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离开了,第二天一大清早,长风就脱去身上侍卫服,独自一人悄悄的回到飘然居,飘然居,他们包下的那座院子里只留下一个家丁看管大家的行李,其他人都充当林绮梦的护卫在宫中当侍卫,因此长风回来的时候人都不在。
长风觉得索然无趣,就算自己是要离开也要礼貌的向林绮梦通报一声,如果不声不响的就这么离开,礼节上是很不对的,可林绮梦现在还在王宫,自己既然出来了,王宫不是一个平民百姓随便进出的地方,所以他就不能随便进去见她,这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还有,那个甄萍儿他还要跟林绮梦交代一下,就让她留在林府吧,孤苦伶仃的,省得跟自己漂泊天涯,无论怎么样,没有见到林绮梦,长风现在还是不能离开千秋城。
大街上虽然热闹不减,但是人群明显稀了不少,仆告上说国主定于七日后下葬,陵墓修建一事全部从简,只是留块墓碑告知后人就可以了,这也是国主陈迪生前的愿望,他怕自己死后,大臣们会把他隆重修陵,浪费钱财,早就在千秋城的东山给自己修好了一座简易的墓穴专门留给自己用的,并且早就召告国内所有的百姓,他死后就葬在那儿,令大臣们不得机会借自己死后,搞大肆的修陵,劳民伤财,也为后世之君立了一个榜样。
有了定国公江裕和丞相程蕴的全力支持,很快,吴越就平静下来,没有出现预计的混乱,然后就定下了国母主政,丞相辅政的新吴越格局,李何罢官去职,李何一党的本地官僚势力受到重挫,由于他们手上没有jūn_duì ,闹不出什么花样来,大将军拓拔圭守卫运河,救驾,大义灭亲有功,册封为逍遥候,江裕之子江华守卫运河有功册封为上将军,傀族勇士钟涛战功彪炳,杀敌无数,册封为少将军,越干族新任族长傅月影册封为少将军加封征西大元帅,择日从盘龙城起兵收复索龙内外双关,水师提督宋缺官职不变,授二等忠勇伯,定国公江裕暂时节制吴越国所有的兵马,废除三族免除赋税的优惠政策,改为一视同仁,全部征收,扩军备战。
为堵住国人的悠悠之口,怕臣民们认为这亲生儿子只是林云芳一时拿出来稳住人心的,事实上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的事实,于是林云芳亲自做媒,将越干族新任的族长傅月影许配给自己的亲身儿子陈风,等傅月影嫁入陈家后再推选出新的族长,当然傅月影能够顺利当上族长,林云芳在背后的支持也是极其重要的,这是林云芳控制三族的第一步。
这是一次吴越国最高权力阶层的大洗牌,拓拔圭是一败涂地,只能勉强保住一家性命,官是升上去了,却被架空了,什么权力都没有了,真正的变成了一个逍遥候,拓拔家族往日风光的日子不再拥有了,拓拔圭的新更名的逍遥候府顿时门可罗雀,林云芳所倚重的老人依然得势,三族中最为风光的就属越干族了,不但得到林云芳的全力支持,族长还是下一任国母,端是风光无限,但是也把自己绑上了林云芳的战车,他们现在是命运共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最失意的就是李何那一帮人了,唯马首是瞻的李何被削职为民了,所有跟李何关系密切的人都降了半级,重要的部门的位置都被丞相程蕴安排的人给抢去了,不重要的部门倒是聚集了他们不少人。
丞相程蕴一直被认为只是吴越国的一个摆设,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他也不怎么管事,过去的十几年他没有站在任何一方,朝中就知道一个长史,没想到这程蕴韬光养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李何一伙人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就被程蕴牢牢的控制住了,隐面老狐狸的威名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新月大陆。
“混帐东西,这个陈迪没死也就罢了,居然能够在宇文成铁桶的包围下突围而出,让我的精兵损失了那么多,宇文成是干什么吃的。”寇天允将宇文成送来战败的战报撕的粉碎,破口大骂道。
