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事还需再商量一下,若是殿下回去后,陛下突然康复,只怕未得陛下允许便擅自返回燕京是会受到责怪的,另外如果九殿下此时已经有了充分准备,殿下这样仓促回京,万一九殿下翻脸将殿下软禁或者用其他手段对付殿下,风险实在太大啊。”冷谦犹豫了一下,又与坐在一旁的北部军区总指挥赵成怀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一直在怀疑皇帝陛下的突然康复其中有什么问题,但可惜的是从京城传回来的消息没有给他提供任何足以推测的情报,让他也无从怀疑。
“殿下,冷老说得有些道理啊,眼下陛下生死未明,九殿下现在执掌监国大权,京中唯有马远往的禁卫军团,弗雷虽说是副军团长,只怕连一个师团长也不如,但马远往老歼巨猾,是一个典型的骑墙派,只怕他见得九殿下占得先机就会倒向九殿下,殿下您只怕进京容易出京难啊。现在只要殿下不进京,九殿下就算掌握了新编的第三、第四军团,他的力量也难以和咱们相比,尤素夫现在打的什么主意,我看九殿下心中也未必有底,我们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可是殿下进了京,主动权都掌握在九殿下手中,如果九殿下以监国的名义借殿下这次未经批准擅自返京而给予惩戒,这生杀予夺皆在他手,很难说回发生什么事情啊,望殿下深思。”作为司徒泰的心腹,赵成怀早就把自己的身家姓命与司徒泰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样风险极大的事情他当然不会赞同,在他看来,只要司徒泰稳坐北方,凭借手中现有的三十万大军,无论是对上哪一方,都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何苦要去冒那入京成为对方人质的风险。
“你们错了,你们都太小看老九了。他能把我和老三、老七挤出燕京,其实如此莽撞之人,在他眼中我只不过是他的对手之一罢了,而且恐怕还不是他心目中最强的对手,也许老七才是他心目中的真正敌手吧。京中一干大臣们的重要姓并不亚于我们掌握的jūn_duì ,纵然我得不到所有大臣们的支持,也不能让老九得到,那样对我们更加不利,至于真的走到需要我离开燕京那一步,我想会有办法的。”此时的司徒泰面容十分深沉,一双眼睛在烛光下闪动着幽幽的暗芒,“我如今回京养病,纵然有些违背父皇的初衷,但我有病总不能不让我回京休养吧?老九是不会抓住这一条不放的,那样做只会让一干大臣们寒心,老九在人望方面素来引以为傲,他不会犯这种错误,不过他们提醒得对,很难说老九不会用其他阴的手段来对付我,这一点我倒是需要注意。”
见二人还欲再劝,司徒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我意已决,不用多说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况这燕京对我来说未必就是虎穴,也未必就是他老九的地盘。成怀你在这边好生布置,我看太平教人已经没有了反击的能力,无须太过担心,倒是需要防着北面的普尔人趁火打劫,须得小心防范,有异常即使马上向我报告,”
“你说什么?”原本一身便服的无锋被下人从女人窝里唤了出来就一肚子不高兴,好不容易的个机会能和身畔的女人谈谈心,聊聊天,排解一下身畔女人们的寂寞,女人们也很难得看到自己的爱郎如此通情达理的陪着自己闲聊,连夏洛蒂和陀姬这等平素很少参加这种聚会的也簇拥在无锋身旁,却被这不知趣的令狐翼给破坏了。此时再得到这一当头闷棒,无锋心中更是火冒三丈,脸色也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看见满脸阴云的爱郎一言不发的走了回来,一干女人都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打搅了爱郎方才的好心情,心中都暗恨那还呆在一旁满脸晦气的军情局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破如此难得一个机会。看见女人们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无锋也知道自己的心情也影响了他们,只是他这时候也没有多少心情来宽慰女人们,唯有强打起笑脸要女人们早些歇息,等他处理完公务再回来陪他们。
趁着凌天放和几名师团长还未到来,无锋首先问起了令狐翼获得情报的渠道,这样重要一个情报若是没有获得确切可靠的来源,无锋委实不愿意相信,但理智告诉他,这份情报应该是属实,只是不问一个明白,他心中总是不爽。
“大人,这是我们安插在瓦德亚身边的一个仆人送来的情报,贝桑把他的看法写成了书面报告向瓦德亚呈送,他判断我们将会对他们采取军事行动,要求尽早对征东部进行全面军事动员,并建议在全部落包括瓦德亚的直属部和征西部征南部都进行先期动员,防止赤狄人和我们联手攻击。”令狐翼知道这个消息会让上司心情不好,尤其是在方才那种情形,不过这种事情谁也无法避免,他也只有硬着头皮顶着。
“你们看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内部除了问题?”无锋终于平静了一下心态反问道,“如果连赤狄人与我们联手的事情都让罗卑人知晓了,那问题肯定多半出在我们内部,刁肃,你那边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