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确实挺磨人的。”罪无奈的摇摇头,低头shǔn xī 自己手中的豆浆。
我望着对面大厦上的美女广告牌,重重的呼吸了两口。
走从踏入这条灰色的迷途,我的生活每天都在或主动或被动的发生着变化,宛如一部部电视剧,有时候我在想这个社会到底是在进步还是退步,我们渐渐学会用伪善的笑容去迎合那些并不待见的人,一点一点抛去了曾经的天真和执拗。
“先求生存,再求底线”已经成为我们这类人的固定思维。
冷不丁罪突然出声:“哥,其实我感觉咱们没必要这么一味的征战,等立足青市以后,咱们完全可以换一种模式存活,比如上海的天门,他们的地盘并不多,但却可以威慑大半个南方,靠的是什么?是关系和钞票,关系是其次,钞票是首要,钞票怎么来的?”
“嗯?”我迷惑的看向他。
罪抽了抽鼻子低声道:“我在新加坡长大,那边成规模的社团商会,几乎全做海外生意,光是每年给国家上缴的税务就是笔天文数字,石市和崇州都属于内陆城市,想要拓展海外贸易成本太高,但青市不同,这边沿海,有港口,如果咱们能彻底拿下青市,扫平大日集体,独占这片资源,那个时候你就算当众朝着青市一把手吐了口唾沫,他敢放句屁不?”
“海外贸易?”我舔了舔嘴皮。
罪点了点头道:“对,南方城市那么多,天门为啥偏偏选择在上海建立总部,我想这就是主要原因,当然这些东西怎么运作,我不懂,只是说说大概意思,上缴的的那些税说白了就是给国家送礼,只要咱们立场坚定,心甘情愿的给执政者当黑手套,我估摸着王者绝对可以站稳脚跟。”
我眼珠子骤然透亮,点了点脑袋,露出一抹浅笑说:“你说的挺对的,如果咱们能够利用好青市,王者的旌旗将傲立天堑以北!届时咱们直接可以在北方称王!”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具体细节还得大哥考虑。”罪舔了舔嘴皮,有些羞涩的笑道。
我朝着罪问道:“阿罪,你在新加坡到底是招惹了什么样的选手?”罪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沉闷,眼神更是陷入了一片迷茫,迟疑了好半晌后摇了摇脑袋道:“以后再说吧,大哥现在没那么累了吧?那咱们就回去吧,郭小北和欧豪等好几个点了,咱别做的太过分。”
看他不愿意说,我也没继续深问,摆摆手道:“开路吧。”
发动着车子以后,罪冷不丁指向我刚刚一直盯着看的巨型广告牌说:“大哥,你看那个美女像不像杜家二小姐呐?那身段、那眉眼,啧啧啧..简直跟双胞胎姊妹一个样。”
“谁?杜馨然?”我顺着他的手指头再次望过去,刚刚我就觉得眼熟,但是并没有多想,以为是某个港台明星啥的,经过罪那么一修饰,我也越发觉得像杜馨然,只不过广告牌上的美女化了很浓的职业妆,再加上距离我们比较远,我没法断定到底是不是她。
“苏三地产,名字还挺诗情画意的哈,我记得有段戏文不就是唱苏三的嘛。”罪舔了舔嘴上的干皮轻哼:“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广告牌的右上角有一行金灿灿的广告语“坐拥半山尊贵,彰显王者之气------苏三地产。”
我白了一眼罪打断他:“行了,你别唱了好不?好好的一段京剧愣是特么被你唱成了rap!”
“苏三”,别人或许不明白啥意思,但我再清楚不过,当初在崇州市刚入主不夜城的时候,我们这帮人弄的第一家ktv就叫“苏三”,如果只是名字重合我或许不会多想,但巨型广告牌上的女人分明就是杜馨然,我哪里还能想不到,苏三地产正是苏菲她们搞出来的。
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她们竟然真的将买卖给做大了。
十多分钟后,我们回到夜总会,罪领着我直接走到了888房间,还没进屋,我就听见诱哥扯着个公鸭嗓子“嘎嘎”大笑:“我跟你说哈郭少,我在尼泊尔的时候,曾经徒手抓到过两条三米多长的孟加拉巨蜥,那玩意儿的肉才叫一个鲜美呢。”
鱼阳的声音瞬间迸出:“生擒孟加拉巨蜥有啥可讲的,诱哥你跟两位小爷讲讲你生吃大便那段,郭少、欧少,你们千万别打哈欠哈,我三哥马上就回来,刚刚给我发的伊妹儿。”
“傻逼,那个词儿念email,跟着我念,么一咪,email。”诱哥极不给面子的臭骂。
我笑着摇摇头,简单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后,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