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被染上了一个虾状的血色红印,鲜血在墙壁上留下了一片艳红色的放射线,看上去直叫人头皮发炸。
跌落在地上后,珍娘已经完全不像一个人形了,身子以极度诡异的姿势扭曲着,只能神经质地痉挛抽动,眼看是不活了。
但是因为梁夕用力的恰到好处,短时间里她也死不了,周身的剧痛不断侵袭着她的神经,让她疼得生不如死。
这自然也是梁夕的目的。
一边的缪仲看到珍娘的惨状,早就吓得目瞪口呆,短时间里也忘记了自己双腿的重伤,挣扎着想往外爬去。
从这高处掉下去活活摔死,也好比落到这个人手里被折磨死好。
但是缪仲只是往前爬了几米,就惊恐地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动了。
接着他就看到自己的身体竟然缓缓飘了起来,悬在了半空,身子好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锁住了一样,根本不能动弹了。
肌肉扭曲的疼痛让他想要大叫出来,但是一口气涌到气管里,喉咙就被梁夕卡住了,缪仲只能发出阵阵类似公鸭子被宰前的嘎嘎声。
“我原本是想杀掉你的,但是我又觉得,像你这么可恶的人要是就这么死了,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点。”梁夕一手卡着缪仲的喉咙,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个笑容看在缪仲眼里,却犹如索命的恶鬼一样可怕。
“我”缪仲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个字,就看到梁夕眼中寒光一闪,接着就感觉下巴一痛,嘴里一股腥甜涌了上来,口中似乎多了几样东西。
缪仲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几颗牙齿被对方打掉了。
梁夕打量着缪仲,思索了片刻,转过头问拓跋战道:“老爷子,你想个怎么对付他的方法,想好了告诉我。”
梁夕说完,将缪仲朝拓跋战丢了过去。
缪仲只觉得眼前景物一阵乱转,还没回过神来,脑勺就重重磕在地上,他只感觉眼前一黑,口中已经喷出一股鲜血。
等到视线逐渐恢复后,就看到了拓跋战那张面若寒霜的脸孔。
梁夕丢开缪仲,就快步朝着池水中的拓跋婉婉而去。
之前因为用精神力探查后,确定拓跋婉婉身体无恙,梁夕这才先把缪仲和珍娘收拾了一下,现在丢开缪仲,拓跋婉婉一下子便占据了梁夕心脏的每一个部分。
多日不见,拓跋婉婉消瘦了许多,肤色也越发苍白,看得梁夕心脏莫名一疼。
梁大官人本来就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这下子对缪仲和珍娘的恼怒更盛,脑子里飞快旋转地想着怎么折磨他们。
拓跋婉婉看上去像是熟睡了一般,梁夕也不敢轻易吵醒她,把手臂伸进池水里,想先将她抱进怀里,但是梁夕的手刚触碰到池水,就猛地感觉到这池水像是一张大嘴一样拼命瞬息自己的真力,紧紧一愣神的功夫,真力竟然已经被吸去了不少。
梁夕赶紧把手臂缩了回来,脸上的神情一连变了几遍。
“原来是这样啊”梁夕这下子总算明白达到结胎境界的拓跋婉婉为什么会被困住了,眼中神光湛然地朝着池水望去,“是这池水的原因,这可真是好东西,千万不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