“大将军息怒,其实都是那个李源朝搞出来的事情,让大将军轻易的相信了这个老狐狸,一切的损失都是他情报不准才造成的。”手下劝说道,把事情都推dao李源朝的身上是最好的办法。
“那只老狐狸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寇天允怒气渐消问道。
“李源朝现在可比大将军更加不好过,听说他把水师提督郑万侗给抓了起来,说他通敌叛国,水师正跟他闹着要放人呢。”手下笑着把情报说出来道。
“这下本大将军有好戏看了,看你李源朝怎么办?”寇天允站了起来大声笑道。
“大将军,吴越那边怎么办,宇文将军带去的大多为骑兵,这索龙内外双关恐怕守不了多长时间,加上粮草接济不上,我们是不是先撤回国内来?”手下谋士小心的问道。
“不能这样做,这样就会让李源朝抓住我们的把柄,可以让宇文成保存实力,抵抗数日,再撤下来也不迟。”寇天允沉思了一下道。
“如此我们往日的所有功劳岂不全部没有了?”谋士担心的问道。
“难道这几天宇文成不会再替本大将军再辛苦一下吗?”寇天允嘴角轻笑道。
“大将军真是高见。”谋士连忙顺口恭维他道。
“我们是不是火上再浇点油,帮一帮水师提督郑万侗?”寇天允神秘的奸笑道。
那谋士也会意的奸笑了起来道:“大将军想到的真是高人一等,如此一来这场戏就更好看了!”
“哈……哈……”寇天允接过来道,“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此事你要做的好,本将军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大将军栽培。”那人笑眯眯的下去了,这下发达了,这件事要办好了,升官发财是肯定的了,要是办砸了,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这可是优差呀!
“爹,爹,有喜讯呀!”李显龙冲进李源朝的大帐喊道。
原来李源朝发现自己带来的被俘士兵一个也没有逃回来,而水师却逃回来不少,渐渐的似乎全部都被放回来了,又有情报得知,水师提督郑万侗被俘过,还与敌方将领见过面,现在却是安然无恙的回到水师衙门,事情是不是有蹊跷,李源朝当即率部分残兵趁郑万侗没有防备冲进水师提督府,把人给抓了起来,顺便把自己儿子师兄弟三人也放了出来,现在虽然李源朝这边人少,但是有郑万侗在手里,水师那些人也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把李源朝的督军大帐紧紧的监视起来,不断的派人去问李源朝要人。
李源朝这一败,不但威名尽失,他那一党人也有的想再找个靠山,不排除独孤王朝也有权力重新洗牌的可能。
李源朝正在想怎么罗织罪名把战败的罪过都推到郑万侗的身上,被李显龙这么一大喊,吓了一跳骂道:“出了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李显龙小心的走上前去,笑着道:“爹,寇天允也败了,而且比爹还惨,损失了几万精锐的骑兵。”
李源朝一听来了精神道:“你这是从哪儿得来得消息?”
“对面呀。”李显龙随口道。
李源朝大怒道:“对面得消息你也敢相信?不怕再上一次当吗?你给我滚出去。”把案上的纸揉成一团,生气的往自己儿子脸上砸过去。
“爹,这次可是真的,是我们从吴越国那边我们的人探听道的。”李显龙小心的把纸团捡起来道,生怕再次盛怒中的父亲。
“哦,那还有什么消息?”李源朝冷静下来,似乎已经开始相信了儿子所说的话。
李显龙见李源朝怒气渐消,忙陪着笑脸道:“爹,还有一个消息对爹您更加有用,那就是那个倒霉的国主陈迪已经死了,现在吴越国内已经有乱的迹象。”
李源朝激动的跳起来抓住李显龙的胳膊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很快又坐了下去,神情相当沮丧道:“现在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你爹现在更本没有力气去攻打人家。”
“爹,您难道忘了,如果陈迪不死,您在朝中的敌人会怎么攻击您吗?”李显龙提醒他老爹道,说实话这陈迪死的还真是时候,那自己情报说陈迪病重的情报有可能就是正确的,不管他是怎么死的,都对李源朝有利,死无对证嘛!
