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啊,怎么好端端冒出来这么多警察?”鱼阳皱着眉头呢喃。
诱哥随口应承一句:“听说是虎啸商会一个高层今晚上被枪击了,死没死还是个未知数,咱赶紧走吧,别特么待会再引起注意了。”
“你不没走到跟前嘛?啥时候变得能掐会算了?”鱼阳迷惑的问他。
诱哥微微一愣,随即指了指自己耳朵道:“给你科普一下,这叫耳根子,学名耳朵,人类靠这玩意儿辨别声音、听取信息,懂没?”
我瞄了诱哥一眼,摆摆手道:“走吧,换个地方等老贺电话。”
就在这时候,“嘣!”的一声枪响突然划破寂静,把我们全都吓得打了个哆嗦,紧跟着就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家伙握着手枪,慌不择路的朝着医院正门口奔逃,一堆警察也手忙脚乱的呼喊追赶出去。
住院部门口骤然传来女人尖锐的哭丧声:“老伴啊,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现场也顿时变得极其混乱,显然担架上的那个人被枪杀了。
“操,快走!”我们几个迅速钻进车里,奔着街口的方向开去,与此同时七八台“奥迪a6”打着双闪迎面开过,看架势应该是往医院的方向走,我坐在副驾上扫视一眼,随即将车窗玻璃缓缓升起,在我升起玻璃的时候,对面开过去的一辆奥迪车的副驾驶玻璃刚好降下来,车内的人瞬间跟我四目相对。
“王延庆!”诱哥禁不住发生声音。
看清楚是我后,王延庆也微微一愣,随即长大嘴巴大声喊了句什么,我们之间的眼神交流不超过一秒钟,两台车已经擦身而过。
鱼阳透过反光镜看了一眼,吧唧嘴巴道:“看来虎啸还真是死了个大拿,不然这家伙不会冒头。”
“你刚才说什么?”我瞬间皱紧眉毛。
“诱老贼不是说躺在担架上的那个人是虎啸的高层嘛。”鱼阳不解的吧唧两下嘴。
我犹豫几秒钟,随即提高嗓门:“快走!”
“啥意思啊?”鱼阳仍旧一脸费解。
“赶紧走!”诱哥也同时反映过了,忙不迭的催催鱼阳道:“再不走解释不清楚了。”
虎啸的高层抢救无效没了,而这个时候我们又刚好从医院里出来,不用说王延庆会不会相信这事儿跟我们没关系,哪怕换个傻子也得指着我们鼻子骂,我们是罪魁祸首。
鱼阳刚踩下油门,走在后面的两台奥迪突兀的掉头,朝着我们撵了出来,紧跟着已经开进医院的另外几辆奥迪也风驰电掣的追了出来。
“奶奶个哨子的,咱这运气真鸡八寸!都怪小鱼儿这个傻逼,前天晚上非特么喊那个来事儿的老娘们量长短。”诱哥倒抽一口凉气,从车后座摸索了半天,找到两把扳手递给一把,自己攥起来一把,横着脸出声:“麻痹的,咱们先跑着,这帮逼要是赛脸,直接捶他们,早知道出门前就该把枪带上的,这事儿整的。”
鱼阳玩命的踩着油门,目光时不时从反光镜里扫视两眼,咬牙低吼:“捶个鸡毛,人家六七车人,可能一把枪都没有吗?你真拿自己当黄飞鸿使唤了?前面有个丁字路口,我把车停下,咱仨分头跑,完事电话联系。”
“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巧的事情?”我握着扳手,眯眼看向诱哥。
诱哥侧头看向窗外,像是没听到我的自言自语,焦躁的冲着鱼阳催促:“快点开!”
我们屁股底下的比亚迪发出老牛咆哮似的轰鸣,奈何跟人家的奥迪差的级别实在有点远,眼瞅着吊在我们后面的几辆车越开越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也就十秒钟的功夫,已经有两台车跟我们并驾齐驱,尤其是靠左边的那台车故意来回晃动车身,跟我们的车碰撞在一起,蹭出一阵火星子,再继续耽搁下去,我们的前路绝对也得被他们挡住,我深呼吸一口气道:“停车,开磕!不管讨便宜吃亏,就一个回合,完事分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