大战,他们也面临困难,现在情形下我怎好开口。”
何应钦说:“据我所知,山西的战争储备非常雄厚,他有能力安置逃难的难民,难倒中央政府面临危局他见死不救,哪嘛此人在国人面前必将名声扫地。如果穆司令如他时常标榜的那样,有可能满足我们的要求。”
老蒋沉吟一下说:“你马上拟订一份武器弹药、军需物资清单,我亲自给穆司令发报,不过要有度不要狮子大开口,这个你酌情掌握吧!”何应钦转身要离去,老蒋又喊住他说:“如果穆亚平答应援助,你以国防部的名义要求他们把作战物资转运到秦岭一线,进川后的运输我们承担。”
桌子上放了一盘花生米,穆亚平和傅作义正在对饮。这时江秀丽进来把一盘炒鸡蛋放在桌子上。穆亚平拿起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说:“傅兄,现在是困难时期,只好如此招待你了。”傅作义笑说:“穆老弟,咱俩干拉酒也喝得痛快,我知道现在面临困局,我们作为主官,首先要以身作责,你小瞧我了起码的觉悟我是有的,咱们为太原会战的胜利干一杯。”
哥俩举杯相碰,然后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江秀丽放下碗筷并对傅夫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江秀丽拉起傅夫人的手便走了出去,她们不想影响二位夫君的雅兴。见夫人出去了,傅作义说:“经过如此恶战,部队虽然伤亡很大,但是官兵的情绪非常高涨,对日作战能打出这般战绩,官兵们的信心更强,关键是部队凝聚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好过。”
穆亚平说:“经过战火的考验,我们日后将成为决定中国抗日胜利的一支主要力量。我们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同时我们铸造了一支铁军。本来我要发动反击作战,可是我们的后勤补给出现了问题。反击作战的计划至少一年没法实施。目前我已经命令独立第一旅,八路军129师385旅,停止了对日军游击作战,目前他们已经回到中岳山防线休整。”
傅作义说:“目前部队的求战愿望很高,都要求把日军赶出山西,看样子这个计划无法实施了。难倒日军就彻底地放弃了进攻山西的计划?”穆亚平说:“短期内看不出日军会有新的动向,日军进攻山西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是战前日军没有想到的。我猜想日本人恐怕要盘算需要多少代价才能拿下山西,精明的日本人必须要面对这棘手的问题,因此日军正面对山西发动进攻几乎不可能了,下一步日军有可能向安徽和河南发动进攻,日军的下一个目标有可能是武汉。”
傅作义问:“难倒日军不担心我发动反攻?”穆亚平说:“日本人不是傻瓜,日军轰炸机每天都保持一定的空袭强度,就是遏制我们的反击作战,这一点日本人已经完全看明白了。我们掐断了他的运输线,同样他也最大限度的限制了我们的后勤补给,因此日军不担心我们反击作战。”
傅作义担心说:“我担心日军向河南进攻,那些杂牌军能否守得住。”穆亚平说:“整个河南有50万守军,日军也不是轻易就会达成战略目的的,也许日军未必想占领河南全境,他的目的是扫清向武汉发动进攻的通道。”其实穆亚平判断错了,日军向河南发动进攻的同时,也打响了台儿庄战役,更令穆亚平没有想到的是,稍后日军向中条山防线发动了猛烈的攻势,这是穆亚平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报告穆司令,重庆蒋委员长急电!”一名作战参谋来到面前禀告。穆亚平接过电报快速浏览说:“傅兄,真是祸不单行、福不双至呀!老蒋来电说,中央政府后勤补给陷入困境,他们要求我们提供作战物资!”
傅作义接过电报看完后惊呼说:“让我们提供两亿发子弹,100万枚手榴弹,20万枚迫击炮弹,20万顶军用帐篷,50万套军服以及其他相关物资,乖乖好大的胃口,他以为我们是财主那!老蒋的要求太过分了,不能答应他们!”
穆亚平苦笑说:“你没有看出老蒋还有别的意思,如果我要是不答应,就是没有全国一盘棋的抗日思想,这样势必会产生负面影响,这对于我们山西的声望会在国民面前颜面扫地。日军完成海上封锁以后,中央政府确实遇到了困难,老蒋绝不是狮子大开口。”
傅作义说:“难道你真要提供援助,答应他们所提出的条件?要知道国民政府那群大员,打仗不行,中饱私囊的本事可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我担心有多少军用物资会真正用到前线作战?”
穆亚平说:“傅兄,无论如何我们要有全局观念,我决定支援中央政府,即便我们再困难也要克服,我决不让老蒋认为我在西北是自立山头,搞独立王国,这也是政治的需要。立即发报,转告中央政府,对于所需物资马上筹集转运,另外通知延安方面,军用物资要在延安过境,要求他们密切配合!”作战参谋速记完后得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