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决?”易水寒气呼呼的看着邵含烟道:“反正一句话,我是不会娶凌雨薇的!”
“我也就一句话,不娶凌雨薇,你就别想拿你的护照!”易旭山也狠狠的丢下一句,然后转身朝书房走去了。
易水寒气得当即就要追上去,邵含烟赶紧用手拉住了他,然后低声的劝道:“好了,水寒,你爸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你知道昨晚凌建新亲自找上门来了吗?他把你爸叫了出去,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但是......”
邵含烟说到这里重重的叹息着:“水寒,很多事情都是妈曾经留下的后患,个中原因我也就不跟你细说了,总之,这件事情......”
“我不可能妥协的,”易水寒冷冷的切断邵含烟的话说:“就算他把我的护照拿了,我大不了登个遗失声明,然后再补办一个就行了,我就不相信他用一个护照还逼得死我?”
邵含烟听了这话沉默了半响,然后在叹着气说:“水寒,你为何就不能稍微软一下呢?非要跟你父亲去碰钉子,而他现在气头上......”
“我这辈子软了太长的时间了,现在不想再软了,”易水寒的声音淡漠而又生硬的响起:“不好意思,易夫人,我曾对你软过十年,可事实证明,一个人越软日子就越不好过,所以,我现在不打算软了,反正日子也不会难过到哪里去。”
易水寒说完这句,不再看愣站在那的邵含烟一眼,迅速的迈开大步就朝院子里自己的车走去,他不可能因为一本护照就妥协的。
想用护照来逼他屈服,逼他娶凌雨薇,把他当成什么人了?他会为了一本护照出卖自己的婚姻?
再说了,如果他真答应易旭山跟凌雨薇结婚,那么他和凌雨薇结婚后,易旭山更加不会把护照给他的。
到那时候易旭山会说你都和凌雨薇结婚了还要护照去加拿大做什么?一个男人结婚了就应该对家庭负责,应该忠于家庭忠于婚姻什么的。
虽然,易旭山自己从来没有忠于过婚姻,可他在外边却说满嘴的仁义道德,只有真正了解易旭山的人才会知道他是多么虚伪的男人!
邵含烟站在大厅门口,看着那辆奥迪q7最终在自己泪眼模糊中消失,眼泪最终还是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
她欠这个孩子很多她知道,她现在一心在弥补,可是为何她越弥补,她和他之间就越走越远了呢?
她知道他想跟顾安澜在一起,她这去g城给自己的公公婆婆说了多少好话,终于是把公公婆婆给说通了,大家也都同意他和顾安澜结婚了,可谁知道......
易旭山从书房里走出来,看见坐在沙发上哭泣的邵含烟烦躁的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能解决问题么?哭他就听你的了?”
“你凶他不也没听你的?”邵含烟对易旭山的话嗤之以鼻道:“我以为你拿了他的护照真的就逼得他答应和凌雨薇结婚了嘞?这不还是没有答应?”
“我有的是办法让他答应,”易旭山冷哼一声说:“他就是被猪油蒙了心了,顾安澜那种有奶就是娘的女人他当成一个宝一样,现在人家顾家不需要依靠他了,把他一脚踹开跟着野男人跑国外去了,他居然还想着去追回来......”
“是,顾安澜什么都不好,”邵含烟冷冷的打断易旭山的话从沙发上站起来,冰冷着一张脸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的董佳慧,除了董佳慧的侄女凌雨薇,就没有哪个女人是好的了,别的女人在你眼里都是下三滥......”
“含烟,你这究竟怎么回事?”易旭山非常不耐烦的喊起来:“我在说顾安澜,你没事扯到佳慧头上去做什么?我已经五年没去过加拿大不是吗?你还要我怎么的?”
“我要你怎么的?”邵含烟愤愤的看着易旭山忍不住喊起来:“我要跟你离婚,我没办法跟你这种男人过了,你不是一直都觉得亏欠了董佳慧吗?现在我把你......”
“你在说什么鬼话!”易旭山恼羞成怒的吼起来:“都多大年纪了?还闹这样的事情有意思吗?现在是为儿女操心的时候了......”
“为儿女操心?”邵含烟嘴角迅速的拉扯出一抹嘲讽来:“成,你慢慢操心吧,我去国外旅游去了,水寒虽然是我的儿子,可他不把我当成他的妈,在他心目中,真正的母亲是董佳慧,所以,他的事情你还是和董佳慧慢慢的去操心吧,我绝对不再插手了。”
邵含烟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转身的瞬间又说:“大不了,你们把他给逼死了,我到时候去他坟前烧几张纸,反正我欠董佳慧一个孩子,水寒就当是我还给她的,你们想怎么逼就怎么逼吧!”
