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郑宏逵刚从北京回来,听到大哥郑芝龙欲打下福建,归顺南京儿皇帝朝廷的想法,大吃一惊道。
“不错,三弟,你回来地正好,我已经派人去南京了,魏忠贤答应了,只要我们打下福建,归顺朝廷,大哥就是闽南伯了,三弟你最起码也是一个候爷了!”郑芝龙哈哈一笑,搂过自家兄弟,一拍肩膀道。
“大哥,您这么做是不是太草率了,而且我们跟北京朝廷以及总督叶大人合作也有些时候了,以三弟在京城的见闻,我觉得还是北京朝廷比南京那个阉人要可靠的多了!”郑鸿逵急切的道,凭他的在京城的活动和观察,紫禁城里面的那位少年天子很的民心,更是在辽东取得连番大捷,帝位日渐巩固,心中已经认定南京地魏忠贤迟早要会被紫禁城里面地那位剿灭的,事关郑氏一家地前途,他能不担心吗?
“三弟呀,做大哥的焉能不知道为郑氏一族考虑吗?”郑芝龙叹息一声道:“你要知道,我们是什么出身,是海盗,不是善男信女,大哥要是投靠了北京朝廷,恐怕郑家老小以后都没有好下场,有句话叫做狡兔死,走狗烹,你知道吗?”
“可是,大哥……”郑鸿逵还要劝说。
“好了,三弟,大哥决定的事情从来就没出过错,你就别在多说了,听大哥的没错的。”老二郑芝虎忙拉开郑鸿逵道。
当夜,郑芝龙在福建泉州起兵一万,号左都督,一路杀向福建首府福州,三日后,福州沦陷,总督叶向高大骂郑芝为海寇,然后自杀身亡,俘获袁崇灿、袁崇煜等各级官员数十人,他们大多数还有从江浙等地逃到福建的东林党人,被叶向高委以福建各级官职,几乎全部被抓。
郑芝龙不惜血本,大肆征召男子入伍,得青壮三万,命令三兄弟四处出击,很快就占领了福建全境,所有被俘的官员都被郑芝龙下令砍了脑袋,郑鸿逵已经无法劝说其兄放下屠刀了,因为叶向高一死,郑家的后路已经与魏忠贤绑在一起了,令郑鸿逵想不到的是,参与攻占福建的郑氏大军中居然还有日本人,占起兵兵力的一般有余,显然这是郑鸿逵没有想到的,大哥究竟想要什么?有些远见卓识的郑鸿逵陷入了迷茫之中,难道他真的是为了郑家,还是他自己想做福建的无冕之王?
显然这位郑家三弟已经不太了解他这位取来日本女人,又做了海盗的大哥的野心越来越膨胀了,膨胀到他难以想象的高度了。
接到这个消息的朱影龙简直气的是怒火冲天,抛开国家因素,叶向高还是自己爱妃叶涟漪的祖父,大明的太国丈,海盗就是海盗,永远不要想着他会幡然悔悟,弃恶从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噩耗传来,整个朝廷都震动了,随即又是一场官场大地震的开始,既然这些人都不想要做这个官了,那就不做好了,朱影龙一口气将一百多个五品官职以下递折子辞官不做的通通准了,而且朝廷一年的退休银子都不发。
这下子带来的振荡远比福建沦陷来的更加恐怖,简直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在这县,府主官出职的期间,由副职代行职权,三个月之内稳住局势,表现出众的,可以转正。
这正是一副猛药,下的那些准备递折子还在观望之中和一些五品以上的已经递折子地方官员顿时惊慌失措起来,他们没有想到皇上会在这个时候准了他们的折子,并且还连退休银子都不发了,尤其是那写盲从的,更是把肠子都悔青了,原本以为这样可以逼迫朝廷中止改革,却想不到的是把自己的乌纱帽给革掉了,有jūn_duì 在手,再乱都不怕,枪杆子出政权就是这个道理,而且朱影龙还没有丧失理智到将所有请辞的人的折子都准了,这也就是保全自我之道,凡是递折子的官员没有一个是好官,贪念权位的官能好吗?革了这些人朱影龙是一点都不心疼,但五品以上的就要掂量掂量了,挑几个民愤大的,实在不顺眼的革了,给这些中层官吏们一个警告。
朱影龙朱影龙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这个做法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他知道改革总会有一点盲目性的,谁也不能预测改革带来的结果,同样他也不知道他革掉这么多人的官位会不会是大明朝土崩瓦解的开始,抑或是富国将兵的一个冒险之起源呢?
福建的沦陷成了朱影龙一个永远的伤痛,特别当他他得知还有日本人参与其中之后,对他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愤青来说,这件事成了他征伐日本最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