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易旭山迅速的抢断自己父亲的话说:“我们易家的男子没有入赘女家的道理,而且我们易家也还没有走到那个地步去,这要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
“早就传出去了!”徐青莲在一边白了自己的儿子一眼道:“现在军区大院里谁家还不知道啊?我们易家老二嫁出去了。”
“所以我才在想办法把他弄回来啊,”易旭山略微有几分烦躁的说:“我难道不知道军区大院里的人说这些么?燔”
“你想的那叫办法啊?”易荀宽摇摇头说:“你那些都叫损招,邵家老爷子八十岁寿宴,你居然让人给顾安澜下药,你这......你哪里还是人啊?”
“什么?”徐青莲震惊得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是你让人给安澜下的药?窠”
“妈,你能不能不要见风就是雨啊?”易旭山迅速的辩解着,然后又对易荀宽说:“爸,你听谁说是我让人给顾安澜下的药啊?谁在你跟前乱咬舌头了?”
“还用得着人在我跟前乱咬舌头?”易荀宽当即怒目一瞪,拿着拐杖的手在茶几上一敲,然后愤愤的说:“不要以为我年龄大了大脑就迟钝得反应不过来了,当时你那么着急让人去叫水寒上来看的目的是什么?你以为我是傻子?还是你以为在场的人全都是傻子?你不就心里笃定那房间里的女人是顾安澜么?你不就想让水寒当众见证顾安澜出丑然后一脚把顾安澜踢了回到我们易家来么?”
易旭山当即被老爷子给数落得一脸尴尬,于是急急忙忙的辩解着:“爸,虽然这一招的确是损了点,但是你不得不承认这一计如果成功了的话,那水寒铁定和顾安澜分了,然后他也就回到易家来了。”
“成功?你这也叫成功?”易荀宽气得扬起拐杖就要朝易旭山的身上打去,却被站在他身边的易语嫣给拉住了。
“旭山,你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徐青莲也在一边非常不满的说:“我们是很想水寒回易家来,我们也的确是不希望他入赘顾家,但是,你用这样的方式去陷害安澜,如果安澜真的被张奎那人给玷污了,那丢的同样是我们易家的脸,别忘了,她和水寒结婚了,她现在是易家的儿媳妇。”
“呵呵,人家易董事长可从来没把顾安澜当儿媳妇看待,”邵含烟在一边冷笑着说:“人家易董事长心里,认定的两个儿媳妇,一个是霍家小姐霍明珠,一个是凌雨薇小姐,哪里会去管顾安澜?”
易荀宽老爷子听儿媳妇这样一说,心里愈加的不高兴了,忍不住就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儿子说:“旭山,你究竟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了,水寒跟安澜结婚了就算了,再说了,凌雨薇那女孩子也没经得住考验不是?在水寒最困难的时候宣布跟水寒结束恋爱关系,而在那之前还假怀孕假流产,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够资格进易家的门......”
“顾安澜不也曾经给邓擎苍当过情/妇,”易旭山烦躁的抢断父亲的话道:“雨薇这些个假怀孕假流产的事件跟顾安澜曾经的情/妇史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所以人家顾安澜才不要进你这易家的门啊,”邵含烟在一边冷冷的说:“易家的门槛高,人家顾安澜不进了,现在是你的儿子反过去进的顾家的门好不好?”
“好了,都别争了,”徐青莲赶紧喊着唇枪舌剑的儿子和儿媳妇,然后略微有些头疼的说:“老头子今年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你们也是知道的,这人老了心里自然也就盼望着儿孙都围在身边,不说天天能看到,这一个月也能看到两三回也好啊。”
徐青莲说到这里忍不住就抹起眼泪来,声音哽咽着的道:“原本这家里最近几年一直都非常和睦的,可去年不到一年的时间,我们家就四分五裂了,这徐家老太太也不行了,还整天催着语嫣跟少恭结婚......”
