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玉面紫金冠,朱唇鹰钩鼻,剑眉星眸,俊逸从容,一身黑氅,不是别人,正是千流山的三洞主天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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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行云略怔,旋即讶异行礼道:“三叔,你怎么在这?”
“见过三洞主。”银山河赶紧行礼。
卜桑桑倒是站一旁无动于衷,她也不认识眼前这位。
天羽一边抬手示意免礼,一边回龙行云的话“大荒祀开启,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以便将来遇事定夺。龙行云,我怎么听说你又跑这惹事来了?”龙行云忙道:“没有,三叔我真没惹事。
天羽:“你刚被天族带上了山,当我不知道?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老实了,在我面前都敢睁着眼睛说瞎话,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
见他要动手,龙行云当场慌了,真要被这位打了,那就是白打了,不但没人会帮自己,连银山河都得站边上傻看着
他挨揍,事后还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他慌忙辩解道:“三叔误会了,真没惹事,天族找我是为核实情况······”
他赶紧把褚平昆跟庾庆的事,还有自己介入的经过又讲了遍,而且比刚才对卜桑桑和银山河讲的还详细。
听完后的天羽目光晦明不定。
龙行云则小心翼翼眼巴巴看着他,察言观色状,也不知是不是夜色的缘故,感觉这位三叔的神色似乎比以前更显阴沉了。
突然脸色一变,眼前一花。
怕什么来什么,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还是抽在了他的脸上,将其打了个踉跄摇晃,差点倒地,手里那支潇洒的折扇也脱手了,还是卜桑桑出手扶住了他。
口角出血的龙行云捂住脸颊呜鸣有声,“三叔,我···”
也不知道要不要觉得委屈或辩解什么。
而银山河则果然是无动于衷,果然是站在一旁看着他挨打不管。
“我这一巴掌是替你爹打的!”天羽指着龙行云的鼻子训斥一声,又严厉警告,“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瞎掺和什么?在这里真要惹出了祸,连大圣都未必能保你。给我老老实实听好了,要来玩就好好玩,别给我惹是生非,否则我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
“噢。”“滚!”
脸上一个清晰巴掌印的龙行云立马扭头就跑,卜桑桑回头看了眼也去了,银山河则隔空抓了地上遗落的扇子到手,又对天羽客客气气行了一礼才转身飞掠追去。
目光阴晴不定的天羽目送着······
挡住月亮的阴云飘走了,庾庆的身影也在押送人员的看管下回来了。
南竹和牧傲铁见其平安归来了,皆松了口气。被画地为牢禁足在此的,无人能逃过审问,他们一伙四人是最后被提审的,之前是被一起带去的,不过是分开审问的,他们两个先回来了,之前迟迟不见庾庆,还挺担心来着。
重新站回格子里的庾庆又老实定在了那,押送人员带回人就走了。
南、牧二人将庾庆浑身上下好好打量了一阵,没发现有损伤之类的,南竹还是问了下,“没对你怎样吧?”
庾庆:“审问的态度不好,他们强势也正常,不过并未动刑,你们呢?”
南竹道:“一样。”牧傲铁点了点头。
庾庆目光一扫,发现少一人,咦道:“向真还没回来吗?”
“没有,是有点奇怪,没他什么事,审问他的时间反倒最长···”南竹说着忽然乐呵了起来,嘿嘿道:“话又说回来,就他那德性,说两句话往往跟嘴硬差不多,怕是不容易扯利索,不会单单对他动刑吧?”
语气里竟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也许是没什么感情,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向真的死活,毕竟没划入自己人的范畴。
庾庆不满其态度,又白了这厮一眼,问:“你们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南竹两手一摊,眨眼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能说什么?”那股狡黠劲明摆着。
然小聪明解决不了大问题,现实明摆着,趁着向真不在,他又不得不低声说出了心中的担忧,“我们是可以嘴硬下去,可天族最后未必会跟我们讲道理啊!”
他一根手指忽在腰腹上敲了敲,略发出硬邦邦的“铮铮”声,低声道:“不得已的话,恐怕只能用这个了。
庾庆和牧傲铁一瞅那衣服下摁出的物样轮廓,哪怕隔着衣服也能猜到是天翼令,这胖子在示意关键时刻要借助这件宝物逃跑。
两人对此没什么反应,盖因想法是好的,现实却很残酷,就这时灵时不灵的东西,在关键时刻用来保命未免也太不靠谱了,两人都不太做什么指望了,只有南竹自
己一厢情愿罢了。
其实庾庆倒不太有什么性命之忧,关键时刻他们也不是没有自保的办法,譬如供出百花仙子仙府的开启办法,让这边进去跟蜂王玩去,只是那办法后患无穷,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那样做。
正因为此,心神从容已定的他,瞅了瞅禅知一和苏半许那边,饶有兴趣的嗤了声,“天族出手未必是坏事,我现在最感兴趣的是,有没有人会把这两伙人给捞出去,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妈的···”对躲在背后暗算自己的人,语气中表达出了满满的不忿,想算账的意味很明显。
南竹和牧傲铁也都齐刷刷看向了那边两伙人。稍加回味庾庆的话,南竹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神色。
牧傲铁亦面浮若有所思,大概都懂了老十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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