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城市的喧闹慢慢地安静下来了,王平阳派出去的几拔人没有找到躲起来的商大牙,也安生了,除了接到了几处流氓打架的报警,出现场处置的警察,渐渐地都安生了,像是今天的事已经结束了………
“能办到吧?”
和商大牙一起进来的是位留着长的小痞子,一看被老商捂着嘴的女人只穿着睡衣,两条雪白藕节似的大腿露在外头,一挣扎连…重要部位也隐隐外露,而且下面黑丛丛一片,看得这小伙顿时热血贲张,暗道:“唷唷唷……这也不能热得连内裤都不穿吧?”
“老不死的,活该………”
“废话……哥们以前杆上找食的,十万伏都碰过,这才多少伏,就这事判了我两年多呢。piaotian”
商大牙yin笑着着拍着,那位手下只顾流着口水看香艳场景,商大牙又是踢了一脚,叱喝着到家里翻相机什么的,这下子床上的男子急了,顾不上身边的女人、也不顾上身上的羞处了,直着身起来两手辞让着:“别别……老商,有话好商量,咱们交情不是一天两天,你这么整我,能有你什么好处……老商,听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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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雷子说叫:破坏公共设施罪名,就偷电线电缆呗。”
那,效果很明显,强拆、逼拆、血拆、北深坊的打死人事件只是一个缩影,今天晚上从暗处冒出来的这些要致商大牙于死地的事,也是一个缩影,这些无数的缩影,已经成为笼罩着神州处处的巨大阴影,被见怪不怪的老百姓,已经熟视无睹了。
那么,商大牙呢?是消失了?是跑路了?还是又在密谋着冒什么坏水?
前三件小事大张旗鼓,后几件却是悄无声息,雷涵洋、王平阳、许向南、江沁兵,再加上房管局的一位和据说是市府很有点关系,经常做开发和拆迁中间人的老板,一个一个被商大牙挨个捋了一番,有了前三件明日张胆的砸车、捅黑以及闯进家时,后面的几件就简单之至了,估计是几位股东已经开始通气了,这些已经习惯于幕后操纵和闷声发大财的人,最怕的也就是见光,有了这么个不顾死活的商大牙来回翻搅,还真把这几位镇住了。
手下快步一闯,直推开卧室门,屋里一个男人惊惶地喊着你是谁,这下商大牙有谱了,直拖着这女人进了卧室,大胳膊一轮,女人哎哟声喊着叫了声,直扑到床上男人的怀里,此时的床上半裸着身子,微微发福的男子,浓眉大眼,依然官威十足,一看是商大牙,顿时怒发冲冠斥责着:“你要干什么?”
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足以使资本活跃起来,百分之一百,足以催动资本泡沫,那百分之四百呢?
“烦不烦呀,好几家呢,楼上还有呢……那快点拿出来,等着,我还得上楼通知呢……”
对,应该这样,只怕见光,而不怕丢。简凡在确认了自己的判断之后,心里的踟蹰又增加了几分,那个风流倜傥、学识过人、英俊潇洒的雷涵洋,虽然拽得有点欠揍,不过说起来和自己无怨无仇,这要是捅人一家伙,就不进局子八成在大原也呆不下去了,捅不出来还好说,万一捅出来,牵涉到这么多收款人,查不查得清,即便查得清办不办得了?都是个未知数……当然,也可以私下来,如果这东西足够重要,没准能把雷涵洋敲诈得内裤都剩不下一条。
“没有没有……”
什么都不是,在大原通往汾西的二级路上,一辆皮卡慢悠悠地前行着走着夜路,原本商大牙对于简凡这般谨慎尚存不屑,不过出了城不久和南城区小兄弟的通电话知道了有不少道上势力在四处寻找自己,这倒对简凡一触即走,脱身事外的办法佩服得无以复加了,干得虽然痛快,不过事后有点心虚,原本就警察在屁股后,现在是众的矢之,黑白两道的公敌了。
“好,那我试着说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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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了,可你这样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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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向上,俩个人向下,下了负一层的找到了单元楼的表箱,没费劲就撬开了,寻着商大牙安排着八层802号的电表,拔拉着多用军刀拧上了………黑暗里,听到了俩个人的对话:
商大牙乐了,却没想到有这等意外之喜,说是说,手还是不停地拍,同来的手下还真是手快,不知道早从什么时翻到数码相机了,劈劈叭叭灯光一闪,直把俩人羞得无以复加,商大牙又是捋着袖子诈唬了几句,逼着这四十多的老男人和二十多的小妞摆了几个姿势,只让手下拍了够这才扔了件衣服,叫嚣着让俩人出来。
“这有什么商量的,挣了钱按股份分红,赔了钱按股份赔钱就行了,您说对吧?”
商大牙一听把这伙人全干翻,再一听还有安全的地方藏身,这倒上心了,惊讶地问着:“好事呀,说说,豁出去了。”
三分钟……五分钟……反而没有声音了,商大牙一急,拽着同行的手下附耳说着,一指门铃……那人边听边点点头,直接正正身子大大方方一摁。
“看你妈了个x!?”商大牙一脚踢过去,示意着卧室:“去瞧瞧有其他人么?”