邵含烟说完这句,哭泣着朝房间里跑,却和端了茶水的张嫂碰上,结果把张嫂托盘里的茶壶茶杯打翻在地,茶壶茶杯碎裂一地,茶水溅得满地都是,一屋子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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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和母亲来到加拿大却没有再去多伦多,而是在温哥华找房子住了下来。
之所以选择温哥华,一是因为杰森家在温哥华,二是安澜新找到的工作就在温哥华,她在这里的一所音乐培训中心担任小提琴老师。
杰森的意思是安澜母女俩不用租房子住,他家有多余的房子可以提供给她们俩住,可安澜谢绝了杰森好意,还是和母亲租了一套两室两厅的房子来住。
刚来到温哥华那几天,安澜还整天想着易水寒会不会追到加拿大来?还想着如果他来了,会不会到多伦多去找她?
甚至,会不会回五年前他们曾一起租住过的那间小公寓?
因为想着易水寒会追过来,她在温哥华和母亲安定下来后就寻了个要拿曾经旧物的借口去了趟多伦多,然后,又特地回了趟曾经和他一起租住的小公寓。
小公寓的钥匙被她在滨城坐公交车时弄掉了,她再也打不开这公寓的门,最终在公寓外边的庭院里站了好久,望着自己亲手种下的复瓣樱花出神。
六年多前,她种这樱花时威廉就曾说过,复瓣樱花只开花不结果,难不成,她和他的爱情就真应了复瓣樱花的花语——只开花不结果?
离开小公寓时,她用便签本写了张纸条塞在门缝里,把自己在温哥华的地址和现在的手机号写在了上面。
她想,只要他有心来加拿大,只要他还记得这个地方,只要他到这里来看一眼,他就能看见这张纸条,就能顺利的找到她!
而她,只要他来,她就义无反顾的跟着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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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城,海米科技
双十一的前一天,易水寒特别的忙,创库里堆了二十万台手机,而这二十万台手机是他全部的希望,因为他现在欠着供应商不少的钱呢。
自从国庆之后,他和易家几乎是彻底决裂了,而他也去申请了补办护照和签证,他就不相信,脱离了易家他就不能好好的过日子了。
而这一个月,凌雨薇来找过他三次,都被他的秘书给冷冷的挡回去了,董佳慧来找过他不下十次,他是一次都没有见她。
当然,凌雨薇的父亲凌建新也来找过他一次,他倒是见了凌建新,然后非常明确的告诉凌建新,如果你女儿觉得吃亏了,可以去告我,看最后身败名裂的人究竟是谁?
估计是他这话把凌建新给吓住了,从那以后凌建新倒是没有再来找过他了,而易家的人,不管是他的父亲易旭山还是邵含烟,甚至易天泽和易语嫣都没有因为这件事再来找过他。
下午五点多,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易水寒亲自去厂库清点了手机的数目,最后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他相信这二十万台手机卖出去后,他的日子就不会过得如此紧吧了。
回到办公室,他刚坐下来,陈楠就进来了,他端起水杯眉头一挑:“是不是有顾安澜的消息了?”
陈楠对上他满含期望的眼神摇摇头道:“还是没有,你提供的那几个人都说没有在多伦多见到她,而最近也没有她音乐会方面的消息,就连杰森那边我都关注了,好像杰森最近在忙圣诞节的个人演奏会,但是没见到她的影子,通告里也没见到邀请她当嘉宾的消息。”
易水寒略微有些烦躁的靠在办公椅上,他的安澜去加拿大一个月有多了,而她在滨城的手机号码自她去加拿大后就没开过,估计还是没开通国际长途。
他唯一想到的是她回多伦多,而他们俩共同认识的人他还有几个联系的,他特地打电话关照了他们,一旦有安娜的消息就告诉他,可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没有消息传来。
他很后悔五年前没有和安娜一人注册一个msn,那个时候其实流行这个来着,可当时他和她整天腻在一起,下午下课后还一起去做钟点工,何况当时他们也没买电脑,主要是没时间上,所以根本就没想过要用msn来联系彼此,主要还是用不着,整天见面呢,有什么都当面说了,还用得着上联系?
现在好了,她失去联系了,而他想要找她,却是怎么都找不到了。
其实他也厚着脸皮去找过几次安欣,希望她能告诉他安澜在加拿大的电话,可安欣总是说安澜出国后就没打过电话给她,也没跟家里联系过,她也不知道安澜在加拿大的任何消息。
他不知道安欣的话是真是假,不过想到安澜和安欣俩人的相处也不融洽,安澜不给安欣打电话也很正常,反而是给安欣打电话的可能性极低。
“还有什么事吗?”易水寒见陈楠一直站在那,不由得又问了句:“该不会是我的护照有着落了?”
“那个没有,”陈楠赶紧否定着:“护照补办最快要三个月呢,这个你知道的,现在刚一个月,哪有那么快下来?”
易水寒点点头,一本护照困住了他出入海关的自由,同时也无形中把他和安澜之间见面的日期拉长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都不知道等他拿到新的护照赶去加拿大时该去何处找安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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