李源朝不是不知道,但是这跟他的期望相差的也太大了,道:“显龙,你先下去吧,让爹好好想想。”
李显龙知道自己亲爹习惯,于是退出营帐,找两个师兄弟去喝酒逍遥去了,他们学乖了,只敢
宇文成比李源朝可就惨多了,六万骑兵剩下不足两万,四万步兵几乎全部被俘,好在还在索龙双关留下五千的弓箭兵,加上溃退下来,跑得比别人块的两千步兵,全军不足三万人,而真正能够守城的不足一万人,傅月影带来的是八万人,怎么能够抵挡的住。
傅月影在盘龙城休整了三天,将拓拔圭带来的两万五千人的jūn_duì 编入自己的jūn_duì ,剔除伤兵和老弱之兵,留下五千士兵守住盘龙城,三千精兵负责粮草,亲率八万大军杀向索龙内外双关,一路上士气高昂,扫除不少残兵败将,一日之内就到达索龙内外双关的关下,安营扎寨,准备明日一举攻下双关。
关内现在是一片狼藉,骑兵被冲散之后,各部的指挥将军找不到自己手下的士兵,手下的士兵也找不到自己的将军,现在又来不及整编,士气低落,精神涣散,连带着原来守在关上的五千弓箭兵也提不起精神,连个旗帜都竖不稳,东倒西歪的。
城楼上宇文成愁眉苦脸,弟弟在自己面前就这么被人就这么杀了,自己连个报仇的机会都没有,对方太强了,十个宇文成都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这是他今生最大的一次败仗,输的凄惨无比,损兵折将不说,连自己的信心也给打下去了。
“报,宇文将军,吴越国的大军已经进逼到关下了。”传令兵冲进阁楼大声道。
“本帅知道了,你现下去吧。”宇文成有气无力的道。
“慢着。”那传令兵刚想转过身去,却被宇文成叫住道:“领兵的可是陈迪?”
“禀告宇文将军,领兵好像不是吴越的国主,帅旗上写的是一个“傅”字。”传令兵弯腰道。
“领兵的到底是什么人?”宇文成接着问道。
“小的不知道。”传令并小声道。
“你下去吧,没你什么事了。”宇文成挥手让传令兵退下。
“哎,你怎么还不走?”宇文成忽然发现那个传令兵还站在自己面前大怒道,火全发在这个小小的传令兵的身上了。
“小的还有事情要禀告。”传令兵偷偷的斜了宇文成一眼。
“好,有什么你就说吧。”宇文成沉声问道。
“寇大人派人给将军送来密函,将军您请过目。”传令兵呈上密函,飞快的放下密函,跑出阁楼,生怕主帅一时气起,把自己给砍了,那就不划算了。
宇文成打开密函,一看,有喜也有忧,喜的是陈迪已经死了,自己想给弟弟报仇也找不到人了,而李源朝在运河口也吃了大亏,差点没能活着回来,忧的是寇天允让自己放弃索龙内外双关,轻易的把十万将士浴血拼杀得来的果实让给敌人,他实在不甘心,他也明白寇天允的苦心,保存实力是上策,他也知道了敌人领兵的主将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越干族新任族长傅月影,同时他也猜透了寇天允的心思。
“皇上,李源朝居然以监军的身份把出征的主帅拘捕,这是什么居心?他这是在谋取军权,他是要造反呀,请皇上治李源朝谋反之罪!”在寇天允的授意下,朝中武将们开始攻击李源朝。
“是呀,监军一职向来只是督办粮草事务的,本来并不需要宰相大人亲往,只需兵部派一要员就可以了,但是相爷他却越权指挥,致使战争失利,反而诬陷主帅通敌,这是在推脱责任呀,请皇上一定要严惩。”
“皇上,宰相大人指挥不利,致使我军众多士兵被俘,而郑大人只指挥的动的是水师,相爷带过去的将士郑将军更本指挥不动,而且陆上进攻本不是水师的长处,水师来不及救援被迫撤离保持实力,却落的个通敌的罪名,实在令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寒心呀。”有点武将居然当场哭倒的堂上。
“皇上,李大人也只是一时冲动,时间一过也就会明白了,只要皇上下旨让李大人先把郑将军放了,再慢慢审议不迟。”寇天允表面是帮李源朝说话,实际上是拿皇帝压李源朝,看你就不就犯。
李源朝不在朝上,自然不敢有文官出来为李源朝辩护,李源朝一党人个个呆如木鸡,明哲保身,看着一群武将在朝堂上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