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峰暗自一笑,反驳道:“您是芬兰人,不好俄国的前途,或者肤浅的不到俄国光明的前途是恨正常的!”
中年人很郁闷的着某仙人,对方那种你很傻很天真的嘲笑态度让他很恼火:“先生,我是恨诚心的提出自己的意见,喜欢跟您探讨和交换意见,我没兴趣玩文字游戏!”
“我也没兴趣玩文字游戏!”李晓峰比他还强硬,“您无非想说是革命搞乱了俄国,如果俄国最后惨遭耻辱的失败,那么革命要为此负责,不是吗?”
中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郑重的点点头。
李晓峰顿时讥笑道:“所以我才说你短视,沙皇的俄国早就是内忧外患,905年它就站在了悬崖的边上,只不过斯托雷平的改革暂缓了它的崩溃。这就像给一个身患绝症的病人打了一剂强心剂,虽然一时之间挺了过来,但是死亡的命运却无法扭转。而这场战争大大加速了这个过程……不是革命搞乱了俄国,而是俄国本来就很乱很糟糕,他的灭亡缺的只是一根导火索。而革命就是这根导火索而已!”
着中年人陷入深思,李晓峰继续说道:“沙皇制度的崩溃不可避免,革命不过是顺应时代的要求罢了。你如果要找一个为俄国糟糕局面负责的人,那绝对不是革命,而是被革命的那些对象。您不认为他们才应该为这个国家的乱局负责吗?”
中年人还是有些不服气:“但是革命也要分时间和场合,您现在是什么时候,德国人大兵压境,国将不国的时刻,不更应该团结对外,抵抗外患之后再谈革命或者改革吗?这个时刻革命,若是俄国都不存在了,革命又有什么意义?”
李晓峰抚掌大笑道:“见没有,您和我一样,其实也是欣赏革命的,虽然您更愿意称之为改革。就像您说的一样,德国人确实很危险,但是正是在这种局面下革命才可能成功。您试想一下,若是没有德国人的威胁,沙皇能如此轻易的退位吗?恐怕到时候,那位陛下更可能的是将革命或者改革扼杀于襁褓之中。您说是吗?”
中年人苦笑不已,他了解的尼格拉二世皇帝陛下,那位皇帝还真就是这么个货,日俄战争失败之后,面对内外交困的局面,面对朝野上下呼唤改革的呼声,他依然是一意孤行的坚持**制度。最后若不是到了众叛亲离的危局,不得已之下才很有限度的交出权力开始改革。如果对德奥的战争胜利,这位得意忘形的陛下很可能又会固态萌发,那时候俄国又得进一步退两步。
“就算如此!”中年人依然在坚持,“可是德国人始终是最大的威胁!”
李晓峰摇摇头道:“德国人不值得一提,面对这场战争,俄国算是崩溃的话,他们也是在崩溃的边缘。如今的外交形势下,美国人加入战争只是时间的问题。我不认为德国能够赢得战争,他们最好考虑一下战败后怎么面对英国人和法国的怒火,这两个贪婪的强盗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中年惊愕道:“您必须见到,不管德国能不能够赢得战争,他的百万大军正在逼近,现实的威胁才是最重要的!”
李晓峰笑道:“就算德国人能占领彼得格勒和莫斯科又怎么样?就算俄国战败了又怎么样?消灭不了英法联军,德国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那时候不管是失败的德国人还是胜利的英国人和法国人,都已经是筋疲力尽,就算俄国再虚弱他们也是有心无力。”说到这,他指了指自己:“而我们俄国人只要革命成功,,没有旧制度的牵绊,必然能够东山再起,可以说重新崛起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中年人陷入了沉思,他反复思考着某个仙人说的每一个字,不断地衡量着其中的得失。而李晓峰也一样,他也在不断的打量着眼前的中年人,所不同的是,这厮却是将记忆中的照片里的人跟眼前人相契合。
虽然其中的差距不小,但是李晓峰确实认出了这个人。除了卡尔古斯塔夫曼纳海姆,他不可能是别人了。想一想历史的记载,曼纳海姆的确是在二月革命之后从沙俄的jūn_duì 中辞职回到芬兰,能在火车上遇到也是很正常的。不然你真以为某人是闲的蛋疼,没事跟老头斗嘴玩?
对于这位未来的芬兰民族英雄和总统,某仙人觉得有必要提前留下深刻的印象,因为在他规划中,芬兰是不可或缺的一环,为了以后方便,早一点施加影响,占据心理上的优势是非常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