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网站xxx.***)(xx网站xxx.***)(xx网站xxx.***)陈知州在一名士卒引领下,穿过密林中小路,来到了武植马前,被林中士卒那肃杀的氛围逼的透不过气来,直到出了密林才长出一口气,心中惴惴,今日似乎不大妙啊。
“陈大人,哈哈,你怎会在这里?”武植从马上跳下来,亲热的和陈知州招呼。
陈知州慌忙见礼,见贵王面色和悦,心下稍安:“千岁,下官和田家庄的庄主田虎熟识,今日是他老父八十大寿,下官特来相贺!”
武植“哦?”了一声,惊讶的道:“陈大人和田虎很熟?这可怪了,前几日收到密报,言道田虎招募私兵,有不臣之心,担心走漏消息,打草惊蛇,本王才未知会大人,不过公文已经发到盖州官署了!”
陈知州听武植这般说,心下大定,原来如此,我说呢,就算贵王权势滔天,但你不发公文,随便引兵入盖州也与理不合,本以为是为对付自己而来,原来是已经发过公文,恩,今日自己一大早就来到田家庄,自看不到贵王文书。
“千岁,下官确实与田虎有些交情,概因田虎乐善好施,是盖州有名的善人,逢年过节总是会放粥布施,这等仁爱乡绅,下官却是不能不结交。”
武植奇道:“田虎竟是这种人?这到奇了,那为何沧州柴家会密报田虎谋逆呢?”
陈知州这时已经完全放了心,田虎和柴进的恩怨他也略有耳闻,原来是柴进这家伙捣鬼,当下陈知州正色道:“王爷千岁,田虎实在是位德行高尚的乡绅,下官也不知道柴家为何诬陷好人。还请千岁明察!”
武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看来此事是需好好查明了,本以为柴家世代蒙受皇恩,又在河北颇有仁义之名,柴家公子定不会说谎,若不是遇到陈大人,险些冤枉了好人……”说到这里脸上现出一丝怒容。“若不是有大人在,万一伤了人命。叫本王如何交代?柴家莫非以为本王好欺么?!”
陈知州大喜,急忙在旁加火:“柴家什么心思下官不知,但田虎的人品下官却可以担保,绝对不会是犯上作乱之辈!”
武植“哼”了一声,气冲冲道:“看我如何寻柴家晦气!”
陈知州想不到自己三言两语就令贵王改了主意,心下得意,原来贵王耳根子这般软。也难怪他在河北搞出那么大动静,嘿嘿。就这种人物又怎会是中书大人对手?
武植面色铁青,来回踱步。似乎在考虑怎么给柴家些苦头吃,踱了几步。转头对陈知州道:“陈大人可否立个字据,为田虎担保。到时本王找柴家算帐也有个凭证!”
陈知州微微一愕,为田虎担保?嘴上说说无所谓,这立字据却未免干系大了些,很容易被人拿来做文章啊。
武植见陈知州不语,面露疑问之色,又转头向田家庄园方向看去,陈知州心下一惊,知道贵王是在怀疑自己言语不尽不实,若是贵王下令搜庄,万一在田虎庄中搜出些违禁物事,那自己可就丢了一大助力,到时却是不妙。心思电转,也罢,担保就担保,自己只写知他为人,断无谋逆之意即可,就算以后田虎在私盐之事上栽了跟头,也扯不到自己身上,要说田虎会谋反?那打死自己也不相信啊。
陈知州左思右想,觉得没什么问题,当下对武植道:“千岁,下官愿为田虎担保!”
武植微微点头:“如此甚好!”吩咐左右拿来笔墨纸观,这本是为审讯田虎栽赃陈知州准备的,现在却被陈知州自己用上了,武植心中一阵好笑。
左右看看,陈知州寻了一处四四方方地石头,扑上纸观,笔走龙蛇,一挥而就,当然陈知州甚是奸猾,上面说的清楚明白,只担保田虎断无谋逆之心,话语间更是罗列了盖州百姓对田虎的赞词等等,整篇下来,倒似乎和陈知州关系不大,乃是满城百姓为田虎作证似的。
写毕,陈知州又从头到尾自己看了几遍,确信言语中没什么纰漏,这才拿到武植面前,恭恭敬敬呈上:“请千岁过目。”
武植笑着接过,扫了几眼笑道:“陈知州真是一手好字,比本王要强上百倍了!”
陈知州笑笑:“谢王爷夸奖,下官乃是元祐三年进士!”
武植道:“哦,那怪不得,比我这不学无术的王爷要强上许多了!”
陈知州急忙道:“王爷太谦了!”
武植哈哈一笑,转身上马,陈知州以为武植要走,急忙躬身道:“下官送王爷!”
武植看了陈知州一眼,笑笑道:“陈大人不必多礼!”说着猛地一挥手,旁边的金锣队,战鼓队,号角队忽地锣鼓齐鸣,号角长响,紧接着,密林中发出一阵震天的喊杀声,就见那重步兵长矛斜起,缓缓向庄前移动。
陈知州一惊,急忙问道:“王爷千岁,您这是?”
