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说;“最近一段时间我最忙的工作就是陪好老婆大人,万一你一急眼不给念夏生弟弟呢。”
结果我话刚说完,兜里的手机就极不给面子的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大伟,我笑呵呵的接起来道:“伟子,我和你大嫂已经回来了,刚刚忘记给你们打电话了,你们找地方安排好自己吧。”
大伟语气低落的说:“哥,鱼哥又让人捅了!我们这会儿在派出所。”
“啥?他特么是属xiǎo_xué 的么,一天不挨几次捅活不了是吧?这回是被谁下的手?”我瞬间有些懵逼。
大伟语速飞快的跟我讲述事情经过:“还是被那个神经病捅的,我们晚上去嘉年华蹦迪,跟他们碰上了,鱼哥说了两句难听话,那个神经病当时啥也没吭声,我们以为对方是怂了,也没继续惹事,谁知道他瞅着鱼哥是上厕所的时候,跟进厕所动的手,幸亏佛奴眼尖看到了,我们撵进厕所的时候,鱼哥胳膊让刺了一刀,我们也把那个神经病捶了一顿。”
我强忍着骂娘的冲动问:“既然得了便宜,你们为啥不赶紧走,还杵原地寻思啥呢?咋让人薅到派出所去的?”
“我们是想走的,结果嘉年华的内保把我们给堵住了,诱哥拽着我从后门跑的,其他人全让拽进派出所了。”大伟轻声出声:“我俩现在就在派出所附近呢,对方来了四五辆车。”
“你们可真特么有闹,在哪个派出所呢!”我愤怒的跺了跺脚。
大伟回答道:“市南区分局..”
“行,等着我吧。”我叹了口粗气,事情已经这样,再继续埋怨没任何意义,我掏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郭小北打个电话,毕竟白天他给我打好几个我都没接。
我和苏菲站的路口比较安静,尽管刚才我没用免提,她从旁边都听的清清楚楚,见我实在犯难,苏菲接过我的手机微笑着说:“要不我来打吧,我就说你下午跟朋友喝酒喝多了,这会儿还在睡觉,可是下面兄弟出事了不能不管,看看他什么意思?”
“算了,我打吧。”我咬着嘴皮挤出一抹笑容,遇事让女人顶上,即便郭小北不笑话我,我自己也觉得难为情,给郭小北打电话前,我尝试着先给朱厌拨了个号,结果仍旧是关机,这次按下郭小北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后,郭小北那头才缓缓接起:“喂。”
“北哥,不好意思啊,下午跟哥们多喝了几杯,一下子睡过去了,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你给我打了几个未接,我寻思赶紧回过去。”我朝着郭小北笑呵呵的说道。
郭小北很无所谓的说道:“没事儿,本来下午想介绍你认识几个在青市有分量的朋友,结果不凑巧,现在酒醒了吧?过来玩会儿?我请了几个家里长辈在政府上班的朋友。”
“咳咳咳..北哥..”我犯难的干咳几声。
郭小北很快反应过来,爽朗的问:“是不是有啥事啊?”
“嗯,我手下几个弟弟今晚上..”我将事情经过大致跟郭小北说了一下。
郭小北沉思几分钟后道:“大日集团的精神病?我估计你说的是石原晋三手下的丧熊,那个狗篮子好像确实有轻度精神分裂,在市南区分局是吧?行,我马上过去,你不用着急。”
放下手机后,我心里百感交集,这年头除了吃屎难就是求人难,甭管多好的朋友,酒桌上怎么唠都无所谓,可要现实里碰上点麻烦事需要帮助,肯真帮你的都得记住人家的恩情。
苏菲挎住我的胳膊道:“我跟你一块去吧,我在你身边你还不至于那么冲动。”
“别闹,对方是个精神病。”我皱了皱眉毛。
苏菲梗着脖颈嘟嘴:“咋地?看不起我啊,老娘虽然退出江湖已久,但不代表手上没活儿,真以为我师傅是摆设啊!”
抵不过苏菲的死缠烂打,我俩大了辆出租车直奔分局。
路上,苏菲低声问我:“老公,你说这也太凑巧了吧,这么大一座城市好几百万人,为啥鱼阳偏偏总能跟那个精神病遇上?”
“鬼知道。”我摇了摇脑袋。
其实为什么会碰上,道理非常简单,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明白,这跟巧合没任何关系,完全就是个概率问题,鱼阳和那个精神病的职业几乎一样,大家都是混子,一个城市的混子能有多少?混子的兴趣爱好大同小异,喜欢出入的场合也近乎雷同,无非就是夜场迪厅和洗浴,青市虽然大,但娱乐场所肯定有数,所以两伙混子碰到一起的概率绝对大的超出想象。就好比我们上学那会儿和别的班或者别的学校的人发生矛盾,如果马上喊来自己朋友帮腔,敌我双方只要聊上几句,再打几个电话,往往就能搭上关系,至少提出来的人名可能互相都认识,不是那个人有多出名,而是因为混子的交际圈实在太小太小。
我和苏菲驱车赶到市南区分局,郭小北的奥迪q7已经先我们一步停到了市局的门口,郭小北和一个年龄差不多的小青年正叼着烟聊天,见到我过来,他冲着我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