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你觉得咱们这一步是不是走得有些冒险呢?”有些兴奋的搓着手在房中来回踱步,司徒彪实在压抑不住心中的心奋,自己的第一步计划已经走出了,成功的让双方有了积蓄力量的时间,现在就看在合适的时机让双方爆发了。
“殿下,冒险?咱们现在谁不在冒险?不冒险又怎么能够让咱们获得最大的收益?”一身儒雅青袍的胡庭芝淡淡的瞥了一眼自己的主子,“成大猷已经明确拒绝了咱们的招揽,咱们要想统一五湖积累力量,他就是挡在咱们面前最大的绊脚石,不搬开这块绊脚石,咱们又怎们能够实现咱们下一步目标呢?”
“胡先生说得是,只要大哥他们和西疆全面开战,那南边就是天高任我飞,海阔任我跃了。”兴致勃勃的司徒彪双目放光,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一幕。
“殿下,不要太小看了成大猷,他一个太平乱党余孽能安坐九江又拿下湖州,现在这两地民心归附,商人拥护,连太湖水寇都悉数归附了他,没有些手段岂能做得到?”胡庭芝发现自己这位主君有些时候太过冲动幼稚,看问题有时候也是简单过于,好在对方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从善如流,只要说到点子上,他还算能够接受。
“呵呵,胡先生,你也太过高看成大猷那一套了,不错,九江和湖州现在对他的评价的确不错,但那是他在归附了帝国之后才能赢得如此情形的,在此之前,除了一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们,士绅贵族有谁支持他?连那些江湖门派都对他冷眼相看不愿降顺,这就是民心,这就是民意,我们司徒王朝就是凭借着这些民心民意才能立足,任何人想要行那逆天之事,都会遭到民众的唾弃和背叛!”
似乎是说得有些激动,司徒彪忍不住挥舞双手,看见自己这位首席智囊似乎有些不以为然,司徒彪才发现觉得自己这种表现有损形象,这才努力平静了一下心情又道:“当然,我也不是否认成大猷这个家伙的本事,但他那一套说实话并不高明,在五湖我们不是一样也在逐渐推行么?结果怎么样?效果并不好,提倡工商是好事,但也得看看各地实际情况,九江地处通衢之地,商业素来发达,工商氛围浓厚,但五湖其他几府情况就不同了,地主贵族的势力占据绝对,就算是我舅父在当地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了,经商数十年赚得无数钱财,但本府的地主贵族们还是看重的是你有多少地,祖上有什么人做过官,现在朝中有些什么人,何曾把你赚多少钱生意做得多么大看在眼里?这种观念上的差别和差距岂是一天两天能够扭过来的?”
胡庭芝不能不承认自己这位主君在口才上还是有着过人之能的,也许司徒家族的人在这方面有着天赋,而且他的话的确也有着相当说服力,成大猷用的那一套与李无锋在西北推行的政策有些相似,只不过李无锋遭遇到的阻力要比任何人都小,西北地主贵族势力被罗卑人铲除一空,所以李无锋才会这么轻松的在西北竖立他的牢固地位,工商势力也才能够这么顺利的在西北站稳脚跟,而有了西北郡这个基础,诸如西域、北吕宋、缅地这些地区相比之下都较为轻松,但是在面对关西、北原、河朔以及天南这几郡时,同样遭遇了巨大的阻力,只不过李无锋以及他的下属官员们善于把西疆在对外战争取得的赫赫战功转化为压力,再加上采取的手段也是灵活多变,所以才没有在西疆地域内出现搔乱,但是胡庭芝相信西疆在面对地主贵族们的非难时一样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只不过这一步虽然艰难,但李无锋却坚决的跨出了这一步,而且已经取得了明显的效果。
但在五湖,这个问题却远没有那么简单,本来在帝国南部地区五湖地主贵族势力最为强大,反对改革的声浪也最为强烈,加上这位主君也是优柔寡断,迟迟不敢下决心,真正推行之后,一遇到阻力便想打退堂鼓,虽然经自己百般鼓励打气,但这次改革依然是中途夭折,对于工商业的发展并未起到什么实质姓的推动作用。好在这位殿下的母系家族势力在五湖的确相当庞大,还算能够带动当地的地主士绅们为主君从各方面撑起,要不然,连胡庭芝也不知道这五湖究竟能够支撑多久。
继续求推荐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