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蒂被摁在烟灰缸里,最后一缕青烟直线腾起。
“你说什么?”陶骧眯着眼,问。
静漪咬牙。
她抬手掩了掩唇。
一点金光划过……她攥了手指。
“这些年打仗打的多,炮震的耳朵不太好了——你大声的、清清楚楚的再说一遍,你要怎么着?”陶骧直视静漪的眼睛。
静漪向他走近些,对着他说:“陶骧,我要带走囡囡。”
几乎是顷刻之间,她手腕子被铁钳似的火热的手抓住,一把摁在了沙发上,他灼热的呼吸就在她脸侧,她一声惊叫被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因为她看到了他冷森森的眸子。
“带走?”他问。
“对,我回来就是要带囡囡走的。”她仍然坚持着说下去。手腕子被陶骧攥的生疼,她动也动不得,也根本不想再动,此时她只想把自己要说的统统说出来,其他的,她不在乎。“陶骧,你答应过我的……囡囡在你身边,如果她在你身边,有一天……你答应过我把她还给我。而且你待她……你待她……”她几乎说不下去。
“我待她怎样?”陶骧阴恻恻的问。
“你都不想看到她,为什么还要留着她?”她终于说出来。
面前陶骧的面容蒙上了一层水雾似的,她知道自己再说下去,恐怕是忍不住要流泪了。
“我不记得答应过你这样的要求。程静漪,囡囡姓陶,是我陶骧的女儿,你在走出陶家大门的那一天,就不再是她母亲。”陶骧一字一句的说完,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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