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郑波从嘴里喊出“我招了”三个字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他的神经线被彻底崩断,鬼哥坐到铁桌后面,两只胳膊伏在桌上,拿起笔和纸,微微点头说道:“来,说说吧,争取个宽大处理。”
郑波舔了舔嘴皮,沉默片刻后,无比艰难的出声:“中山公园附近的宇泰家园有八栋独立别墅是我爸的,不过是在我一个远房的伯父名下,我们平常很少过去,加上我那个伯父人在国外,所以根本查不出来。”
鬼哥诧异的扬起脑袋又重复问了一遍:“八栋别墅?你大伯叫什么名字?”
“他叫郑平,现在人在加拿大的温哥华,我手机里有他的联系方式。”郑波点点脑袋,松了口气道:“黄岛的民族小区,有两栋十五层的住宅楼是我爸的,当初黄岛区的负责人想要晋升,硬塞给我爸的,在我舅舅的名下,不过房本都在我们家卫生间的地板底下藏着。”
人就是这样,当有人告诉你,想要苟活就必须背弃一些东西的时候,你会感觉无从选择,可是一旦开口,又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吐出来,跟人品没关系,完全就是一种潜意识里隐藏的东西。
一个再强大的人,神经崩溃以后,都会不断的妥协,不断的后退,郑波显然连“强大”二字都算不上,心理素质本身就差的离谱,外加上又看到我“锒铛入狱”,那一刻他彻底的掉进了我们给他置办的圈套里。
此刻的郑波没有半点先前桀骜不驯的跋扈样子,甚至比之一个普通人还要不如,两眼通红,没有一丝神采,反应迟钝的慢人半拍,他犹豫几分钟后接着说:“我家的保姆其实是我小时候的奶妈,跟我妈是表姊妹,我爸这几年得的钱全都存在她的户头,当然卡在我爸手里,我记得有次看到我爸将银行卡放到了他屋里挂着的那副画的背后……”
鬼哥低头“唰唰”写着,时不时抬头问一句:“还有什么?”
大概五分钟左右,郑波又爆出一个惊天秘闻:“我爸和成x战区的周泰和是高中同学,跟太原x区的一个参谋也是同学,他们之间的关系特别好,每年过年都会聚会,他们那个圈子里有很多厉害人物,我知道职位最高的就是周泰和山西的那位姓段的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