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夜晚,依旧热浪滚滚,仿佛蒸笼一般,令人不堪忍受。太原城灯火辉煌,悠闲的人们三三两两出来纳凉,街道上店铺早已经打烊,各种沿街摆设的小吃开始在晚间出来做生意,目前在太原城的夜晚,不经意间小吃摊出现在大街小巷,满足部分人的需求。
在太原市中心一家医院,走廊上穆亚平紧张的来回走动,神态上显得焦虑不安。旁边站着湘云、禾平夫妇,顾也平夫妇,兰香和耿一夫夫妇,另外还有岳父岳母大人。湘云见大哥慌张的样子,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大哥如此紧张,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生孩子吗?瞧你紧张的搞得我们都慌乱起来,”小妹兰香上前挽住大哥的胳膊嗔怪的说。穆亚平环顾四周,见所有男人脸上都显出无所谓的神态,也许男人们都认为女人生产天经地义,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几位女眷却不同,或许他们知道女人在生产过程中那种痛苦的经历,身临其境的感受使她们产生了联想,表情都凝重。唯独兰香她没有生过孩子,与其她几位相比要轻松多了,不然的话她也不可能对大哥说那番话。
穆亚平瞅着几位大男人问:“紧张?扯淡,你们说我紧张吗?”几人面面相藽,不知如何回答。湘云站出来解围说:“大哥,你就不要难为他们了,自从秀丽推进产房你就六神无主,我们大家看的很清楚。医生说秀丽胎位很正常,你就放心吧!”
当初晚秋从怀孕到生产,他几乎没有什么意识,孩子就降生了。当时晚秋生孩子的时候,他还没有在家,好像一切都是哪嘛自然。可是这次秀丽生孩子却让他格外担心起来,尽管秀丽临产之前提前住院,尽管岳母、湘云、顾夫人时常到医院照顾,可是还是让他牵肠挂肚。
或许是年龄大了的缘故,或许没有穆府那种家的感觉,穆亚平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让自己紧张。其实穆亚平没有搞明白的是,鉴于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自从秀丽怀孕以后,很多有心人格外关注下,营造了某种气氛,在这种气氛下,自然被带入这种氛围之中。
他掏出怀表看了一眼苦笑说:“都进去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生?”顾夫人站出来说:“穆先生这很正常,有一次我生产时折腾了半宿那。”湘云上前张嘴要说什么,忽然意识到不妥便打住。穆亚平问:“湘云,你想说什么?”
湘云脸一红说:“女人生产因人而异,你就不要刨根问底了。”这时岳父江一水说:“这个问题不是男人探讨的问题,我们还是耐心等待吧!”话音刚落,一名护士匆忙跑出来喊道:“生了!生了!大人孩子都平安!”接着里面传出婴儿的哭声。
几位女眷忙不迭跑进去,穆亚平也要往里冲,结果被小护士挡驾说:“对不起,男人不许进去。”“我是孩子他爹,为什么不能进去。”小护士固执说:“孩子他爹也不能进去!”穆亚平无奈说:“把孩子抱出来,让我看看总可以吧!”
或许里面听到外面的争执,一名岁数大的女护士抱着孩子走出来说:“穆先生恭喜你了是千金,长得像妈妈,又是一位大美女。”几位爷们纷纷前探视,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江一水在旁边叹了一口气说:“哎!可惜是一个丫头,好心情去了一半,”作为知识渊博的教授都有这个想法,可见这个时代重男轻女的思想是多么严重。
不一会儿江秀丽被推出产房,穆亚平上前握住她的手说:“秀丽,幸苦你了!”江秀丽眼里含着泪水说:“亚平,实在对不起,我生了一个女孩!”穆亚平说:“女孩好,我非常喜欢,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没有重男轻女的想法。男孩女孩都一样,今日得一千金我非常高兴。
女眷们跟随大人孩子进入病房,穆亚平显得格外兴奋说:“今天是大喜日子,我请大家去喝酒。”走了几步见岳父江一水站在原地不动,穆亚平返身说:“都做外公了,应该更高兴,你就别矫情了走吧?”穆亚平上前扯起岳父的衣袖就走。
对于穆亚平的举动,江一水显得有些慌乱,毕竟他和女婿的身份相差太悬殊。但是看到穆亚平非常天真的样子,心里又很受用。别看女婿身居高官,可是一点架子也没有。早些时候,江一水就发现女婿似乎不是当官的料,在其身上丝毫也没有身居高位的威严。可是那些具备官威的大人物,见到女婿都毕躬毕敬,人前背后都流露出敬仰的样子,这一点让江一水百思不得其解,毕竟他和女婿在一起沟通的时候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