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安说着话,站下了,望着静漪。
静漪轻声说:“我是他的太太,这是我分内事。因为这个?”尔安两道弯弯的眉,蹙在一处,眉心拧出一个川字来。“不管为了什么,你有这个心倒是很好的。有些话本不该我说。只是我不吐不快。早两年我便疑心你怕是不打算同老七好好儿地过日子的……如今算是印证了我的话。”
尔安迈步出了萱瑞堂的院门,静漪随后也迈步出来。
尔安一回身指了门槛,说:“我今日特地是要同你说这几句话的——出洋留学是件大好事,老七既然应允你去,旁人按理来说并无置喙的余地。我在欧陆生活过几年,倒有些建议可以给你。谢大姐。”静漪说着,看着尔安。心知尔安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个。
果然尔安接下来说:“真替老七着想,还是攽快归来的好。不然到时候,别的不说,生娃都晚了。是不是?”
尔安说着,对静漪挥挥手与她分别,扬长而去。
静漪看她走远了,才回自己住处去。
走着,宿醉导致的头痛,被尔安这一席话敲打的似乎更重了些……
……
隔日,静漪便同雅媚一道去西北军医院探视前线送回来的伤员。
去医院的途中,雅媚对静漪说:“听御之说,老说的很明白,准你下个月启程去欧洲。阿图负伤,趁着回来养伤,负责送你出国境。”
雅媚和缓地说着,看着静漪的反应。
静漪轻声问:“父亲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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