“徐家那是做梦呢,语嫣今年肯定不能跟少恭结婚的,”易荀宽赶紧安慰着自己的妻子道:“行了,青莲,这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答应徐家结婚的要求的,少恭想要跟语嫣结婚,怎么着也得我们易家两个子孙都回来之后才行。”
“......”
易语嫣在一边直接无语了,两个哥哥不肯回这易家来,跟她有什么关系?
虽然她并不是很想要跟徐少恭结婚,但她也不想整天呆在这易家的军区大院里啊?
她这么年轻,就整天跟老爷子老太太一起在家呆着了?
“我就说我们家弄成这样主要原因还是顾安澜造成的你们不相信?”易旭山在一边叹着气说:“去年清明节,我们易家也都还是一起去扫墓祭拜的,可自从
顾安澜5月20号嫁给水寒后,易家就完全的变了......”
“是是是,都是人家顾安澜的错,”邵含烟在一边冷冷的把话接过去,然后讥讽的看着自己的丈夫道:“顾安澜上辈子杀了你全家,所以你左看她不顺眼,右看她还是不顺眼,反正你本事大,手下人也多,要不干脆找人直接把她给杀了不就一了百了?”
“含烟!”易荀宽当即沉下脸来喊着自己的儿媳妇,非常不满的道:“你这说的什么话?虽然旭山在处理水寒跟顾安澜的事件上做法的确是有些欠妥,但是你也不能这样说不是?”
“那要怎样说?”邵含烟反问着易荀宽:“你们整天讨论的是如何让水寒回到易家来,却从来都不去想人家为何不愿意回到这个家里来?”
“为何不愿意?”徐青莲白了邵含烟一眼:“水寒小时候在我们家呆了十年,那十年他过的日子估计够他记一辈子,虽然我和你爸常年在北京,一年到头在这易家大院没呆几天,可我们逢年过节回来看见他都12岁了还跟蔡素珍一起住佣人房,我也知道他在这家的日子过得有多好。”
邵含烟的脸当即就红了,然后一声不吭的低下头去。
水寒小时候在这军区大院里呆的十年日子过得不好,而且非常的不好,这一点她知道,因为那时候,她的眼里的确是容不下那个孩子,那时候她笃定那个孩子是易旭山和董佳慧生的。
“好了,我们不是来翻旧账的,”易荀宽赶紧打着圆场说:“现在是明天清明节,我如果一个孙子都不带去扫墓,这真的是无脸见先人了,而天泽远在美国,让他回来不太可能,还是想办法去找水寒吧。”
易荀宽说到这里停顿下来,然后目光很自然的看向站在距离自己最近的孙女,易语嫣吓得赶紧摇头,不待老爷子说话就即刻表明态度:“爷爷,这任务我完成不了,所以,你不要打我的主意好么,还是找别人吧。”
“你怎么就完成不了?”易旭山对自己女儿的表现非常的不满,忍不住就用手指着老爷子的腿道:“爷爷现在走路都要著拐杖了你看不见啊?让你去找你哥又不是让你上刑场,你那么害怕做什么?”
“哥又不听我的,”易语嫣几乎是本能的反驳着父亲的话:“我如果能劝得动他,那么大年三十晚上爷爷还用得着摔跤去医院吗?”
“那你就去找顾安澜,”易旭山烦躁的道:“你哥总听顾安澜的吧,让顾安澜跟他说,他不就回来了。”
“哥那人的确是听二嫂的,”易语嫣肯定着父亲的话,不过接着话锋一转道:“可是,二嫂那人不听我的,所以,我去找她没用,还是找一个能叫得动二嫂的人去好点吧?”
易旭山听了这话一愣,还想要说什么,易荀宽大手一挥道:“行了,旭山,说来说去,水寒还是被你给逼走的,现在,你自己想办法去把水寒找回来,不要动不动就把事情推给含烟和语嫣,她们娘儿俩为这个家也操劳得够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