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等到把那人从地上翻过来的时候,的确就是他!
叶秋探了一下道:“还有呼吸,你帮我扶起他的脖子。”
掐了一会儿人中,又给喂了几口水,张老汉的眼睛总算是慢慢睁开了,不过也不怎么乐观,叶秋用手摸了一下他的后背,脖子处有一道明显被袭击过的痕迹!
“装,你继续装,”胖子道:“放心,你孙女儿我们会照,祸不及家人不是,现在也轮到你了,老二搭把手,把这东西丢下去喂野人!”
张老汉虽然醒了,可是依旧非常虚弱,他眯着眼睛喘着粗气,喉咙里时不时的有痰堵着说不出话来,手指微微抬起,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见状,查文斌赶忙俯下身去把耳朵贴在他的嘴上,只见张老汉嘴唇动了几下,再然后他那一直试图举起来的手就垂了下去,脖子轻轻一侧就再也没什么反应了。
“死了?”胖子道:“不是装的吧。”
起身,查文斌问叶秋道:“可以他是怎么死的嘛?”
“应该是外力击打,”叶秋抬起他的脖子道:“以手刀的方式,目的不是致命而是击晕,但是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处外伤虽然不是致命但加速了他的死亡。”
“这么说来,这里曾经出现过其它人,”查文斌道:“那把大长老退下去的就不一定是他,而是那个袭击他的人,你确定下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其它人嘛?”
“没有,如果有的话,我肯定知道。”叶秋转过身站着的孩子,她还年幼,不明白死亡的意义,轻轻的遮住豆豆的眼睛,叶秋道:“你爷爷睡着了,他以后就住在这里了,快点给他磕几个头。”
那孩子倒也听话,查文斌叹了一口气道:“最后的关头,他交代我务必豆。”
“没说怎么回事?”胖子说道:“他怎么不把这个最关键的给交代清楚了,那指不定也是一伙的,只不过他成了替死鬼。不然,我们到这里,难不成有人一路跟着?把他杀了,无非就是让我们没了向导。”
“对的,对方就是这个目的,”查文斌道:“大长老可以读懂那份地图,而张老汉是唯一熟悉这片山里的人,我们现在既没有向导也读不懂地图,等于就是被人既去掉了眼睛还除掉了手里的拐杖。但是罗门不会这么做,如果他们下手的话,那不等于是让我们白跑一趟,显然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那么就是有人不想让那副卦辞出现,或者说是不想让我们找到第四块玉环的所在,”胖子猛地收缩了一下瞳孔道:“查爷,我怎么觉得这事儿可能没那么简单了,我不是在说小白脸的坏话,那些东西是他们祖宗留下的,当时是有人反对的。而且一直说风氏里面是有内贼的,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内贼干的,让我们找不到,索性就被……”
洞口处,地上他们堆放的行礼都还在,甚至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备用的绳索被叶秋放下去,不多久连着大长老的尸体一块儿被抬了上来。两个老人并排放在一起,现在这温度极低,就怕有野兽之类的出没把尸给啃坏了,所以查文斌决定连夜火化掉。
为了弄那些火化的材料,胖子又出去砍了半天柴,满地的积雪,弄回来又是全身湿透,着实算是不容易。那个怪物始终和他们保持着五十米左右的距离,不吵也不闹,你赶不走,它也不靠近,时间久了大家也就开始慢慢习惯了。
简单的超度,忙完已经是上午太阳高照了,查文斌决定把张老汉就葬在这里,他是属于这片大山的,而大长老的骨灰则包起来让叶秋背着。从道义上来说,叶秋是他的后辈,自然这个事应该轮到他。
“这孩子呢?查爷,你打算怎么办?”胖子小脸红扑扑的豆豆有些心疼,他嘴巴贱归贱,可心眼却也是好的。
“带着吧,你背着,”查文斌道:“行礼我多拿几件,回去以后,送到起云那,就照着大长老生前和他爷爷的意思。我们也该走了,我想即使他们不在了,神仙台也不会距离太远了,你们那块山一直在被一层云雾笼罩着,昨晚我在的星象,那地方大约处于东方苍龙七宿的正道上,若是从下往上俯瞰,则极有可能处于龙嘴的叼衔之处,这也叫作龙戏珠,那座神仙台就是龙口中含着的龙珠。”
确定了方向,这就开始动身,胖子把豆豆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小姑娘脸上还挂着泪痕,唯一的亲人离别了,从此以后她将独自面对一个人的生活。胖子哼着小曲儿,有些难听,他不知道怎么哄孩子,讲的那些不好笑的笑话也完全吸引不了豆豆的注意力,豆豆骑在他的脖子上揪着他耳朵。从背后更像是一个父亲和年幼的女儿,查文斌微微一笑,胖子终究是有些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