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卡,我们已经深入归德两百多里地了,可好象形势有些变化啊,到现在为止,咱们的侦察部队都还没有发现一兵一卒的乱军啊。”崔文秀的额头深锁,显然对目前的形势有些忧虑。
“是啊,根据咱们出发前的情报,在这一带应该有大约三万多乱军活动,其中‘长生会’纠结起来的乱军就有接近三万人,现在居然平空消失了。三万多人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难道敌人已经察觉了我们的意图,逃出了我们的包围圈?”卡马波夫黝黑的脸膛上也泛起一丝忧色。
崔文秀和卡马波夫的两个师团是五天前从庆阳境内分头出发,一南一北采取包围的方式进入归德境内,希望在归德的西部合歼以“长生会”为首的乱军。但进入归德境内已经五天,除了除了战乱后的赤地千里,几乎没有发现任何乱军。侦察部队费尽心机,才通过躲藏起来的当地百姓了解到,早在平叛jūn_duì 来此前一个星期,一直在这一带活动的乱军边消失了踪迹,好象是向东北方向转移了。
东北方向就应该是以铁骑会为主的马贼的势力范围了,难道说双方要想联合?可发动叛乱这么久,也没听说双方有联合起来的动向,怎么这边刚准备动手,那边就提前溜走了呢?自己的侦察部队已经搜寻了两天,范围遍及整个归德西部地区,这片地区地势平坦,有没有什么大的森林和山地,根本就没有可供几万人藏身的地方,这说明乱军的确已经不在归德西部存在了,那溜进归德的北部的情报就应该是准确的,这也说明双方联合的可能姓很大。自己一方的内线和雪山派的内应这几天也没了消息,不知道是否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被什么耽搁了?
崔文秀和卡马波夫一边在大营内巡视,一边也在默默的梳理着头脑中乱麻一般的各方面问题。除非有人在暗中艹纵,有意使几方联合起来对抗自己一方jūn_duì 的清剿。但敌人是如何掌握自己一方jūn_duì 的动向呢?又有谁能令本是互不买帐的几方乱军联合起来呢?
一边思量,一边暗自心惊。能艹纵这几方者,必为能让这几方心服者,能让几方心服者,必是左近具有相当实力者,只有这样,才能使这几方安心服从其安排,否则事情一旦暴露,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可这背后的艹纵者究竟是谁呢?崔文秀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之中。
临行之前,李大人曾交待过自己,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己可以根据战场实际情况的变化对计划予以重新调整部署,可现在敌人根本见不到踪影,两路大军已经汇合,侦骑四出,整个归德府西部已经侦察完毕,却找不到攻击目标,这实在出人意料。
假如有其他势力的介入,这将使西北郡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这隐藏在背后的黑手还真会选择时机啊。卡曼人?西斯罗人?还是孙元亮?亦或是这三者中的其中两个甚至三者共同勾结起来支持叛军?如果情况真是这样,形势就大大的不妙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崔文秀虽然十分困惑,但却毫不迟疑,当夜,他和卡马波夫商量作出了决定,改变原来合歼乱军的计划,先行进入归德府城,然后再以府城为据点,兵分两路,采取步步为营的方针,集中优势兵力,逐步对归德的东部,北部和南部进行清剿,并立即将情况的变化报告庆阳。
相比而言,南边的博南府的平叛行动进行得顺利得多。乱军虽然也有收缩防守的迹象,但行动迟缓得多,而且看起来几方势力也远不及归德乱军齐心,几方虽然已经后退,但并未集中,而且在我放派到其内部的内应依然与我军保持着联系,是我军牢牢的掌握着敌军的动态。
11月5曰,梁崇信和木力格率五万大军急进,到达博南府西南部重镇香山集,在这里咬住了西部乱军的一部,与聚集在这附近的乱军约三万人形成对峙局面,而另外一部乱军则星夜向这里赶来,意图增援这里的乱军。
“老木,谈谈你的想法。”大帐里的牛油蜡烛上跳动的火焰被不时从帐篷缝隙里钻进来的寒风吹得有些飘摇,映照着帐篷里两个矫健的身影也有些模糊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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