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皇上上元灯节半夜遇刺,周淮安大人替皇上挡了一箭,奴才得知消息,突然想起这个女人在入夜时分易容出去,进了东郊一个平时没什么人进去的胡同的一个破败的小院子,一呆就是大半个时辰才出来,她出来后不久,一个裹的严严实实的男人从里面也出来了,奴才就开始怀疑,命人不间断的监视她的行踪,这才发现了她们昨天晚上第二次见面。”
“你的意思是朕那天晚上的遇刺与沈吴氏和这个神秘的男人有关?”朱影龙联想道。
“奴才也是这么猜想的,皇上安然无恙后,这个沈吴氏昨天晚上又再一次去了那间院子,见的还是那个裹头蒙面的男人,这之间恐怕不是什么巧合吧,所以奴才担心他们会有什么阴谋,如果沈吴氏和那个男人是上两次行刺皇上的主谋,现在两次都失败了,他们一定还会策划第三次的。”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若真的是这样,朕不能不防。”朱影龙面色有些凝重道。沈吴氏是当年蓝玉的后人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李永贞,所以朱影龙很自扰的猜到沈吴氏这是在跟蓝家的人联系,但会不会跟自己两次遇刺有关就需要进一步的查证了。而且沈吴氏绝对不会知道,自己居然派了两路人马在监视她,一路是暗影,这个沈吴氏可能已经知道它的存在,但这一路是李永贞的鹰卫,恐怕沈吴氏没能察觉到。
“南京那边你进行的怎么样?”朱影龙继续问道。
“高启潜高公公已经差不多取得了韩赞周的信任,加上奴才派过去的人,已经有了不小的收获。”李永贞道。
“有些什么消息?”
“现在这许太后正在与魏忠贤争夺小皇帝的抚养权呢,魏忠贤以祖宗家法为由,提出皇子未成年都是由专门的看护抚养成人,是不可以跟生母生活在一起的,要求许太后将小皇帝交给他派人专门照顾,这许太后并不同意,皇子是皇子,她儿子现在是皇帝,自然不能按照皇子规矩来办,因此极力反对魏忠贤的提议,双方未争夺小皇帝的抚养权已经快要闹的水火不相容了!”李永贞道。
谁都知道,控制了小皇帝就等于控制了南京那个朝廷,她们之间的争斗是免不了的,这许蓉蓉许太后这个女人也不简单呀,居然能跟魏忠贤斗成这样,还不露一丝下风,除了身份特殊之外,恐怕这个女人的能力也不一般,小小年纪,魏忠贤真有些失策,怎么就让她怀上他老魏家的种呢,这不是搬了石头砸到自家脚面上吗?
“南京皇城里都部署妥当了吗?”朱影龙想一战定乾坤,前提是不能让这个许太后mǔ_zǐ 和魏忠贤逃出南京城,这样只要攻克了南京,江南四省是囊中之物,这也是最快同一大明最好的办法。
“还差一些,魏忠贤每天晚上居无定所,奴才需要点时间来完全掌握他的生活规律。”李永贞面露难色道。
“你还需要多长时间?”朱影龙也知道本来定于今年秋冬之际南征,现在整整提前了大半年,给李永贞的时间太紧了,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难为他了。
“至少还得需要一个月。”李永贞一咬牙道。
“好,朕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南征准备工作已经接近尾声,这多出来的一个月时间就看祖大寿在朝鲜的能耐了,他坚持的时间越长,就对自己南征越有利,到时候他和皇太极就差不多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大明疆土广阔,还有地方割据势力,治理起来相对复杂些,容易被各种问题牵制,而后金船小容易掉头,又是在草创之处,相对来说要灵活多了,战争虽然是国力的较量,但人为因素也很大,历史上不乏小国灭掉大国的先例,这方面朱影龙可不敢掉以轻心,信心要有,但过渡膨胀就不行了。
骑马是朱影龙的弱项,但这个时空陆地上最快的交通工具就是马了,跑的缓慢还行,纵马飞驰就有很大的难度了,所以他必须学会马术,因此练的特别刻苦,在诺大的较场内一圈的又一圈跑下来,直到大腿内侧的皮磨出血泡才从马背上下来,然后一瘸一拐,两腿都不能并拢的让徐应元扶上马车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