江区长说得语重心长,不过话难投机对面这个流氓,那流氓眼神不住在身边的女人身上打量,看得江区长恨不得把女人直推到商大牙怀里自己走人,不过心里已经隐隐知道商大牙的来意,这当会这么大的糗事被人撞破,恐怕自己连回旋余地也没有了。
“那这就简单了,长话短说,您是大股东,您当家,我只要一百万,我知道你现在也拿不出这么钱来,你给我银行卡、支票还有什么值钱东西吧,我也不敢要……这样吧,明儿早上八点以后等我电话,把钱给我准备送到指定地点有人接收,你也知道兄弟我要跑路也需要钱,等着急用,废话就不多说了,记住,只要现金……怎么样,没意见吧?”
商大牙扬着手机,很拽地说了几句给恭身听着俩人,说完了一甩长发一扬手,俩个人大大方方,开门,走人,下了楼,四个人上了车,悄无声息地驶离了并州苑小区,毫无阻碍地到了大街上……
“别别……”江区长被激得说话了,浑身是八十老头吃黄莲,那叫苦也(爷),你说这逛娱乐场所不安全吧,可咋能想到金屋藏娇更不安全,这当会是被人逼上绝路,低声下气地说着:“老商,咱们可是没怨没仇,我可没害过你啊,不但没害过你,这俩年的拆迁项目可没少给你们……”
意外之喜,商大牙没想到居然这位江沁兵区长今晚就下塌在这里,而对面的江区长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痞子能轻而易举地进了这个保安严密的小区。
负一层,俩个人掐了电,得意地笑着,一位跑出去仰头看了看,断的没错,这才放心了,俩个人窝到楼梯拐角,等着……
几句话皆是戏谑,商大牙逗弄够了才这欠欠身子,此时强势之势逆转,商大牙俨然一副区长当年教育他的样子撇着嘴正色道:“你真以为警察要抓我,我就吓得屁滚尿流躲起来,好让你们逍遥自在?……老江,什么时候也不能忘了朋友,这两年你给的项目不少,不过这是不是人情你心里清楚,就这个地方,我来送钱就不止一回吧?哥们挣的辛苦钱不少都孝敬你了……我说得对吗?”
“应该就好……北深坊拆迁我找的两拔一共去了将近八十人,这几天被警察提留走了六十多,兄弟们钱都没挣着,倒被先被雷子关上一通,没准动手的还得判几年,这劳务费、误工费、还有补偿什么精神损失费咱就不玩那么花样了,我就问一句,应该不应该给这些落难的兄弟们整俩钱安顿安顿,要不以后咱们怎么请人家干活,你说对不对?”商大牙侃侃说着,让江区长觉得怪怪的,好像这个草莽人物倒挺有义气似的。当然是不敢犟嘴,点头称是着:“对对……说得太对了,我也正想找你商量商量这事呢。”
简单吧!?非常简单。没有人知道,这整个是一个诓人开门的连锁反应。
字、
“兄弟,说句话呀,接下来咋办?这娄子可全捅了,王平阳也是个老流氓,手底收罗的像我这号带队的不少,一个对一个我不怕,可要是都联合起来干我一个,我怕我明儿回去就是缺胳膊短腿,这帮人可比警察的消息灵……”商大牙不无紧张地问着,出城半个小时了,一直向前走着,简凡难得说一句话,此时好像有放破,商大牙话音刚落,简凡驾着车,缓缓地停到了路边,荒凉的路边,停车、熄火、提醒着俩人都关手机,慢条斯理抿了口水这才问着商大牙:“跟你那几人都走了?”
绝对是业内人士的手法,拧了个镙丝电表稍稍一松,直接是徒手把红蓝粗线一揪,然后是虚触着,劈劈叭叭的电火花闪着,边闪这人边得意地解释着,一虚接一忽闪然后嘭一下没电了,他以为电表有毛病了,一准出来………
现在二十三时刚过,好像这些办法都不能用,商大牙会使用那一种呢?简凡只是稍稍一想直接略过,饶你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也想不出这类鸡鸣狗盗的把戏,或者对于商大牙能镇得住一位区长也不太担心,真正揪心的还是无意中从柔软时光西餐厅顺手牵来的那个包,又一次拿在手里细细数过,三十九张,细细一数时间跨度差不多两年,不用说这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否则雷涵洋不用这么慎重地放在随手的手包内层里。那重要为什么要随手带而不锁进个安全的保险柜里呢?
镇住了的反应也各不相同,分局的许副局长下了命令,从分局治安上调来了一位经常和这些地痞交道的治安队长,带着人在四处寻找商大牙的下落,而自己却是无暇坐镇指挥,开始忙着找同行里的熟人打探儿子是被那个单位拘留了……而拆迁公司的这位王总,当天晚上是专门找了个陪洒妞请市发改委的俩位领导吃饭的,被商大牙这么一搅和,大大丢了面子,而且又趁这机会要撤回钱,那自然是不能答应了,万一这参股一堆事暴露,肯定又是无穷无尽麻烦,于是他这里的动作是电话邀约了藏在暗处的不少人,大的南城区商大牙经常出现的赌场、歌城以及桑拿洗浴中心都有不少人提着砍刀,在满大街寻着平时有点名气的痞子,见面就是一顿暴打,追问着商大牙的下落。这群浮出来的股东,恐怕就剩房管局和区政府的俩位老实点,开始筹措现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