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网站xxx.***)(xx网站xxx.***)(xx网站xxx.***)武植回头问韩金氏道:“这里有几名汉人女子?”
韩金氏听得武植这样问,脸上马上现出喜色,连连磕头道:“谢老爷,这里有多少汉家女子贱妾不知,不过贱妾这几日多蒙几人照顾,她们都是汉家女子……”说着报上了几个人名。
武植微微点头,对石秀道:“去找管事说一声,这几名女子暂时遣来照顾韩金氏回家。”
石秀应命而去,虽然管事有些不情愿,但人家是大宋贵王,又和萧奉先称兄道弟,可不是他这管事能得罪的,只好去寻了这几名女子,心里知道武植虽然嘴里说是遣用,不过怕是这些人一去再也不复返了,不由得一通嘀咕,以后飞凤楼还能叫飞凤楼吗?这下别说宋女,就是汉家女子都成了稀罕物了。
四五名汉家女子莺莺燕燕走来,和韩金氏亲热招呼过后,一双双俏目就频频向武植看来,虽然不知道这位威风内敛的男子是什么人,但能从飞凤楼中接出人,那可不是普通的富贵人物,这些女子大多来得久了,也隐隐知道飞凤楼的背景,这时候再看武植,那一双双眼睛都要滴出水来。
武植不免有些尴尬,他自然不是没见过这么多女子,府中宫娥侍女很多,随便挑出一个也不见得比眼前这些女子就差了,但王府中婢子侍女又有哪个敢正眼看贵王千岁?更勿论这般死死盯着打量了。
“走吧!”武植摸摸鼻子,当先走了出去,石秀和穆弘争先恐后的跟上,惹得这些女子一阵娇笑,嘻嘻哈哈的扶着韩金氏走在后面,边走边询问韩金氏武植的来历,这些女子当初或许有如同韩金氏一样被强迫而来的。不过时日即久,又处于这种环境。也许心地还算善良,不然也不会对屡受毒刑的韩金氏照顾有加,但却免不了养成青楼女子那种烟视媚行的姿态。
“姐姐,这位大官人是谁啊?生得好俊俏。”一名唤作春燕地姑娘笑着问韩金氏。
韩金氏还未作答,扶着她另一边胳膊的夏荷笑道:“俊俏我倒不觉得,比起萧世子那是远远不如了,不过这位老爷好重地威风,你们感觉的出来吗?咱们见过的达官贵人可没有这般好威风的。”
其余几人连连点头,其中一名绿衫女子道:“是啊。是啊,就是萧大人也远远不如,萧大人可是枢密使。大辽数一数二的角色,以前觉得他最威风煞气了,就是年纪大了些,要不然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姑娘,却是想不到这位大官人年纪轻轻就这般威风,哎……”说着叹息不止。
“春花,你这小妮子春心动了?”夏荷笑着拧了绿衫女子一把。
被唤作春花的绿衫女子却是叹了口气:“咱们还有什么资格动心吗?”本来嘻哈的众女立时都沉默了下来。
本来听得身后女子嬉笑,武植对她们印象大坏。但听得后面的话,武植微微点点头。此时一行人出了飞凤楼,三名汉服打扮的男子在前。几名莺莺燕燕在那里唧唧喳喳跟在后面,这些人又是从飞凤楼出来地,立时吸引了大街上契丹人的注意,围观议论不止。
武植自然不在乎别人注视,带领众人坦然向南大街走去,刚刚拐过街口,就见前方歪歪扭扭走过来几人,最前面之人契丹贵族打扮,一身丝绸长衫看起来价值不菲,后面几人仆从打扮,各个流里流气,看上去就不是好人。
“萧光,……”飞凤楼女子中传出几声惊呼,武植微微愕了一下,怎么这么巧,自己还未想出怎么惩治他呢,这厮倒先冒了出来。
萧光见到武植一行人先是呆了一下,接着眼睛就盯在了韩金氏几名女子身上,揉了揉自己眼睛,转而把目光又投向武植。
“你是什么人?”萧光大步走到武植面前,上下打量着武植,傲慢地问道。
武植笑笑:“汉人。”
萧光一皱眉头:“油嘴滑舌!老爷我还看不出你是汉人?说,你身后这些女子是怎么回事?”
此时飞凤楼那一干女子已经悄无声息,就是窃窃私语也不可闻,几女都看着萧光,眼里又惧又怕,韩金氏更是浑身簌簌发抖,不过看着萧光地眼中却满是仇恨。
武植笑道:“这是萧奉先送我的,怎么?你有意见?”
若是武植随便编个理由萧光也许还就信了,毕竟能从飞凤楼带出人来又怎会是平常人物?偏生武植说的是实话,嘴里更直呼萧奉先名字,萧光眼睛马上瞪了起来:“混帐东西!敢消遣你家爷爷?!”
