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元姐可算明白了,这制作花笺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得是成年累月的积累才能把花笺做的精妙,难怪婧姐这丫头懒得学。
想到婧姐,她又摇了摇头,虽然她觉得自己没这本事能尽快制出这彩印笺了,而且砑光笺也是要雕版的,也没法制出来,可既然答应了婧姐,少不得要做几张别样的给她。
元姐让春霞把木料刻刀暂时收起来,自己净了手,趴在案边,托了腮想办法。
既是花笺,那就得有花儿才行,通常来讲,都是印花。若是用了平日里的模子,也没什么新意,自己又造不出来新模板,所以印花就不行了。可若是自己画花,又过于考验技艺,毕竟大家都通些书画,难以出彩,而且太费劲了些,不能多制。
不能印,又不好画,那可怎么办呢?元姐歪着头想了又想,忽然看见了窗户上贴着的她亲手剪的窗花,灵光乍现,有了一个主意。
她叫了春霞去找些红纸过来,自己又去针线筐子里拿了剪子。红纸还没到,她就三下五除二地,用笺纸剪了副图案。
“姑娘这手艺倒是好,就是怎地用了剪纸?看着还是反花的样子?”春霞拿了红纸过来,看了看,问道。
元姐先没答她,因为她自个也有些不确定。元姐接过春霞拿来的红纸,折成了小方块。又把笺纸对折,把方块状的红纸放到了笺纸里面,四角压实。
“哎呦,竟是红梅图呀!”春霞一看,惊奇道:“姑娘这是怎么想出来的?真真好看,奴婢还没见过呢。”
元姐也很高兴,她没想到,这个突发奇想制出来的花样,效果竟这么好。白纸配红花,当真好看得紧。
“你说这个制成花笺可是能发的出去?”元姐指了这个红梅笺,问道。
“奴婢觉得能呢。姑娘可是要了浆糊把这个粘在一起?”春霞也提供了思路。
“嗯,嗯。”元姐连连点头。
之后,二人按着装裱书画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把红纸和笺纸粘上,边缘修理整齐,用书压了压,看起来,很有些样子。
元姐很高兴,又拉着春霞做了几个,准备回头给舅舅也看一看。
元姐在家玩的欢快,可王家却又派了人来打听她。王家也知道,福婶这边怕是不好再问了,还可能被韩家人察觉到。这次她们准备去探李二婶的话,毕竟李二婶和韩家是同一个山村出来的,应该更加知根知底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