武植笑道:“陈大人莫慌,本王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只有进庄子看看,到时也好令柴家无话可说!”
陈知州脸色十分难看:“那千岁又何必要下官作保?”
武植淡淡道:“这却是大人主动为田虎作保地,陈大人莫乱了事情原委!”
陈知州此时已然知道上了武植恶当,心中这个气啊,但想起自己那含糊其辞的保书,不过是保田虎非谋逆之辈罢了,就算贵王在田家庄搜到什么违禁物事也和自己无关,但这口气却是演不下去。
陈知州自认有梁中书在后撑腰,过几日更是会高升一路转运使,对武植也不见得就有多惧怕,此时更感觉被武植戏耍,心中大怒,当下也不再客气。冷冷道:“千岁要抄庄就抄庄,下官自不敢多言,不过千岁莫忘了,田家庄乃盖州所辖,又有下官为保,千岁却执意孤行,若千岁抄不出田虎地谋逆大罪。那下官说不得要上书弹烦千岁!”
武植笑眯眯看向陈知州:“哦?陈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不知到时要弹烦本王什么罪状?”陈知州冷声道!“一是贵王私自遣兵越境,有违律法!二是贵王欺压地方。扰民作乱!三,若是一会儿贵王伤了人命,下官却说不得要弹颉贵王暴孽成性,草菅人命,治下不严等诸多大罪!”
武植听着这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不由得失笑道:“陈知州不亏为梁大人一手提拔上来的,果然是伶牙俐齿。你说的都没错,本王若抄不出田虎谋逆的罪证。这些罪名本王确实要担下!”
陈知州见武植满不在乎,心中忽地一惊。转头向田家庄望去。
武植呵呵一笑:“不必看了,陈大人。这种刀光血影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陈知州听着武植不伦不类地话语。心里却没有半点好笑的意思,因为这时候,重甲兵已经到了田家庄前,而令陈知州如坠冰窟地是,田家庄内忽地冒出无数大汉,和重甲兵绞杀在一起。
陈知州当时眼冒金星,双腿一软,缓缓坐倒在地。
原来田虎见陈知州去那般久,正等得心焦,忽听对方锣鼓齐鸣,重步兵开始压上,田虎暗叫一声罢了,此时也没第二条路可走,庄子内有三千来号人马,就算不反抗人家说自己谋反那也是百口莫辩,此时也只有豁出去了,不抵抗肯定是死路一条,拼命下说不定能杀出一条血路突围,当下传下令去,合力从南门杀出去。
庄门开处,涌出无数条提着朴刀的汉子,为首两条彪型大汉,各持一把开山大斧,重斧轮得威势无比,每一斧落下,就有一名重步兵被砸翻在地,惨叫不已。这两人正是田虎手下地縻胜和卞样,
武植看得皱起眉头,挥挥手,号角响起,重矛兵缓缓结阵,縻胜和卞祥经验何等丰富,不等重步兵结成方阵,大喝一声,带领手下朴刀队如风杀进重步兵阵中,武植笑笑,再次挥挥手,锣声响过,和田虎手下朴刀队纠缠在一起的重矛手呐喊一声,缓缓后退,而后面已经结成方阵地重矛兵顶了上去,和重步兵混战地朴刀队又哪里注意到这种变化,他们眼前到处是黑黑地重甲士兵,只有拼了命地砍杀,再砍杀,谁知道眼前忽地一空,再冲杀,迎接他们地是一队队长长的重矛,当下惨呼声不断,这些布衣汉子被纷纷戳倒。
此时田家庄南门前,喊杀声震天,田虎部下虽然彪悍,但战阵厮杀毕竟差了许多,更兼少有盔甲护身,不时被人家重矛戳翻,却很少有能冲进枪队近身的,开始冲出来的那一股血气渐渐泄了,更见重矛手后面的排排弩兵,密林外打圈飞驰的轻步兵,就算杀出重围,难道还能快过人家地轻骑?更别说轻骑后那威慑力十足的重甲骑兵了。
这气势一泻,顿时更加不支,除了几名武艺高超地头领还能苦苦支撑外,余处已经是节节退败,一对对重矛手缓缓压上,逼得庄客纷纷退入庄院。
庄院中一座二层阁楼上,田虎站在窗前,默默望着混战的场面,忍不住长叹一声:“悔不听先生之言!”
田虎左右两边,正是卢俊义和乔道清,孙安死后,田虎急需一名能独当一面地高手,卢俊义毫无疑问是最佳人选,又征询乔道清意见后,终于把卢俊义开始视为田家的核心人物,这也是卢俊义能早早得知田虎大会手下地缘由。
此时三人都凭窗而立,乔道清听田虎感慨,微撤皱起君头:“此事大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