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转头看着罗珏,浓眉紧紧地蹙着,双眼满是疲惫的望着她,“为什么她们连个孩子都容不下?”
罗珏听到这几句话,浑身一颤,脸上的神情变带了几分的伤心,“是啊,为什么她们连个孩子都容不下,我也很想知道呢。”罗珏说着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却没有看向齐恒,只是静静的垂着望着桌面,那一双眸子连丝波澜都没有了,只有一摊死寂。
齐恒瞧着罗珏的动作,又看着她的神情,再想想这段日子罗珏的所作所为,忽然又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念头浮上心头,这个念头让他差点都坐不稳。
难道妻子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被人谋害掉的?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像是春天的野草,再也止不住的蔓延,在他的心里脑里不断地盘旋着叫嚣着,脸色也原来越苍白冷情首长宠妻无度。
罗珏强忍着不让自己去看齐恒此时的表情,神情越发的落寞,声音也变得极为的冷淡,“少爷早些回去歇了吧,今儿个我也有些累了,明天不晓得还有多少事情呢。”
齐恒望着罗珏,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你……咱们的孩儿……”可是最后一句话始终也是问不出口,如果罗珏回答是,他又该怎么办?怎么面对这样的事情?
男人在未知的命运面前,总有一种下意识的逃避的心态,齐恒此时正是这样的心态。
罗珏还在想,如果齐恒问出了口,她就会慢慢地说给他听,他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只可惜罗珏失望了,齐恒没有胆量问出口,心里终究是有些失望的,嗤笑一声,自己居然还在奢望什么?17281747
送走了齐恒,罗珏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望着帐子顶默默发呆,她没有办法忘记方才齐恒那彷徨不定的眼神,也没有办法去遏制心里的愤怒,这样的一个男人居然连询问的勇气都没有,你还能指望他为你讨个公道吗?
不能!
不是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是叶溟轩那样的汉子,可以为自己的女人撑起一片天空,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姚长杰,聪明睿智眨眼间便能解决所有的难题。
她罗珏这辈子没福气,嫁给了这么一个优柔寡断,不辨是非又没有决断的男人。
缓缓的闭上眼睛,不是不心酸的,不然的话眼角冰凉的触感哪里来的?原来纵然是已经绝望过,可是亲眼看着齐恒这样的神态,还是能更加的绝望,更加的迷茫。
所以,罗珏知道自己做的没错,果然就不该指望齐恒的,幸好她也没指望着他。
伸手扶住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放缓自己的心神,默默地告诉自己,没有男人为你撑起天空,你一样能活得很好,罗珏,加油!
第二日一早,罗珏坐在铜镜前静静的梳妆,脸上擦了些粉,让自己的神色瞧起来不那么憔悴。雁芙给罗珏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身上穿的也不过是家常的衫裙,用过早饭后,丛云跟山灵收拾了东西下去,南珍这才脚步匆忙地回来了。
一大早,南珍就出去打听消息了。先是去如意姨娘的院子里,传了罗珏的话让她好生的养着,闲话几句,又在路上巧遇了去各院送衣裳的浆洗房的几个丫头,免不了说了几句话,浆洗房整天人来人往,消息传得最是灵通。
等到一圈逛下来,时间便有些晚了,这才脚步匆匆的赶了回来。
“……夫人说是今儿个身子不舒服,不让去请安了。罗姨娘自从昨儿个回了院子,院门便关得紧紧的,又听说罗姨娘几次求见夫人,都被夫人拒绝了,哭的那个伤心,隔着院墙都能听到呢。舞姨娘没了孩子卧病在床,本就受了惊,又着了凉,今儿个竟有些起不来了。吉祥姨娘一早就去探望了舞姨娘,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神色可不怎么好看,像是跟舞姨娘拌嘴了,奴婢悄悄地打探了下,果然有人听到舞姨娘的屋子里有争吵的声音传出,但是说了些什么却没听到。娟红姨娘一直老实本分的在院子里呆着,红萼姨娘倒是想要出来看热闹,不过腿脚还没好,没脸出来罢了,但是她院子里的丫头可是出出进进很多次呢。”
南珍口角生风,嘴皮子又利落,几句话就把各人的行踪交代的清清楚楚,丝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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