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胖子冷笑道:“姓风的果然都是一个样子,查爷,我们走!咱们惹不起,咱们躲得起,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咱们今天就如同这地上的杯子,一拍两散!”
“石头!”查文斌阴着脸喝道:“你先给我坐下,风兄你也坐下,把门关上,院子里的人全部清空。”
胖子还是听查文斌的,既然他发了话自己也就哼了一声过后就坐下了,风起云见状也挥了挥手,大门缓缓的被关闭。
估摸着人已经走远了,风起云经扭过头去的胖子道:“你们可是亲眼所见叶秋杀了人?”
“我来是想告诉你,东西的确是找到了,石头说的话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也是基于充分的推断。叶秋是我们的兄弟,你风兄自然也是,这几年来,我们一起经历的生死太多了,本是不该在没有在证据的基础上妄自菲薄。他杀人的确我们没有证据,但我和石头被人打晕却是他所为,这是我亲眼所见,你是一个聪明人,我会告诉你我们有这个猜测的原因是什么。”
查文斌这就把他们的推论前前后后的都和风起云说了一遍,在逻辑上叶秋的嫌疑的确是最大的,听完整个过程风起云自己也是一言不发,铁青的一张脸死死的盯着地上碎裂的瓷片,半饷她起身道:“我和你们一起去找他,我也想要知道为什么,我要他亲口告诉我!”
“你还是留下来休息吧,这个答案,我想我们去找的话或许比你更合适,他既然来过了就证明心中还是把你当作了亲人,亲人之间比朋友之间更加需要信任。”
“正因为是亲人,如果是他杀了大长老,我也会亲自给族里的人一个交代。”风起云起身道:“走,带我去罗门,如果他是魔鬼,我会把他葬送在自己的手里。”
每个人的心情都已经垂落到了极点,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走在出山的小路上,都是一阵沉默,豆豆被交给族里的人照,风起云现在时不时的还在咳嗽,胖子不愿意和他说话又不想查文斌觉得尴尬,便自顾自的一个人走在前面,他们就保持着怪异的队形,再也找不到往日里那般意气风发。
罗门在哪里?要说这罗门你不想见到它的时候,它无孔不入,但是你真要想找到它的时候它却消失了。
胖子给几位熟悉的家主们都发了电报,关中道上的丁胜武,湖南的张若虚,就连东北的苗老爹都打了招呼。可是这几位家主们却都没有回复,一连几日,胖子天天蹲在邮电局的门口,可是那些电报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钭妃的肚子已经大到行动不便了,按照时间推断再有一个月她就该生产了,听说在查文斌出去神农架的那阵子,钭妃摔了一跤。她去洗衣服,外面实在是太滑了,坐在地上的钭妃因为身子重爬不起来,只能坐在那里哭,后来还是被村里的人发现了才给抬回去。
这个消息无疑让查文斌是觉得惭愧的,女人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都会依靠她爱着男人,尤其是在这种特殊情况下,那更是离不开。可是眼下他却又不得不离开,实在是没有办法,查文斌去找了老夏家,他想恳请老夏的母亲能够代自己照顾钭妃一阵子。
“放心,这是最后一次,等我办完了这件事就会回来。”查文斌摸着那个女人的脸,现在的她脸上有些浮肿,昨晚上她身上摔伤的淤青,很多人都告诉他这件事很危险,除了自责之外他却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去面对。
钭妃拉着查文斌的手,这是她第一次对他摇头,眼睛里的泪水一直在闪烁着,但是她却紧紧的咬着嘴唇,不知道是不愿意说,还是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你是我的丈夫啊,你为什么永远都是顾着别人,这肚子里可是你的孩子……
终究他还是走了,门口的那道小桥上,查文斌再次回眸眼,钭妃扶着院子门在那小声的哭泣,一旁的老夏娘在劝她,孕妇不能哭,不能动了胎气,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