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沈航燕还在为她工作调动的事情感到纳闷,但是现在听到丈夫的话,沈航燕心里的谜团一下子如明镜般解开,之前呈现在脸上的那副凝重地表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灿烂的笑容,娇声说道:“老公!其实我刚刚也收到一封调令,调我到江浙省担任财政厅长。”
妻子的话让吴浩感到非常的意外,同时又捕捉到一点不寻常的地方,满脸惊讶地对妻子问道:“老婆!你说什么?你也收到调令,之前中组部虽然找我谈过话,但是根本就没说工作调动等问题,怎么会连招呼都不打,就突然把咱们俩调到江浙省去,你家老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现在夏远方对我非常不满,但是他想要动我起码要两年后,我到闽南市已经快一年了,现在好不容易打开闽南市的局面,正准备借目前这股风做出一番事业来,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调走我?”
沈航燕当然明白丈夫为什么排斥调到江浙省去,提拔是每个官员梦寐以求的事情,但自己的丈夫需要的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在别人肯定的前提下提拔,而不是像个木偶般任由自己的父亲摆布,此时的沈航燕也变的有些迷茫,她也不清楚父亲这样安排到底是为什么?按理现在丈夫已经成功打开闽南市的局面,这个时候留在闽南不管对丈夫来讲、还是对沈家来讲都是最明智的,可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把自己跟丈夫调到江浙省去,是不是几个家族达成了什么协议?
沈航燕明白此时丈夫一定对这个安排非常不满,她连忙对丈夫解释道:“老公!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刚才我正准备给妈妈打电话,手机才刚拿起来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你看这样,不如等我给给妈打个电话问清楚情况之后再打电话给你。”
最终沈航燕问道的情况跟吴浩预想中几乎没有多大的出入,他并没有在妻子面前表露出不满,但是内心里却好像一股火在燃烧,因为他知道至始至终不但夏远方把他当做一个工具,而且现在自己的老丈人也把他当做一个谋求筹码的工具,虽然他也得到实际的利益,可是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却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安排。
冬天悄悄的降临了,夏天的绿、秋天的黄豆相续隐去,让褪色和灰色所代替,光秃秃的树枝和庄严耸立的闽南市委大楼也都蒙上了一层冷色,此时在闽南市委大院内吴浩最后看了一眼他工作了十个月零八天的市委大楼,扭头跟一旁的王广坤握了握手,语气亲切地说道:“王记!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虽然我在闽南市工作没多长时间,但是这里却给我留下了许许多多的回忆,今天我把这跟接力棒交给你,我相信闽南市在你的领导之下一定会再创辉煌。”
王广坤他从到闽南市工作一直都被金星宇压的死死地,几次想抗争,但是失败的一方总是他,后来金星宇事发之后,他眼看这自己最有希望成为闽南市委记的人,可是谁想到半路竟然杀出吴浩这个程咬金出来,那时不想再做傀儡市长的他又再次跟吴浩争斗了几回,可是最后的结果让他输得是惨不忍睹,最后他不得已只能在此韬光养晦配合吴浩的工作,考虑着等任期到了就主动要求调回省城,谁知道正当他已经放弃争权夺势的时候,吴浩竟然调到江浙省去,并且在离开之前向省委建议让自己接任记的职务,想到昔日的敌人竟然成为自己最大的助力。
王广坤紧紧握住吴浩的手,满脸感慨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语气恭敬地回答道:“吴记!时间过的可真快,没想到您才到闽南市来一年又要调走,现在回想我们共同工作的日子;虽然没有多长时间,但是就好像发生在昨天死的,您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更经常地出现在我们的脑海中、梦境里,今天您离开咱们闽南市,虽然使我俩天各一方,但“国内存知已,天边若比邻”。吴记!让我们在不同的地方,携起手来,共同发奋努力,为当地、为我们肩膀上神圣的使命事业发光发势吧!最后请您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常回来看看,大伙们在盼望着您,牵挂着您。”
吴浩跟王广坤点了点头,送开手后又跟旁边的每一位干部一一握了握手,最后坐进车妻子派来接他的车子,正式离开闽南市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