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岸的时候,狗皮帽子冲着岸边喊话叫人来接绳索,叫了半天也没人答应。他还纳闷呢,可是当双脚一沾地见到雪地里那一串串的鲜红色他立刻高喊道:“准备开战,有敌人!”
“瞎子都!”胖子不屑的说道:“就别战了,你们几个送过去塞牙缝都不够。”离着大约三十米远的台阶上,一个男子单手持刀,他的左手拎着一个下跪求饶的男人,无论那个男人如何的挣扎就是逃脱不开。探照灯早就循着那男人的哭喊锁定了目标,这是他们留在岸上的哨子,那一路的血迹顺着码头一直淋了过去,见到自己人来了,他的叫声是越发的惨淡。
狗皮帽子显然不会相信胖子的话,一挥手,四五个人率先冲下了船。雪地里,这些训练有素的壮汉压低着身子如同鬼魅一般的快速,这一个月里他们的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的鲜血,再多添一条又有何妨呢?
他依旧是拽着那个男人的脖子,全然不去旁袭来的敌人,大约是救星来了,那个男人开始拼命的挣扎,以至于他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张口去咬那人的手背。
本以为这一口下去对方肯定会松口,卯足了力气狠狠的就着那那刀的右手手腕,不对,怎么这么硬,而且又冰又冷!再一知道什么时候那人已经把刀横进了自己的嘴里,难道……
那人恐慌的抬头秋,这个如同罗刹一般的男人。只听耳边传来“嗡”得一声,嘴巴里顿时跟着刀背一阵共鸣,电光火石之间,他的上下两排牙齿就已经去掉了三分之二,满嘴的咸的腥的混合着牙齿的颗粒,怕是下辈子都只能喝稀粥了……
第一刀,毫无防备的来人只觉得眼前一黑,还没是怎么回事,脑门子就是一阵晕眩,他后面的那个同伴就又紧接着被甩到水库里,接着是第三个的小腿被狠狠的扫了一下,当第四个终于是谁在动手的时候他的半边脸颊已经塌陷了进去……
叶秋没有刻意去伤人,出刀的时候全部都是刀背,力气也有所控制,饶是如此,第一批冲上来的人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横行了多时的这批精英战将全然没有料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强悍的人,眼瞅着自己的人是那么的不堪一击,狗皮帽子拿过身旁人的枪支开始把准星对准那个岸上的男人了。
“如果你不想死,我劝你别这样做,他已经很有耐性了。”胖子道:“很显然他不愿意跟你们纠缠,知道叶欢嘛?据说那是他义父,你确定你惹得起你们老大钱满堂的顶头上司不?”
岸边,船上,僵持着。
查文斌确信叶秋是自己,可是他却在眺望着远方,是知道风起云的遭遇了嘛?为何你的感应是会如此的灵敏,终究是血浓于水。
堤坝上,一个老人饶有兴趣的一切,他轻轻推了推那副古董墨镜笑着对旁边的那人道:“当年我把他带出来是对的,这个小子身上有着最纯正的血脉,若是加以调教必定成为绝顶高手。”
“那你还不是把他给废了嘛?”另外一个与他相反,一身明黄色的马褂,好似是明清年间的贵族大亨,他的袖口还有一块金色的表链,掏出来下时辰道:“差不多了,让查小子上来吧,也该好好催催他了。”
几分钟后,堤坝上,查文斌叶欢,后者显然是一副不关我事的态度。
“又是你?做人何必赶尽杀绝呢。”
“不是我,是上面,”叶欢用手指了指头顶道:“一个和尚有水吃,两个和尚没水吃,我们不是为了中饱私囊,可他们毕竟是坏了江湖的规矩,大肆的敛财以至于这两年地下存世的古墓越来越少,黑道上的活儿也一并开始发展,这怨不得我们。”
“天下之大,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胖子哼道:“见到你永远都没有好事。”
“查小子,聊一下余下那两块玉环的事情吧,时间已经不多了,上面很急,让我来提醒你一下,你老婆马上就要生了。过了这一茬,从此以后,我就不会再来麻烦你,你也可以遵守你师傅的遗愿,做一个农民平平安安的一辈子。”
“还是说现在吧,”查文斌道:“先退兵,然后再聊别的,你们已经做的够绝了,他们元气大伤,百年基业都让你们给毁了,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是吗?”叶欢笑道:“没有他们,我们怎么才能确定第四块玉环的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