说着话萧光过来就揪武植衣领,石秀和穆弘又哪能让他近武植的身,二人一起迎了上去,“嘎嘣”一声骨头碎裂声,萧光伸出的手从手腕处软软垂下,弯成个极诡异的弧度,最起码正常的人手是弯不出这种效果地,“啊……”萧光的惨呼声几乎满东城区都听得清清楚楚,叫声未闭,小腹又被石秀重重一脚踢中,如同麻袋一样倒栽了出去。
萧光身后地仆从呆得一呆,马上叫喊着扑了上来,石秀身子动也不动,极快的几拳挥出,众仆从惨叫跌出,在地上翻滚呼号。
韩金氏等人全看傻了眼,见武植毫不在意地在跌满一地的契丹人中漫步而过,她们可不敢如武植这般昂首从躺在地上的萧光面前走过,绕个大***,跟在了武植身后。
武植默不作声前行,韩金氏不时回头看看躺在地上的萧光,又看看武植,眼中满是忧虑,春燕几女更是窃窃私语,不过见到武植两名“保镖”的声势,她们可不敢肆无忌惮的大声议论了。
“老爷,他……他是兰陵郡王府的人……这……”韩金氐勉力快行了几步,担忧的对武植说道。
武植“恩”了一声:“没事。还是快些送你回家吧。”
一行人加快脚步,武植又吩咐一声。石秀飞快的赶往驿馆,等武植等人行到韩家的小破屋子前时,石秀和双目红肿地韩明已经等候多时了。
韩明和韩金氏见面自然有一番悲喜,武植命石秀给了春燕几女一些盘缠,嘱咐她们以后好生过活,若实在艰难不若回转南国。
几女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等人终于脱离了火坑,立时哭声一片,多年来练就的笑颜消失无踪,只剩满心心酸悲戚。几女抱头大哭,就连武植三人何时离去都不得而知,哭过后几女盈盈朝武植离去地方向拜倒。立誓以后要为恩公立长生祠。日日早晚供奉。
韩明望着满院荒芜,却是叹了口气,看了看和几女依依惜别的大嫂,心中惆怅不已,自己以后该何去何从?
武植三人赶到了兰陵郡王府时已过了午时,萧奉先亲自迎出大门,身后跟着不情不愿的萧芊芊和挂着温柔笑意的金芝。迎武植入厅后,萧奉先又吩咐另摆了一桌酒宴。萧奉先作陪,本来萧芊芊要回后堂。金芝却硬拉她坐于一旁。
酒席上武植和萧奉先把酒言欢,二人的“兄弟情”呈直线上升状态,萧芊芊不时偷偷瞪武植一眼,桌下的手更是偷偷拉扯桌布出气,金芝却没注意她的小动作,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武植身上,听武植和萧奉先在那里吹牛胡侃,听得武植说到好笑处,金芝浅笑颦颦,旁边伺候的下人好生奇怪,从未见邵阳公主笑得这般开心过。
酒宴后,武植和萧奉先品茶闲聊,萧芊芊这才松了口气,拉着金芝回了内堂,边走边气呼呼道:“哼,就知道吹牛,哪有半点运筹帷幄的大将风度?!”
金芝笑道:“怎么?你家叔父令你失望啦?”
萧芊芊气得一跺脚:“金芝姐!”
金芝笑着拉起她地手:“好啦好啦,姐姐不说啦,说起来呀,其实你这叔父蛮不错的。”
萧芊芊听得金芝还是左一句“你叔父”右一句“你叔父”的,气得伸手去掐金芝地笑脸,金芝笑着躲避,二女嬉闹着进了内堂。
武植和萧奉先一直聊到掌灯时分,武植胡扯中间不时探萧奉先口风,例如萧奉先对耶律淳地观感,辽帝和耶律淳的关系到底有多恶化,耶律越在朝中能有多少话语权等等,萧奉先虽然狡猾,还是被武植转弯抹角探听出了一点口风。
从王进和北京留守司的情报武植知道,在耶律越也就是方腊未得势前,辽帝最宠信的大臣就是萧奉先和萧得里底,萧奉先拜北院宰相,封兰陵郡王,萧得里底拜北院枢密使,统管全国兵马,萧奉先和萧得里底表面和和睦睦,还曾经合力把耶律淳赶出了上京,但二人暗地里却是时常较劲,都指望能压下对方一头,武植来上京时不知道耶律越就是方腊,当时分析萧奉先和萧得里底的性格后,觉得还是萧奉先容易接近,此人对外温和,不若萧得里底是彻头彻尾的的“民族主义秀者”。
或许因为萧得里底母亲乃是汉人,不是纯正契丹贵族血统,幼年时多被人歧视,使得他心理扭曲,得势后对汉人异常仇视,常常叫嚣要把汉人统统赶到南国,若不然就杀个干净,不过如今契丹汉化严重,汉文化也占据主导,萧得里底的话语也就在那些偏激地契丹贵族中有些市场,庙堂上却无人响应。
萧奉先和萧得里底此人截然不同,萧奉先虽然靠溜须拍马的小手段爬上高位,但此人颇有些才具,对汉人也算友好,主张和大宋交好,用后世地话说就是此人比较“务实”,是以武植来时的打算就是和萧奉先打好关系,伺机说动辽帝。
不过如今得知耶律越是方腊,那中间地变动可就大了,武植必须理顺几人错综复杂的关系好从中渔利。
萧奉先自然不会把朝中局势说给武植听,不过字里行间武植还是敏锐的发觉,萧奉先言语中对方腊极尽赞美,没有一丝妒意。
方腊虽然风头正劲,甚得辽帝恩宠。但辽国毕竟是部落民族发展而来,各部落的契丹贵族才是辽国真正的统治阶层。尤其是辽国北方,基本实行的还是以前部落时期地法度,而萧奉先,萧得里底和耶律淳都是各自部落贵族中的饺佼者,代表了各自贵族集团地利益,而方腊就不成了,他虽得辽帝宠信,拜北院大王,官位仅次于南北院丞相。封鲁国王更是压过了萧奉先的郡王,但方腊却是无根无底,只有一些破落的契丹贵族视他为同类。比之萧奉先。萧得里底和耶律淳却是远远不如了。
是以方腊虽得宠,萧奉先几人却未把他列为对手威胁之类的人物,反之萧奉先和萧得里底都在极力拉拢方腊,试图把方腊拉拢入自己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